“我們已經(jīng)開展了多輪工作,迫使陳瀾的婆家拿出三十萬,再由縣政府支持二十萬,一共拿出五十萬給陳瀾的家人,讓他們不再追查這件事,但他們說要的不是錢,要的是真相?!?/p>
縣委辦主任說道:“還告訴我們,如果三天內(nèi)不能給一個真相,他們就去市里。”
“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蔣自立生氣道:“就不能多動動腦子,多想想辦法?”
“陳瀾的弟弟不是在外地嗎,問問他是否愿意到政府單位上班?再發(fā)動發(fā)動他們的親朋好友,一起去做工作,讓他們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。如果還不愿意,那就以非法鬧事等理由把他暫時關(guān)起來,給他們上點手段。再問問他們,以后還想不想在紅山縣生活了?就算不為現(xiàn)在考慮,也要為以后考慮吧,他們的孩子還想不想上戶口?”
他是真急了。
王宏偉和戴樹維出事,讓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生怕江一鳴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,那他就徹底完了。
“好的書記,我馬上去落實?!?/p>
縣委辦主任也不再說什么,雖然他不想這樣做,但領(lǐng)導(dǎo)要求了,他必須把這件事壓下去,哪怕是采用非法手段。
很快,縣財政局丁局長來到了蔣自立的辦公室。
“老丁,寧山縣前兩天多次登上熱搜的事情,你知道吧?”
“聽說了?!?/p>
丁局長連忙說道。
“現(xiàn)在不像以往了,網(wǎng)絡(luò)輿情防不勝防,一些網(wǎng)民不明真相,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,一旦他們集中關(guān)注一件事,那就是倒霉的開始。”
蔣自立說道:“所以,我們一定要重視網(wǎng)絡(luò)輿情工作,你們財政局拿出五十萬,交給宣傳部,用于輿情的監(jiān)測工作?!?/p>
“書記,年初沒有打預(yù)算,縣財政上也沒錢了,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來?!?/p>
丁局長苦著臉說道:“再說,輿情監(jiān)測也用不了那么多錢吧?”
“沒有打預(yù)算,那就把其他的資金擠一擠,優(yōu)先把這筆資金打給宣傳部?!?/p>
蔣自立說道:“我了解過,輿情監(jiān)測費用不低,還要花錢刪帖,成本很高。尤其是最近,網(wǎng)上關(guān)于我的謠言也多了起來,說我和某個女的關(guān)系不一般,這不是妥妥的造謠嗎?”
“書記,這種人直接抓起來進行嚴加處理,就沒人敢隨意造謠了。”
丁局長說道。
“肯定要抓起來處理的,但刪帖也非常重要。剛才不是說了嗎,雖然事情是假的,但那些網(wǎng)友卻沒有甄別的能力,看到縣委書記和某個女人不清不白的,就一股腦的轉(zhuǎn)發(fā),就算抓了人,也容易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?!?/p>
蔣自立說道:“所以,就需要花錢及時的監(jiān)測不良信息,并及時的刪除,這樣才能有效防范謠言的產(chǎn)生?!?/p>
“好了,這件事就這么說了?!?/p>
“書,書記,莫縣長知曉這件事嗎?”
丁局長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我是書記,還是他是書記?需要我向他匯報?”
蔣自立臉色沉了下來:“財政局長你還能不能干了?不能干就滾蛋,大把人盯著你這個位置。”
“我,我馬上落實資金。”
丁局長灰溜溜的走了。
就在這時,蔣自立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看到電話號碼,蔣自立頓時頭大,任由鈴聲響了一會才接聽起來。
“你在干什么呢,發(fā)信息也不回,打電話半天才接?!?/p>
話筒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我在工作,不方便回信息?!?/p>
蔣自立說道:“我這一忙完,不就立馬接了你的電話嗎?!?/p>
“我原諒你了?!?/p>
女孩撒嬌道:“你來我家好不好,我想你了,特別是某個地方?!?/p>
“別鬧,現(xiàn)在還是上班時間,我怎么能過去呢?!?/p>
“你是書記,誰還敢查你崗不成?”
女孩說道:“我不管,我要在半個小時內(nèi)見到你,如果見不到你,我就去你辦公室找你。”
“你別瞎鬧,我正在工作呢?!?/p>
蔣自立皺眉道:“再說,現(xiàn)在是特殊時期,我們都要小心一些,現(xiàn)在網(wǎng)上都有我們的傳言了。”
“你是書記,怕什么,誰再敢亂說什么,就把他抓起來?!?/p>
女孩說道:“你就說來不來吧,不來我可真過去找你啦?!?/p>
“你等我會,我收拾下就過去?!?/p>
蔣自立沒有辦法,只好前往胡瑩瑩的家里。
到了胡瑩瑩家里,此時胡瑩瑩正穿著一套特殊的衣服,非常具有沖擊力和誘惑力。
蔣自立心中的怒火瞬間轉(zhuǎn)為浴火,把胡瑩瑩壓在了身下。
一番云雨后,胡瑩瑩躺在蔣自立的懷里,委屈巴巴道:“蔣大哥,公司資金周轉(zhuǎn)不開了,能不能幫我籌集一千萬,我只用三個月就還上?!?/p>
“一千萬?之前不是幫你周轉(zhuǎn)了三百萬嗎?”
蔣自立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和胡瑩瑩開始于兩年前。
當時的胡瑩瑩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自已的號碼,給自已發(fā)了一條短信,詢問他休息了嗎。
當時他連續(xù)開了兩天的會,而妻子也不在家,他正無聊的躺在床上看報紙,看到信息后,他就神使鬼差的問了句你是?
胡瑩瑩就回復(fù)了句‘我叫胡瑩瑩,23歲,小學(xué)教師,您到過我們學(xué)校調(diào)研過,我遠遠的看過你?!?/p>
之后,兩人就時不時的聊幾句,不知不覺,兩人通過短信愉快的聊了兩個月。
直到有一天下雨的夜里,胡瑩瑩給他發(fā)消息,詢問他是否有時間,想要見見。
蔣自立當時喝了酒,又對這個陌生的女孩有著好奇,再加上妻子回了娘家,他就腦子一熱,同意了。
凌晨的時候,蔣自立的房門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,每一聲都像擊打在蔣自立的心房上。
他帶著難以言表的心情打開了房門,看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站在自已面前,兩人都沒有開口,很快房間內(nèi)響起了特殊的聲音,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完事之后,胡瑩瑩很體貼的自責,自已不應(yīng)該打攪蔣自立,表示以后不會出現(xiàn)在他的生活中。
蔣自立對這個懂事的小女孩很是喜歡,兩人就這樣長期保持著非正常關(guān)系達一年多。
蔣自立對于胡瑩瑩沒有提出任何要求,卻愿意一直跟著自已,將其原因歸為自已的個人魅力。
直到三個月前,這份平靜被打破,胡瑩瑩提出手頭資金緊張,希望蔣自立幫她想想辦法,并保證在三個月內(nèi)還回去。
三百萬不是少數(shù),但胡瑩瑩跟著自已那么久,從來沒有提過什么要求,這是第一次提要求,而自已也曾經(jīng)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表示對方有麻煩的時候可以找自已,如今對方開口了,而自已又是書記,倘若不能兌現(xiàn),自已豈不是很沒面子,所以他就想辦法安排和他關(guān)系比較密切的一個國企負責人把錢借了過去。
胡瑩瑩倒是守信用,在一個月前把錢還了,但對方對她更加依賴了,經(jīng)常要和他見面,讓他有些招架不住。
沒想到,還提出了借更多的錢。
一千萬,這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