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占足了先手,再加上偷襲了一招的緣故,寧塵滅殺鱷祖用時不長。
至少這點時間,是完全不夠其他的兩只黑暗生物降臨的。
等到塵埃落定,再降臨也已經(jīng)沒有了意義,反而有可能會冒著被埋伏的風險。
也正因這個原因,現(xiàn)在反倒是能夠放松幾分。
趁著這個時間,寧塵搜羅了一下鱷祖的黑暗巢穴。
并沒有多少的發(fā)現(xiàn),鱷祖的巢穴十分的干凈,顯然有什么好東西,都是被鱷祖直接給享用了,倒是依舊如同霧面那邊,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少的冤魂。
其中甚至有不少是象人族的冤魂。
口誦真經(jīng),度人經(jīng)緩緩念誦著,便能夠看到層層疊疊的冤魂緩緩踏上往生之路。
這些冤魂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走上往生,但是至少此刻,活人總歸是能夠從中感受到幾分慰藉。
……
象人族內(nèi)。
不少異族已經(jīng)聚集在此地,原本還是有不少的萬族,并不如何信任寧塵的存在,也不覺得寧塵是真心為了它們好但是毫無疑問,寧塵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切。
鱷祖是死于寧塵之手。
就這一點,就足夠證明,寧塵絕對不是只會嘴上說說那么簡單,而是實打實的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連天仙級別的黑暗生物,都死在了寧塵的手里,還不夠證明寧塵的實力和存在嗎?
“恩公,你的恩情我銘記在心,這些萬族生靈,也都是深受黑暗生物所害,此次鱷祖被你所殺,眾人都是心懷感激的?!?/p>
“我們都是深受黑暗生物壓迫,也沒有什么好東西能夠供奉,但是先前您說的前往流云澗的事情,我們都愿意,能夠給我們這么一個脫胎換骨的機會,我們就已經(jīng)是千恩萬謝了?!?/p>
這是焦廣的聲音,有他開口帶領,其他異族也是紛紛迎合了起來。
寧塵站在前面,俯視著眾人。
不需要多說什么,鱷祖的頭顱踩在腳下,便勝卻所有震懾。
焦廣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捧出來一份古老的文書,那是一卷羊皮紙,表面粗糙,甚至邊緣處還能有幾分焦褐感。
上面隱隱約約透露出來幾分扭曲的血色,但是卻并不給人一種妖異感,而是一種堂皇大氣的感覺。
“上仙,為了表示我等的感恩,我們特地按照古老的禮節(jié),制造出來一卷萬族血契,持有這個萬族血契,我們這些在上面留存下來印記的萬族,遇見你都會無條件的臣服?!?/p>
“當然,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失去了自主的權力,只是在面對你的時候,會服從你的命令,這是契約的要求,也是我們的本心?!?/p>
“這萬族血契,并非只對我們有效,我們這些留下來印記的種族,哪怕是其他不屬于我們這一支的其他族人,在面對萬族血契的時候,在對你攻擊的時候,也會弱化攻擊的威能?!?/p>
“想要制造這萬族血契,并不容易,需要耗費很多族人的心頭血,但是我們認定,上仙你是值得信賴和托付的存在,又為我們除去了一個大仇,所以這萬族血契,我們心甘情愿。”
寧塵沉默片刻,卻是手掌虛握,緊接著,萬族血契便落入到掌心之中。
在手掌之中感應片刻,果然正如焦廣所說,自己立刻能夠感覺到一種能夠控制這些萬族的感覺,但是這種控制,并不是強制的無條件的。
對方的確是有反抗自主的能力,但是對于他們能夠產(chǎn)生很大的干擾,以及會讓他們本能的增加臣服的心思。
如果只是對于這些萬族有效,這東西可能還沒有那么珍貴,但是也能夠對留下印記的其他地區(qū)的對應萬族生成效果,那么就很有作用了。
便只是在流云澗那一片的領地范圍附近,就有不少能夠找到對應萬族的仙族靈地。
便比如說太阿山,太阿山仙主雖然是人族,但是他的副手,便是鮫人族,三把手則是山靈族,這些都是在萬族血契上面留下來印記的萬族。
之前他們跟寧塵如果交戰(zhàn)的話,是能夠發(fā)揮百分百的戰(zhàn)力。
但是現(xiàn)在,只要寧塵祭出來萬族血契,那么他們施展的法術落在寧塵的身上,便會自動被萬族血契分散出去幾分威能。
當然了,這也只是對實力不強的修士而言的,對于極強的仙人,這萬族血契基本上可以無視。
當然了,眼下,對于寧塵來說可能并無多大的意義,但是至少,這些萬族的心意,自己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心中多少,還是有幾分感慨的。
“諸位放心,爾等以真心待我,我便也不能辜負爾等,我之前便說過,愿意帶著你們離開這荒蕪偏僻之地,前往我的靈地,我許諾,你們在我的靈地,都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?!?/p>
“只要是能夠進入到即將踏入地仙境界的時候,也必定會有對應的仙靈之氣,來供給你們修煉到地仙境界?!?/p>
“一旦成就地仙,就從此再非凡俗,榮譽,共享之?!?/p>
寧塵說的話并不是多么慷慨激昂,但是許諾的事情都是言之有物,而且也是這些萬族最為看重,最在意的事情。
隨著話語落下,這些萬族也是一個個神色振奮。
“而且,僅僅只是滅殺鱷祖一人,不夠,這些欺辱你們,暴虐的黑暗生物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,我會用它們的腦袋,來供奉祭祀逝去的那些萬族在天之魂?!?/p>
“這鱷祖的頭顱,就擺放在這,我將會帶著其他黑暗生物的腦袋,一并擺放于此,用它們,告慰先輩的在天之靈?!?/p>
寧塵說著,重重的踩在了鱷祖的腦袋上。
轟的一聲,鱷祖的腦袋重重的撞在地面上,就好似是在磕頭一樣。
哪怕是現(xiàn)在鱷祖已經(jīng)死去多時,但是看著鱷祖現(xiàn)在的腦袋做出來這等動作,卻依舊是讓眾人心中多出幾分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