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議論聲。
商攬月?lián)u頭,“不是,不是這樣的,我沒瘋,我很清醒,說的都是事實?!?/p>
陸雋深終于冰冷開口,“既然如此,我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因為你恨我,你在報復(fù)我?!鄙虜堅聦χ戨h深吼著,一雙眼睛里布滿紅血絲,看著格外猙獰。
“報復(fù)?我因為什么報復(fù)你?”
“因為……因為夏南枝死了,你覺得是我做的,所以你報復(fù)我!”
話音落下,南榮念婉著急地大喊了一聲,“媽!”
有記者立刻抓住了這句話的關(guān)鍵,問,“南榮夫人,您剛剛不是一直說不知道陸雋深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對你嗎?可你現(xiàn)在卻說得很清楚,說明你是知道其中緣由的。”
“我沒有,我沒有,我沒有……”商攬月?lián)u頭,緊張得語無倫次,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下面議論紛紛,這時才有人反應(yīng)過來,商攬月被折磨了兩個月,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陸雋深為什么折磨她。
陸雋深折磨她,豁出一切要她付出代價,又怎么可能沒有理由。
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,記者們都想聽實話。
“南榮夫人,陸先生,我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實情!”
“對,來來回回鬧了這么久,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了,我們今天就想聽實話。”
南榮念婉上前兩步,“你們不要聽陸雋深胡說,我媽根本沒病,夏南枝的死跟我媽也沒有關(guān)系?!?/p>
“呵。”江則都聽笑了,“剛剛沒人說夏小姐的死跟南榮夫人有關(guān)吧。”
南榮念婉眸子輕輕顫了顫,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多了話。
索性……
“好,我們就是知道陸雋深這樣做的理由又如何,我媽沒害過夏南枝就是沒害過,我們不知道他為什么就要將這件事污蔑到我們頭上,當(dāng)初夏南枝中毒,他覺得那毒是我下的,也將我囚禁在醫(yī)院,這件事上過新聞,大家想必都還有印象。”
有記者附和:“是有印象,當(dāng)初南城四大家族家主齊聚醫(yī)院,就是為了救南榮大小姐,這件事是有視頻證據(jù)的,雖然當(dāng)時我們沒機(jī)會在現(xiàn)場,也印象深刻?!?/p>
南榮念婉點頭,“沒錯,當(dāng)時陸雋深也是沒有任何證據(jù),胡亂污蔑人!”
當(dāng)初這件事的證據(jù)就是許若晴說的話,如今許若晴消失了,也就意味著陸雋深沒有證據(jù)了,自然是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。
聽完的陸雋深卻是很淡定的站著那。
“既然舊事重提,那今天我們就把事情好好算算?!?/p>
陸雋深說完,給了江則一個眼神。
江則心領(lǐng)神會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南榮念婉臉上有片刻的慌神,可仔細(xì)想,這件事陸雋深哪來的證據(jù),他不過在虛張聲勢。
她抬起下巴,氣勢不愿意落了下風(fēng)。
可下一秒,她就看到跟在江則身后進(jìn)來的商落,謝青梧。
南榮念婉的心咯噔了一下。
商落,謝青梧,那都是知道這件事的。
特別是謝青梧,是他們家的藥師,十分了解她制的毒,在這時他說話也是及其有分量的。
不能讓他們說話。
“你們……落落姐!“南榮念婉著急地上前握住商落的手,壓低聲音,語氣急切,“落落姐,我們是一家人啊,你就算不幫著我們,也別來搗亂啊?!?/p>
商落無奈地看著南榮念婉,“早就勸過你了,早知今日,何必當(dāng)初啊?!?/p>
當(dāng)初,商落勸過她們母女,可惜她們根本不聽,現(xiàn)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。
南榮念婉懇求地看著商落,“落落姐,我知道,我知道錯了,可這件事已經(jīng)做了,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的余地了,我真的不求你幫我們,只求你不要背叛自家人啊……”
南榮念婉的手被商落絕情地推開,“我不幫你,不幫任何人,我只講實話?!?/p>
南榮念婉瞪大眼睛,商落這是下定了決心,她想要阻攔,可是沒有機(jī)會了。
“我可以證明當(dāng)初夏南枝小姐中的毒,確實是南榮家特制的毒藥?!鄙虜堅侣曇羟逦?。
“沒錯,這一點我也可以證明,而且那毒是南榮大小姐特制的,毒性霸道,醫(yī)生都束手無策,普通人根本無法研制出解藥,中了這毒的人若不能在下毒者手上拿到解藥,最終只能看著自己一遍遍毒發(fā),身體一天比一天差,最終五感盡失,在經(jīng)歷十幾天的痛苦后死去。”
謝青梧說完,嘆了口氣,他對不起夏南枝,如今站出來說出這些也算是彌補了。
“撒謊!”南榮念婉眼見著事情被說出,她立刻反咬一口,“落落姐,謝青梧,你們都被陸雋深收買了吧,在這里污蔑我。落落姐,我們是一家人,陸雋深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?還有你,謝青梧,你是我們家的藥師,卻在這里幫著外人污蔑我,陸雋深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?”
“婉婉,我們說的這些是不是污蔑,你自己心里清楚,我們?yōu)槭裁磿f這些,你自己心里也清楚。”
商落話音剛落,“啪”的一聲。
商攬月爬起來就撲上前,狠狠給了商落一耳光,隨之自己也摔在地上。
她沖著商落吼著,“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商落臉上挨了一巴掌,麻木的疼,她扯了扯嘴角,看著地上的商攬月,臉色沒有變化,“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了,是你們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?!?/p>
“畜生,胳膊肘往外拐的畜生。”
商攬月的謾罵聲也傳到了臺下眾人的耳中。
大家也不是傻子,聽得出這些話里的意思。
“所以這件事是南榮家給夏南枝下毒而起的?”
“聽意思是這樣的,你們沒聽到嗎,商大小姐都說了,夏南枝中的是南榮家的毒,這位藥師更說了,夏南枝中的毒還是南榮大小姐研制的,而南榮夫人這么生氣,氣的不是被污蔑,而是商大小姐將她們做的事情公之于眾,聽這話的意思大概是真的。”
“那毒藥聽得那么厲害,能研制出這種毒藥的也是狠人,南榮大小姐還真用在人身上,這是要置人于死地?。 ?/p>
“他們在撒謊,你們不要相信!”南榮念婉大吼了一聲,“我當(dāng)初跟夏南枝無冤無仇,我害她做什么?就算那毒真的是我們家的,也不是我下的,是許若晴,那時我們意外救了許若晴,許若晴跟夏南枝有仇,所以在我這里偷了毒藥,給她下毒?!?/p>
南榮念婉急于撇清自己。
聽了這話,陸雋深冷笑一聲。
對付這些蠢貨,他什么都不需要做,她們已經(jīng)自己全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