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這時,余年從任堅白的死中意識到一個嚴(yán)重的問題。
那就是首先任堅白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,更不是一個善茬。
其次,任堅白可能早就料想到他的結(jié)局,否則怎么會告訴他任家老爺子去世前給他留了東西,還是通過姚筠的手給他這個東西。
事情分析到這里,這讓余年幾乎可以肯定姚筠知道他是重生者。
雖然任堅白嘴上說沒有將他的身份告訴第二個人,但是姚筠作為任堅白的妻子,不可能沒有告訴。
若是他站在任堅白的角度,知道這個秘密的他也想吃對方一輩子,更別說是任堅白這種人。
心念至此,余年臉上多了抹凝重之色。
他太大意了。
大意到竟然差點相信任堅白這種人的鬼話。
“看來,任家老爺子這次的葬禮,我是非去不可了?!?/p>
余年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。
車隊行駛到小洋樓門口停下,余年注意到路邊停了四五輛車。
沒等他開門,其中一輛車就下來人,敲響他的車窗。
余年落下車窗,只見對方說道:“徐老在家里等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余年點點頭,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“你們留在外面?!?/p>
余年沖小五小六吩咐一聲后,快速進(jìn)了院子。
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排虎背熊腰的保鏢站在門口,余年穿過保鏢進(jìn)入客廳,看到徐常公正坐在沙發(fā)上。
“喝什么?”
余年拿過茶壺開始泡茶,故作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道:“我家里只有鐵觀音這樣的普通茶,太好的也沒有?!?/p>
不等徐常公回應(yīng),余年說話間已經(jīng)抓起一撮鐵觀音丟進(jìn)茶壺,隨即將開水倒進(jìn)去,動作簡單到不要太簡單。
注意到余年的動作,徐常公淡淡一笑,說道:“喝什么都行?!?/p>
“委屈你了?!?/p>
在茶壺泡的差不多后,余年拿著茶壺在徐常公對面坐了下來。
接著拿出兩個茶杯,分別從茶壺中倒出兩杯茶,將其中一杯遞給徐常公。
徐常公接過茶杯輕抿了口茶水,點評道:“好茶。”
“和你經(jīng)常喝的茶差遠(yuǎn)了。”
余年看著徐常公,淡笑搖頭。
隨后,余年陷入了沉默。
徐常公喝著手中的茶,一言不發(fā)。
就這樣沉默了長達(dá)幾分鐘,余年開口道:“任堅白死亡的消息你收到了嗎?”
“收到了。”
徐常公微微點頭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我說過,我會給你一個公道,一個讓你滿意的公道。”
“謝謝?!?/p>
余年猜到是徐常公干的,畢竟除了徐常公,也沒別人。
“不客氣。”
徐常公笑道:“這都是我應(yīng)該為你做的?!?/p>
聽到這話,余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“還有事情嗎?”
余年不想和徐常公再多聊下去,言簡意賅的說道:“如果沒有事情,今天就先到這兒吧。”
“今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徐常公放下手中的茶杯,說道:“想回燕京發(fā)展嗎?”
“我在上學(xué)?!?/p>
余年說道:“再過兩天就要開學(xué),我打算好好上學(xué),至于去燕京,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打算?!?/p>
看了眼徐常公,余年補(bǔ)充道:“咱們各自管好自己吧?!?/p>
“你是一個生意人,你應(yīng)該知道商業(yè)環(huán)境越好,就意味著生意將會越好?!?/p>
徐常公說道:“這里終究不比燕京好?!?/p>
“我知道,但是我喜歡這里?!?/p>
余年說道:“燕京太復(fù)雜,我把握不住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去燕京發(fā)展,否則為什么要在燕京買地?”
徐常公說道:“你是心中有氣,是對我有氣!是我對……”
“夠了!”
余年猛地提高音量,沉聲道:“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,你回你的燕京吧!”
“小年……”
徐常公看著余年,眼眶一下子濕了。
“我這幾天不住這里,你自便?!?/p>
余年留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徐常公看著余年離開的背影,喉嚨蠕動,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他的臉上,更多的是無奈和愧疚。
余年前腳離開小洋樓,后腳就接到了孫猛、金磚和曲飛的電話。
電話內(nèi)容很簡單,晚上在酒店慶祝余年出院,吃完飯再給余年放一個大招。
聽到放大招的時候余年愣了下,就在余年一臉困惑的時候,電話另一端的孫猛發(fā)出了嘿嘿嘿的笑聲,余年瞬間秒懂。
晚上七點的時候四人在酒店包廂見面,一見面余年就被安排坐到上席。
坐下來吃菜不到兩分鐘,正式拉開今晚酒局的戰(zhàn)斗。
不到一個小時候的功夫,四個人干完四瓶酒,興許是因為大家心情好,除了孫猛開始上頭,余年、金磚、曲飛三人都還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吃完飯,金磚叫囂著轉(zhuǎn)場,剛出酒店大門,孫猛哇的一聲趴在欄桿旁就大口的吐起來。
晚上吃進(jìn)去的飯菜,基本全被吐出來,金磚一邊拍打?qū)O猛后背,一邊一臉惋惜的說道:“猛哥,你看你這多浪費(fèi),好好的茅子全被你糟蹋,你要吐提前說一句啊,我張嘴接住,妥妥的?!?/p>
說完,故意張嘴湊到孫猛面前,就在孫猛作勢就要往金磚嘴里吐的時候,金磚臉色大變的跑開,嘴里叫道:“臥槽,你來真的?”
余年和曲飛見此,頓時哈哈大笑。
孫猛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,笑道:“苦了誰都不能苦了兄弟?!?/p>
“得了吧你?!?/p>
金磚說道:“這種好事兒你還是自己留著?!?/p>
掏出煙給余年、曲飛分別散了根,最后金磚又給 孫猛遞一根,問道:“還撐的住嗎?實在不行先送去回家,我們再轉(zhuǎn)場!”
“廢話,轉(zhuǎn)轉(zhuǎn)轉(zhuǎn),必須轉(zhuǎn)!”
孫猛接過煙抽了口,說道:“咱們說好今晚二場消費(fèi)由我來,讓我回去什么意思?就算我同意,年哥也不會同意啊?!?/p>
說到這兒,孫猛笑嘻嘻的沖余年眨了眨眼睛,說道:“年哥,今晚啥都不說了,跟我走,我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?!?/p>
“行,轉(zhuǎn)場就轉(zhuǎn)場,我沒意見。”
看到大家難得心情這么好,余年不想掃了大家的興。
說走就走,一群人上了車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直奔目的地。
二十多分鐘后,眾人在一家KTV門口下了車。
上了三樓,走進(jìn)一間非常大的包廂。
“兄弟們,看我安排?!?/p>
孫猛嘿嘿一笑,出了包廂。
再回來的時候,身后跟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妹子,清一色的大長腿。
看到這一幕的曲飛唰的一下紅了臉。
“年哥,這都是玩的開的。”
孫猛擠了擠眼睛,說道:“你先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