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南枝點頭,“我若是說南榮念婉不是你的親生女兒,而是商攬月和袁松屹的親生女兒,你相信嗎?”
“這不可能?!?/p>
南榮琛幾乎是不考慮,直接反駁,快速到甚至是下意識的。
夏南枝考慮到了他不會相信,只是沒想到他反駁的如此速度。
“你剛剛還說我說了,你就信?!毕哪现ρ鄣组W過一絲似笑非笑,仔細(xì)看,那笑帶著幾分譏諷。
“這件事情不可能,太荒謬了,婉婉是我的女兒!”
“如何確定?”
夏南枝步步緊逼。
南榮琛沒說話。
夏南枝繼續(xù)開口,“你說不出來,我可以告訴你,我是如何確定的,因為這話是商攬月親口說的,就在后面半段錄音里,后面半段錄音里不僅有她承認(rèn)南榮念婉是袁松屹的親生女兒,還有關(guān)于當(dāng)初我母親是如何懷上我的。”
夏南枝說著話,一雙眼睛更是定定的盯著南榮琛,充滿嚴(yán)肅和堅定,那樣的眼神讓人下意識就想相信她。
可南榮琛依舊搖頭說著,“不可能?!彼谋砬橐哺拥膰?yán)肅了,“婉婉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,她也許有些缺點,有些壞心思,但沒人能說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,枝枝,我知道她給你下毒,商攬月害你,害阿婉,你恨她們母女。”
南榮琛話到此止住,可能是后面的話太難聽,他沒有講出來。
夏南枝卻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。
“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在刻意報復(fù)污蔑,所以這樣說?”
夏南枝苦澀的笑了。
果然女兒和外人還是有區(qū)別的。
她是那個外人,所以她說的話根本不足以讓南榮琛相信。
“是,我不否認(rèn)我有報復(fù)的心理,她們害我,害我母親,我對她們就是有報復(fù)的心理,我不是什么圣人,做不到被人害成這樣還不記恨,我不僅記恨,我還睚眥必報,但我沒有污蔑,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捕風(fēng)捉影的污蔑就有用的?!?/p>
夏南枝的聲音鏗鏘有力。
“今晚來殺我的人就是袁松屹和南榮念婉派來的,目的是滅口,他們怕我把秘密告訴你。我讓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看到這些,既然你還不相信,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。”
南榮琛沉下眉,為自己剛剛的著急有幾分懊惱,“枝枝,抱歉,我沒有說你污蔑她們的意思。”
“你剛剛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?!?/p>
夏南枝又不是聽不懂人話,不被相信的感覺其實挺難受。
她一開始告訴自己別抱希望,可真正說出來的那一刻,她還是希望南榮琛能相信她。
畢竟商攬月和南榮念婉做過那么多惡事,畢竟來殺她的人是南榮琛親眼所見的。
可這些還是換不來他的相信。
說不失望,不難過那是假的。
南榮琛想了很久,才開口,“這件事我需要證據(jù),不然誰都不能胡說?!?/p>
夏南枝不在說話,該說的她都說了,證據(jù)就不是她該管的事了。
……
外面,打成一片的聲音很快陷入安靜,可安靜不過一會,又傳來一陣打斗聲。
袁松屹派來的三人原本已經(jīng)被司家的人團(tuán)團(tuán)包圍,插翅難逃,可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躍出幾個人將他們救下,讓人猝不及防。
夜色漆黑,他們很快融入黑夜中,一點蹤跡都找不到。
而司家門口,車內(nèi),溟西遲聽著下屬的匯報,滿意的揚(yáng)唇一笑,“一方贏太快,一方輸太慘有什么意思,只有這樣才好玩啊,蚌鶴相爭,漁翁才能得利。”
話音剛落,一下屬急匆匆跑過來,“不好了先生,溟野來了。”
溟西遲眉心一緊,“這瘟神怎么來了?”
溟西遲推開車門下車,一個下屬便被踹到他腳邊,溟西遲垂眸看了眼,冷漠的挪開,很快就看到遠(yuǎn)處一道高大的人影不緊不慢的走過來。
而他的身后雙手被綁,由三根繩子牽著,如同遛狗一般被拽過來的人,正是逃走的那三個殺手。
溟西遲氣笑了。
袁松屹的人還能再廢物一點嗎?
溟西遲抬手搭在車門上,冷扯著唇,“你怎么在這?”
溟野,“這話應(yīng)該我問你。”
溟西遲笑了一聲,“來玩,你這是?”
溟野拽了下三根繩子,狹長的眉懶懶散散的輕挑,“看不出來嗎?”
溟西遲往車身上靠了靠,“嘖嘖,還得是你厲害,我正打算派人抓人呢,結(jié)果被你搶先了?!?/p>
溟野知道這三個不是溟西遲的人,暫時放過溟西遲,拽著人往司家走去。
夏南枝正好從樓下下來,就看到溟野將人綁在了客廳。
被五花大綁的三個殺手很不服氣,一個個閉緊嘴巴,眼神鋒利如刀。
夏南枝看了眼三人,看向溟野,知道這是溟野的功勞,“多謝。”
“好說?!?/p>
夏南枝回頭看向南榮琛,“你要親自問問他們是誰的人嗎?”
南榮琛走過來,“把人交給我?!?/p>
這樣問這些硬骨頭必定是什么都不會說,得用手段。
“呵呵,你們休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,你是什么都不會說的?!?/p>
“沒錯,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們,我們不怕死。”
“知道你們不怕,也沒打算讓你們死啊?!变橐芭呐哪侨说募?,手落在肩膀上的力道仿佛要拍碎骨頭,讓那人身體都跟著抖了抖。
幾人很清楚接下來面臨的是什么,瞬間,他們的眼神仿佛逐漸堅定起來,像是做了什么決定。
夏南枝見他們一個個抿緊嘴巴,表情有些痛苦,夏南枝立刻意識到什么,大喊,“他們要自盡?!?/p>
溟野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上前一把掐住其中一人的下巴,直接把他下巴卸了,可那人的嘴里還是流出了大口大口的血。
他們剛剛在咬舌自盡。
咬舌自盡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,也要有足夠的決心。
夏南枝看著他們大口吐出的血,皺緊了眸子。
其中兩人已經(jīng)倒了下去,溟野拽住那個被他卸下下巴的人,把他丟給下屬,“快送他去醫(yī)院,必須給我把人救回來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?!?/p>
南榮琛還站著原地,盯著地上倒下去的兩個人,“他們是死士?!?/p>
死士的大家族專門暗中訓(xùn)練的,格外忠誠,他們出去執(zhí)行的一般都是大任務(wù),任務(wù)失敗基本上也意味著他們活不成了,他們就會選擇自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