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巧合嗎?
可粉色月牙形胎記不常見,還同樣長在肩部,真的有這么巧合嗎?
司老爺子和司九立刻趕往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院。
陸光宗,“夏南枝!我今天一定要把三個(gè)孩子帶回去,你再阻止就不怕傷害到孩子嗎?”
夏南枝眼底盡是冷意,“你們再搶孩子我就報(bào)警了?!?/p>
“報(bào)警?我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,你報(bào)警看警察抓誰?!?/p>
孟初幫夏南枝護(hù)著孩子,“你們身為長輩,卻一點(diǎn)都不講道理,還要不要臉了?”
“對于你們,我已經(jīng)夠講道理了!夏南枝,當(dāng)初你要是能保護(hù)得好三個(gè)孩子,穗穗又怎么會屢遭綁架,九死一生,穗穗好不容易活下來,你又聯(lián)合司家不歸還孩子,迫使我兒子下跪,我一忍再忍,我還不夠跟你講道理?”
對于夏南枝帶著穗穗待在司家,讓陸雋深下跪的事情,已經(jīng)成為了陸光宗心里一口出不了的氣,一根拔不掉的刺。
他不會再給夏南枝拿孩子威脅他們的機(jī)會。
所以孩子是一定要帶走。
“住手!”
一聲呵斥。
司老爺子和司九趕到。
陸光宗瞇起眸子,“司老爺子,您老怎么來了?”
司老爺子怒哼了一聲,“我就知道是你小子,你兒子比你伶得清,我怎么來了,醫(yī)院你家開的,我不能來?”
陸光宗面容緊繃,“司老爺子,我很感謝你們救了穗穗,但這是我們陸家的家事,您還是不要插手了吧?!?/p>
“陸家的家事?”司老爺子呵呵了兩聲,“我原本打算認(rèn)穗穗當(dāng)女兒的,不過沒來得及,但我宴會都辦了,穗穗也算是半個(gè)司家人,夏南枝是穗穗的母親,這樣算起來,也是我司家的人,你說,你欺負(fù)我司家的人,我該不該管?”
陸光宗被司老爺子這一套邏輯算下來,弄得一愣一愣的。
若是按照司老爺子這樣算,跟穗穗有關(guān)的人,不都成了司家的人?
“司老爺子,您之前可不這樣多管閑事的,您年紀(jì)大了,還是回去歇著吧。”
陸光宗下了逐客令。
可司老爺子豈會任由他擺布,一手拄著拐杖,一手撐著腰,肅然的臉上仿佛寫著‘讓我看看怎么個(gè)事’。
“我說了,她們兩個(gè)是我司家的人,我就偏要管了。”
有司老爺子和司九攔著,陸光宗徹底黑臉,一扭頭,看到陸雋深來了。
陸光宗冷哼了一聲,指著夏南枝,對陸雋深道:“看看你非要護(hù)著的女人是怎么跟我作對的?!?/p>
陸雋深大步走過來,看向捏緊拳頭的年年辰辰,再看向躲在夏南枝懷里的穗穗,最后視線落在夏南枝臉上,“你先帶他們?nèi)齻€(gè)進(jìn)去,去來處理?!?/p>
陸光宗表情一凜,“陸雋深!你還護(hù)著她,她都要無法無天了!”
陸雋深視線看向陸光宗,“總喊著孩子跟你不親,強(qiáng)迫孩子能跟你親嗎?”
陸光宗不管這些,他只知道越讓孩子跟著夏南枝,孩子們越是不肯回陸家。
等再長大些,更帶不回去。
陸光宗,“你為什么永遠(yuǎn)要跟我對著干?”
陸雋深,“是你錯(cuò)了!”
陸光宗氣得額頭青筋暴起。
“不就是回陸家嗎?行,我回?!痹诮┯驳臍夥障拢昴晖蝗婚_口。
“我也回去,你們別再打擾我們媽咪和妹妹了。”
年年辰辰上前了一步,臉上很不開心,但又明白,自己不回去,陸光宗是不肯罷休了。
“年年辰辰……”夏南枝知道自己兩個(gè)孩子懂事,又心疼他們的懂事。
“媽咪,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和妹妹。”
年年辰辰走到陸光宗面前,小臉冷酷,年年道:“我們跟你們回去,但我們不會開心,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,那就這樣吧?!?/p>
年年理智懂事的像個(gè)成熟的小大人。
這話讓陸光宗聽了很痛心。
他是他們的親爺爺,他想要把他們接回陸家,給他們最好的,他們卻跟他是仇家一般。
現(xiàn)在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站在自己的對立面。
好像做錯(cuò)事的人是他!
可他只是一心為了他們好。
“走,回家!”陸光宗是被氣走的。
姜斕雪看著三個(gè)孩子,“孩子……”
“還什么孩子,沒看到他們一個(gè)個(gè)拿看仇人的眼神看著我們嗎?再強(qiáng)行帶他們回去,恐怕兒子都不認(rèn)我們,走!”
姜斕雪不舍地被拉走。
夏南枝把年年辰辰拉回懷里,這次是留下了孩子,可下次又該僵持多久。
夏南枝抬起頭,視線跟司老爺子的視線對視上。
司老爺子的目光很奇怪,一直盯著她,仿佛想要從她身上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
夏南枝還想感謝司老爺子過來幫忙的話,卡在了喉嚨里,“司老先生,您怎么了?”
“孩子,你和穗穗身上是不是都有一個(gè)月牙形的胎記?”
司老爺子的問題轉(zhuǎn)變得突然,夏南枝驚訝地看著司老爺子,“您怎么知道?”
“都在右肩膀?”
夏南枝更震驚了,“是。”
司老爺子的步伐不自覺上前了一步,眼底洶涌著激動急切的光芒。
他壓制住激動到顫抖的身體,再次問,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陸雋深原本安靜地站在一旁,聽司老爺子問出的話,神色不免緊了緊。
身體的胎記,這樣私密的東西,司老爺子是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?
又問胎記,又問年紀(jì),他想干什么?
夏南枝按照老爺子問的回答,“今年二十九?!?/p>
“我能問問你母親叫什么名字嗎?”
夏南枝覺得奇怪,“司老先生,您怎么突然問起這些?”
司老爺子:“你快說,這很重要?!?/p>
夏南枝遲疑了片刻。
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后,她已經(jīng)很少提起母親了,現(xiàn)在突然被司老爺子提起。
夏南枝疑惑中帶著幾分警惕。
但架不住老爺子急切的目光,她緩緩道:“司念錦!”
司老爺子皺眉。
似答案不是他想要的。
“司念錦?”
“嗯。”夏南枝點(diǎn)頭,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司老爺子聲音發(fā)沉,“你母親改過名?”
司念錦。
可他女兒叫司婉虞。
夏南枝搖頭,“在我記憶中沒有,母親一直叫這個(gè)名字?!?/p>
“不可能啊……”司老爺子眼神黯淡下去。
司九看明白了,老爺子是因?yàn)樗麐尩哪蔷湓?,懷疑起了夏南枝的身世?/p>
“爺爺,您拿姑姑的照片給她看看?!?/p>
司九提醒,司老爺子想起來了,立刻拿出手機(jī)。
老爺子太過于緊張,連點(diǎn)觸手機(jī)的手指都在發(fā)抖。
司九拿過老爺子的手機(jī),快速翻看照片遞給夏南枝,“你看看,你母親是不是長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