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俗人,但是和相嘉樹一比,那真是什么都不是,一個人再俗,能有相嘉樹俗?
拿媳婦打窩,這真是俗到家了!
沒有跟相嘉樹在這種俗事上過多討論, 簡單的敷衍后余年借口去了衛(wèi)生間。
可余年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,他前腳離開,后腳相嘉樹向坐在餐桌上的相嘉雯湊了過去。
“這是我之前承諾給你的錢?!?/p>
相嘉樹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相嘉雯,笑著說道:“既然是承諾,那就一分不少!”
嘴上這樣說,但相嘉樹心里早就有了雙重打算,就好比相嘉雯搞定了余年,但他沒有搞定余年,沒有從余年的身上拿到足夠的利益,那相嘉雯想要這筆錢,那就是癡心妄想。
又或者,余年在玩完相嘉雯后沒有給與相嘉雯足夠的重視,那相嘉雯想要從她這里拿到最初承諾的錢,那就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。
只是如今一切都恰到事宜,那這筆錢他就得掏。
臨了,相嘉樹又不忘補充一句,“若是這筆錢給嬸子治病不夠,到時候你再跟我說,我一定全力以赴?!?/p>
“夠了夠了,這筆錢一定足夠了?!?/p>
看著相嘉樹遞來的支票,兩行熱淚從相嘉雯眼角滑落。
這段時間經(jīng)歷的一切,所受的委屈,都是為了這一百萬,如今這一百萬湊齊,給母親治病的錢算是有了。
想到這些,相嘉雯心頭一直提著的一顆大石頭終于緩緩落地。
“嘉雯,其實……”
相嘉樹想了想,覺得眼前的相嘉雯好歹是自己堂妹,決定給個忠告,“這年頭能有一百萬絕對算是一個有錢人,再大的病,需要一百萬去治,那都是不劃算了,也基本是很難治好的……”
話說到這里,他沒有再繼續(xù)說下去,相嘉雯是中南財大的研究生,一直以來都是個聰明人。
“我知道,但是我想試試?!?/p>
相嘉雯貝齒緊咬,口吻堅定的說道:“有了這一百萬,我可以帶我媽去國外試試,我聽說國外的醫(yī)療水平遠比國內(nèi)強,或許可以治好我媽的病?!?/p>
“那……行吧?!?/p>
眼見相嘉雯這樣說,相嘉樹自然不好再說什么,輕輕嘆了口氣,苦笑道:“你的執(zhí)拗大概就是你的命吧?!?/p>
去一趟國外,這一百萬花完了,那相嘉雯還是以前那個相嘉雯,而不是擁有一百萬的相嘉雯。
而相嘉雯再想賺到第二個一百萬,恐怕需要一輩子,甚至更久……
“樹哥,之前我們說好的懷孕,但如今我沒有懷孕,要不我退你二十萬吧?”
相嘉雯深吸了口氣,鼓起勇氣說道。
“你不是要給你媽治病嗎?”
相嘉樹苦笑搖頭,說道:“你把錢還給我,拿什么給你媽治病?!?/p>
“八十萬應(yīng)該夠了?!?/p>
相嘉雯認真道。
“算了算了,八十萬我都給你了,不差這二十萬?!?/p>
相嘉樹不屑的擺擺手,表面看似大方,實則不想因為這區(qū)區(qū)二十萬,到時候在余年面前留下一個不好印象。
別看相嘉雯在中南財大讀研二,但相嘉雯的單純他知道,從小一起長大,這相嘉雯連戀愛都沒談過,若是他沒猜錯的話,相嘉雯肯定一早就將他花錢讓她陪伴余年的事情告訴了余年。
不過這也好,花了多少錢,總歸讓人家知道,這樣花出去的錢才有價值。
“你打算什么時候帶你媽去治???”
相嘉樹問出了最關(guān)心的問題。
“三個月后。”
相嘉雯認真道:“我需要時間等我媽的病情稍微穩(wěn)定,還要時間辦簽證,大概需要三個月。”
“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。”
相嘉樹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你還有時間,那我希望余總在明珠市的這段時間,你都能陪著他?!?/p>
“好?!?/p>
相嘉雯微微點頭,說道:“這件事情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
“至于懷孕的事情,我還是那句話,你能搞定他,就相當(dāng)于搞定了自己一輩子?!?/p>
相嘉樹笑道:“你雖然沒出社會,但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?!?/p>
“他有對象?!?/p>
相嘉雯深吸了口氣,說道:“就算我懷孕了,他也不可能和我結(jié)婚?!?/p>
“誰規(guī)定兩個相愛的人就一定要結(jié)婚?誰規(guī)定懷孕了就一定要結(jié)婚?”
相嘉樹聳了聳肩,笑道:“不管是出軌,還是去父留子,或者是去母留子,將來一定是這個社會發(fā)展的必然潮流,你信不信?”
“……”
相嘉雯美眸圓睜,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很多事情都是社會發(fā)展必然的?!?/p>
相嘉樹笑了笑,說道:“你手里有一張王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行,我明白了?!?/p>
相嘉雯再次點頭,感覺三觀在這一刻被刷新。
“你自己考慮,這些我不勉強?!?/p>
眼見相嘉雯言不由衷,相嘉樹也不再懷孕這件事情上過多廢話。
不過想到余年是中南財大的學(xué)生,相嘉樹忽然笑了,意味深長的問道:“余總是中南財大的學(xué)生,你知不知道?”
“他?中南財大學(xué)生?”
相嘉雯錯愕道:“我……我沒見過他呀。”
“他不僅是中南財大的學(xué)生,還是中南財大的名人。”
相嘉樹笑道:“很多人都知道他,所以你別一天到晚都泡在實驗室里,小心把腦子泡壞,有空就多出去社交?!?/p>
“嗯?!?/p>
相嘉雯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?!?/p>
想到余年是中南財大的學(xué)生,相嘉雯心里震驚之余覺得非常尷尬。
她一直以為這次陪了余年后,兩人這輩子就不用再見面,可現(xiàn)在她才知道兩個人在一個學(xué)生上學(xué),若是不小心再校園里碰到,那多尷尬啊。
單是想想,相嘉雯都覺得頭大。
余年有錢有本事不假,但她不想過多糾纏,現(xiàn)在她只想盡快將母親的病治好。
相嘉樹剛想再說些什么,見余年從衛(wèi)生間方向回來,立即起身迎了上去,摟著余年的肩膀,笑瞇瞇的說道:“年哥,今晚我組場局慶祝下,正好我的卡拉OK最近來了一批從國外的美女,工作方面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排,正好您在企業(yè)管理方面頗有建樹,我想請您去我那里指導(dǎo)下工作,我學(xué)習(xí)學(xué)習(xí)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