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許吧,我不知道?!?/p>
余年聳了聳肩,說道:“但我能夠確定,你是可以讓我相信的女人?!?/p>
“你看你還不想承認?!?/p>
柏婷嘴角微翹道:“就憑你剛才的話中用了‘女人’一詞,我就敢確信我說對了?!?/p>
“唉?!?/p>
余年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,手扶額頭道:“你不知道最大的人情世故是看破不說破嘛?你看你現(xiàn)在說破,那咱兩相處起來豈不是很尷尬?”
“只要我不尷尬,那尷尬的就是你?!?/p>
柏婷面若寒霜,沉聲道:“我只想告訴你,你千萬別有這種思想。”
“明白明白?!?/p>
余年連連點頭,隨即起身道:“那咱們就說定了,去利婉公司震懾住管理層,拿到實際控制權,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,不出問題的話,下午四點我們在利婉公司樓下見?!?/p>
“……”
柏婷。
“就這樣,我還有事,你先忙?!?/p>
余年將椅子放回原處,邊往門口走去邊說道:“對了,朱磊我借調(diào)走,到時候讓他進入利婉公司幫我盯著?!?/p>
柏婷看著余年,一言不發(fā),眼神中透露著三分銳利七分無奈。
余年拉開辦公室房門臨走時順手關上,就在柏婷以為余年離開,卻不料余年折返回來,探頭問道:“對了,你什么星座來著?”
“處女座?!?/p>
柏婷沒好氣道:“關你什么事?”
“記住,你已經(jīng)不是了?!?/p>
余年咧嘴一笑,就在柏婷抄起桌上文件砸來的時候迅速關門。
嘭!
文件砸在門后,柏婷深吸了口氣,努力壓制下心底竄起的怒火。
……
“走吧?!?/p>
下樓后,余年沖朱磊招了招手,說道:“這次的事情有些復雜?!?/p>
上車后,余年將利婉公司和王永軒的情況講給朱磊聽后,說道:“只要我們現(xiàn)在搞定王永軒,就算拿回公司成功一半?!?/p>
“王永軒能幫這個忙嗎?”
朱磊困惑道。
“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,江湖不是打打殺殺,江湖是人情世故?!?/p>
余年邊開車前往王永軒家,邊說道:“這句話放在任何時候、任何地方,其實都一樣?!?/p>
朱磊愣了下,遲疑道:“畢竟這么大的風險,他敢干嗎?”
“這對他來說就是件不起眼的小事兒,若是出問題,最多推到普通工作人員身上,找個入檔錯誤的理由,照樣能夠蒙過去?!?/p>
余年笑道:“其實你們很多人都不知道,他們內(nèi)部是有錯誤指標的?!?/p>
“錯誤還有指標?”
朱磊如遭雷擊,滿臉驚愕。
“那當然?!?/p>
余年說道:“這就跟工地建設有死亡指標一樣,除了工地有工人的死亡指標,煤礦還有礦工的死亡指標。就好比有的煤礦出了礦難,一次死了四個礦工,但三個礦工就在指標內(nèi),那煤礦老板肯定只會上報三個礦工遇難,另外一個都會私下找遇難家屬提前解決,堵住他們的嘴巴?!?/p>
“牛逼?!?/p>
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的朱磊大感震撼,感慨道:“真沒想到,居然還有這種事情?!?/p>
“以后你出了社會自然就會知道?!?/p>
余年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朱磊,感慨道:“社會就這逼樣,看似大家都被罩在一個巨大的規(guī)則內(nèi),實則規(guī)則內(nèi)還有另外一套玩法,會玩的人都不缺吃穿,不會玩的單是活著都困難,想要出人投地,那比登天還難?!?/p>
“……”
朱磊。
二十分鐘,余年開著車在一處居民樓前停了下來。
下車后,余年沖朱磊努了努嘴,說道:“后座那座靠山石是我專門挑選出來 ,你抱著它跟我進去?!?/p>
“靠山石?”
朱磊愣了下,困惑道:“這是……擺件?”
“差不多?!?/p>
余年關上車門,說道:“你待會兒就知道。”
朱磊點點頭,拉開車門將靠山石抱了下來。
余年伸手關上門,看到王永軒從門口走出來,立馬滿臉堆笑的迎上去,“王哥,咱們有段日子沒見,我剛回省城,遇到一大堆事情,要不早就來拜訪您了?!?/p>
“余老板,我知道你忙,江都那邊的事情我早就聽說過,你才包下一個大工程,與此同時江都商界被你攪的天翻地覆,你已經(jīng)成為傳奇人物啊?!?/p>
王永軒哈哈一笑,伸手拍了拍余年肩膀笑道:“雖然你得罪了人,但是這幾天想必又被你擺平?!?/p>
說到這兒,他湊到余年耳邊,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說道:“上面已經(jīng)給消息了,特別叮囑要關照你?!?/p>
“哎呀,那太感謝了?!?/p>
余年笑道:“以后我在省城發(fā)展,全靠王哥幫忙?!?/p>
“那都是我應該做的,走走走,咱們進屋聊?!?/p>
王永軒招呼余年,注意到朱磊手中的盒子,笑道:“來就來,還帶什么禮物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們這種人不方便收禮?!?/p>
不方便收禮?
余年心中樂了,心想你不方便收,但我們不能不送啊。
邊進屋,余年邊說道:“就是件擺件,不算禮品?!?/p>
來到客廳,指揮朱磊將盒子放在桌上,余年將盒子緩緩打開,里面露出一塊 黑不溜秋的石頭,石頭下面還有個托盤。
剎那間,朱磊愣住了。
這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嘛?
誰會喜歡這玩意?
“……”
朱磊一臉茫然。
卻見余年有條不紊的沖王永軒介紹道:“這座靠山石是我專門托人從外地買回來,據(jù)說是出自大師之手,單是路上都跑了大半個月。”
搓了搓手,余年故意略顯拘謹?shù)恼f道:“正所謂靠山靠山,王哥您以后就是我心目中的靠山,嵐圖會館的事情你幫了我大忙,這事兒我牢記在心,一輩子不敢忘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