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南枝這個賤人回來了?她不是消失五年了嗎?怎么還會回來?”
夏南枝消失五年,跟人間蒸發(fā)一樣,夏檸都要以為她已經(jīng)死了。
“雋深在Y國把她找到了,夏檸,我知道你也恨她,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,所以你要幫我?!?/p>
恨。
夏檸當(dāng)然恨了。
夏南枝從小就優(yōu)秀,什么東西一學(xué)就會,人人都喜歡她,她就是天上的皎皎明月,太耀眼,而她夏檸那點(diǎn)螢蟲之光跟她一比直接被忽視了個干凈。
甚至夏南枝還嫁進(jìn)了陸家這樣的豪門,當(dāng)上了豪門少奶奶,她們的人生更是變成了天壤之別。
憑什么夏南枝就有一學(xué)就會的腦子。
憑什么夏南枝就能嫁進(jìn)陸家。
她不服。
她就是要超過夏南枝,看夏南枝落魄,不為什么,就為一口氣。
所以夏南枝絕不能再成為陸少夫人。
“好,我?guī)湍?,你想讓我做什么??/p>
“你幫我盯著她,看看她身邊有沒有孩子,若有孩子你一定要告訴我?!?/p>
“孩子?”夏檸再一次詫異,“她哪來的孩子?她的孩子不是已經(jīng)打掉了嗎?”
“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打掉?!痹S若晴表情陰冷,冷哼了一聲,“萬一她就是沒打掉,想要借著孩子繼續(xù)接近雋深呢。”
“果然是賤人,搞這么惡心的手段,那一定不能讓她得逞。”
看到夏檸眼里的狠光,許若晴就放心了。
“所以一定要盯住她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,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忙。”
許若晴喝了口咖啡,她清楚找人幫忙也不可能是白幫的。
“你說?!?/p>
“今天拍賣行來了一個賤人,搶了屬于我的首席拍賣師的位置,這個人身份很神秘,我知道許家神通廣大,查清楚一個人是什么來頭,對于你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吧?!?/p>
僅僅查一個人,對于許家來說自然簡單了。
“什么人?”
“她叫南梔!”
“南梔?”許若晴突然抬高了聲音。
夏檸見她這樣子像是認(rèn)識的,“怎么了?你也認(rèn)識她?”
“一個戴著面紗的拍賣師對吧,如果不是因?yàn)樗?,我們不會去Y國,也不會找到夏南枝,我們請她回來,她死活不回來,現(xiàn)在倒是自己回來了?!痹S若晴提到這個就來氣。
看到許若晴跟南梔也有仇,夏檸更起勁了。
“那她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了?!毕臋帉χS若晴舉杯,“那么若晴姐,祝我們都能鏟除自己的敵人?!?/p>
坐在后面的“共同敵人”聽完她們的話,低眸冷笑。
她們這算什么?
狼狽為奸,不謀而合?
“走吧?!?/p>
夏南枝站起身,拉著孟初一起離開。
許若晴抬起頭看到女人的身影,她心下一驚,站起身喊道:“站住?!?/p>
夏南枝沒理會,和孟初直接離開了咖啡廳。
夏檸看著許若晴,回頭看了看,問,“你在喊誰?”
“剛剛那個人好像夏南枝!”
“夏南枝?”
夏檸再次回頭看了看,沒看到人。
“你看錯了吧,怎么可能這么巧夏南枝也在這里?!?/p>
許若晴眸子里一片懷疑之色,不過剛剛她喊站住時,那兩人沒有一點(diǎn)心虛的停頓,大概是她看錯了吧。
也是,怎么可能這么巧。
不會的。
這樣一想,許若晴放心下來。
從咖啡廳出來的孟初沒繃住笑出了聲,兩個人大聲密謀,結(jié)果她們的共同敵人就在后面靜靜聽著,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?
“枝枝,你可要小心了,你可是她們的共同敵人。”
夏南枝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“我也沒想到夏檸也成為了拍賣師,我們還在同一家拍賣行?!?/p>
“真是冤家路窄,不過說真的,你真得小心,這兩個女人手段多著呢?!?/p>
夏南枝原本就知道她們有手段,現(xiàn)在聽到了,更是會小心。
“我會的?!?/p>
兩人打車來到陸家老宅附近,孟初一路上都在詢問夏南枝這兩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可見孟初要去陸家還是緊張。
夏南枝一路上也是心事重重,她不知道陸雋深到底知道了多少。
若陸雋深真的已經(jīng)知道穗穗是他的女兒,那么孟初現(xiàn)在去,謊言就會被當(dāng)眾揭穿。
“我去了枝枝?!?/p>
孟初盯著陸家老宅給自己打氣,一鼓作氣往前走去。
夏南枝站在原地,擰著眉頭想到陸雋深昨晚說的話,最后一刻還是拉住了孟初。
孟初不解回頭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先去?!?/p>
“你去?”
夏南枝抿了抿唇,眼神堅定起來,“他如果真的知道孩子是他的了,你去也是白去,還不如我先去問清楚昨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!?/p>
“可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家都被陸雋深盯起來了,夏南枝還怕冒這點(diǎn)險嗎?
“我去,你先在這里等我?!毕哪现Υ蚨酥饕?,往老宅走去。
……
知道穗穗母親這個點(diǎn)會來接她,陸雋深沒有去公司。
江則帶著人走進(jìn)陸雋深的書房。
“先生,夏小姐來了。”
陸雋深握著鋼筆正在簽文件的手頓了下,眉心蹙了蹙,抬起頭,“夏南枝?”
夏南枝看著陸雋深,精致的五官沒有表情。
陸雋深抬了下下巴,示意江則出去。
江則走出去,帶上門,寂靜的書房里只剩下了夏南枝和陸雋深。
寂靜下空氣中都多了幾分壓迫感。
夏南枝表面鎮(zhèn)定得無懈可擊,可心中早已心跳如擂鼓。
“怎么越獄的?”陸雋深收起筆,眸子盯著她。
夏南枝繃了繃嘴角,“我又不是犯人,別說得這么難聽。”
陸雋深挑了下眉,夏南枝只聽他冰冷的笑了一聲。
陸雋深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做了壞事還這么理直氣壯,他要是不替她擺平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坐在被告席上了。
夏南枝聽著他冰冷的笑,心理壓力更大,她努力的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緊張。
他問,“所以來做什么?”
夏南枝也不想跟他墨跡,直接開門見山問,“你昨晚到底什么意思?派兩個人在我家門口盯著我又是什么意思?”
陸雋深原本想先把穗穗的事情處理完再去找夏南枝算賬,沒想到她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關(guān)鍵她還有臉問。
陸雋深想到昨晚的事情怒意涌上心頭,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?還有臉來問為什么派人盯著你,盯著你免得你跑了啊?!?/p>
果然。
他果然是怕她帶著孩子跑了。
他果然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孩子。
夏南枝全身僵硬,悄然地握緊手心,心涼一片。
好。
既然都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今天就全部說個清楚吧。
夏南枝抬起頭,“好,我清楚,不就是耿耿于懷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