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害怕我跟你搶陸雋深?”夏南枝語氣淡淡。
許若晴挑了下眉,冷笑,“我會怕?可笑,夏南枝,我只是警告你別做蠢事,別妄想不屬于你的人,不屬于你的位置。”
夏南枝輕笑了一聲,點頭,“我明白了?!?/p>
夏南枝的輕笑落在許若晴眼里就是不屑,她被這不屑刺了一下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“你笑什么?”
夏南枝瞧了眼停在那的車子,挑眉,“我笑你還不讓笑了,許若晴,對陸雋深不放心就盯緊陸雋深,對自己沒自信,就讓自己變強,而不是站在這里警告我?!?/p>
“你!”
夏南枝說完直接往車子的方向走。
好幾輛車子停在那,陸雋深坐在第一輛車子里,夏南枝想都不想直接進了第二輛車。
許若晴站著原地跺了跺腳。
這個賤人什么東西。
居然敢教訓(xùn)她?
她紅著眼坐進陸雋深的車。
陸雋深垂眸看著文件,聽見許若晴吸了吸鼻子,他眸子未抬,淡淡問,“怎么了?”
許若晴抹了抹眼淚,“沒什么,我剛剛好心提醒夏小姐,讓她等會見到陸爺爺還有伯父伯母時態(tài)度好些,免得惹長輩生氣,她卻說我是多管閑事?!?/p>
陸雋深抬起眸子,看了許若晴一眼,“她人呢?”
“坐后面的車子里了?!?/p>
“她脾氣不好,你別跟她一樣?!?/p>
“雋……”許若晴咬了咬唇,陸雋深這話聽著像是偏向她,其實是維護了夏南枝。
許若晴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車子一路開回陸家。
車上夏南枝找司機借了一根充電器,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,立刻跟三個小家伙聯(lián)系。
三個小家伙已經(jīng)被孟初順利接回家了,夏南枝放心下來,也打字告訴三個小家伙自己這里的情況,讓他們不要擔(dān)心自己。
一個小時后,車子在陸家老宅停下。
五年沒回來,這里一如當(dāng)初那般氣派,陸家屬于帝都的頂級豪門,老宅占地之大可想而知,光是看老宅的大門口,就宏偉得讓人心生敬意。
陸雋深面無表情,余光掃了眼站在一旁的夏南枝,沉默的抬步走進去。
夏南枝垂在身側(cè)的手握緊,五年沒回來,當(dāng)初又是不辭而別。
夏南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直疼愛自己的陸老爺子。
陸雋深走了幾步,發(fā)現(xiàn)站在后面的夏南枝沒動,他停了下來,回頭看她,“站那里做什么?還不跟上?!?/p>
夏南枝深吸一口氣,走上前去。
許若晴在一旁瞪了夏南枝一眼,夏南枝沒有理會她。
走進陸家客廳,這里還跟五年前一樣,什么都沒變。
傭人立刻迎了出來,“少爺,您回來啦?!?/p>
“嗯?!标戨h深淡淡應(yīng)了一聲,脫下西裝遞給傭人。
傭人禮貌地跟許若晴打招呼,視線挪向后面的夏南枝時,傭人動作一頓,瞪大眼睛,“少……少夫人?”
“是雋深回來了嗎?”
聽到門口的動靜,一個身著淺藍色旗袍,肩上披著披肩的貴婦走了出來。
貴婦打扮精致,保養(yǎng)得當(dāng),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。
她就是陸雋深的母親,姜斕雪。
看到夏南枝,她臉上的表情一頓,凝視了她好幾秒,仿佛才確認是她,“夏南枝?”
“姜阿姨?!毕哪现ΧY貌地點了下頭。
“真的是你!”姜斕雪快步走到夏南枝面前,眼中當(dāng)即一片憤怒,“你居然還敢回來?我的孫子呢?你把我的孫子弄到哪里去了?”
當(dāng)年夏南枝打掉孩子離開的消息,還是許若晴告訴姜斕雪的。
姜斕雪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孫子已經(jīng)沒有了的時候,氣得直接暈了過去。
這五年,姜斕雪恨透了夏南枝。
此刻看到她,積壓了五年的怒火直接涌了出來。
“伯母?!痹S若晴連忙上前,站在姜斕雪身邊,“伯母,您消消氣,我們也是在Y國找到的夏小姐,雋深就把她帶回來了。”
“她把我們陸家小孫子弄沒了她還敢回來?”姜斕雪伸手拽住夏南枝,“夏南枝,當(dāng)年的孩子呢?當(dāng)年你沒打掉孩子,你是騙我們的對不對?你把我的小孫子還給我?!?/p>
姜斕雪情緒激動。
“媽!”陸雋深出聲,“爺爺要見她,先讓她見爺爺吧?!?/p>
“見老爺子?她有臉見老爺子嗎?當(dāng)初老爺子那么疼愛她,而她呢?她不辭而別,老爺子因為她大病一場,她把我們陸家攪得天翻地覆,她就是我們陸家的災(zāi)星?!?/p>
許若晴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,唇角勾了勾。
她一早就料到了夏南枝回來會是這樣的結(jié)果。
當(dāng)年她打掉陸家的孩子離開,姜斕雪氣暈,老爺子氣病。
姜斕雪最恨夏南枝,如今見到她,怎么可能饒了她。
“斕雪,夠了?!?/p>
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。
眾人抬起頭,就見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著二樓。
老爺子的視線落在夏南枝身上,開口道:“枝枝,上來吧。”
夏南枝看到陸老爺子,心里更是一陣愧疚,她點了下頭,抿緊唇走上樓。
“爸!您還護著她?當(dāng)年她有多狠心您不是不知道。”
陸老爺子眸色沉沉,一張常年沒有情緒的臉上滿是威嚴。
他看了姜斕雪一眼,姜斕雪雖氣憤,但也只能閉緊嘴,不敢多質(zhì)疑老爺子。
“伯母,您消消氣?!痹S若晴輕輕拍了拍姜斕雪的后背,“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(dāng),小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?!?/p>
姜斕雪深深地嘆了口氣,知道許若晴懂事,她看向許若晴的目光溫柔了幾分,“若晴,你先坐會,我有事要問雋深?!?/p>
許若晴乖巧地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“雋深,你跟我過來?!苯獢萄┌殃戨h深叫上樓。
夏南枝走進老爺子的書房,老爺子在沙發(fā)上坐下,一旁的老管家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站在一旁,見到夏南枝,老管家先是禮貌地問好,“少夫人,您回來了?!?/p>
仿佛早就知道她遲早會回來,老管家對見到她沒有一絲驚訝。
“嗯?!毕哪现υ跁康闹行恼径ǎ粗谀堑睦蠣斪?,她微微垂下眸子,喚了聲,“爺爺?!?/p>
陸老爺子一雙精銳的眸子不急不緩的看著她,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?!?/p>
老爺子比當(dāng)年看著蒼老了些,但身上的氣勢不減,一個眼神足以讓人反復(fù)思考自己剛剛做出的每一步有沒有錯漏。
當(dāng)年的商界傳奇,絕不是浪得虛名的。
“爺爺,抱歉,為我當(dāng)年的不辭而別?!?/p>
老爺子壓下眼皮,沒什么情緒地低低笑了兩聲,“枝枝,你不必跟我說抱歉,我知道當(dāng)年是雋深做錯了事情,他先對不起你,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