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子肖的動作,讓在場一眾人都愣住了。
方知硯一臉懵逼。
你小子拿鄒遠航實驗呢?擱他身上玩兒這套?
鄒森森一臉好奇,看你表演?表演什么?
鄒遠航則詫異地盯著朱子肖。
這人是感受到自己的魅力,所以主動邀請自己吃飯不成?
果然,自己的魅力還是很大啊,雖然方知硯不懂事,但這個朱子肖還是很不錯的。
難怪人家說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的對手。
上午跟朱子肖當堂互懟,恐怕他也是感受到自己的才華了。
于是,鄒遠航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很不錯?!?/p>
說著,鄒遠航轉身看向自己的老師。
“老師,我們進去吧?!?/p>
小澤真也微微點頭。
旁邊的千代明步也是松了口氣,小心翼翼地褪去自己的外套,遞給了旁邊的人。
而隨著外套的褪去,一件紫色的小裙子頓時出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。
嬌小的身材伴著這件紫色的裙子,整個人顯得異常美艷,甚至還帶著一種蠱惑的美。
方知硯,朱子肖,鄒森森三人瞄了一眼,心中暗暗驚呼。
真不愧是片子大國,老師穿搭已經(jīng)深入人心。
就那脫外套的動作,再加上顫了幾下的大白兔,一下子讓人來了感覺。
不對,不是大白兔,是大紫兔。
畢竟那紫色屬實有些飽滿。
咦?
方知硯愣了一下。
還是不對,自己怎么能關注這件事情?
自己要關注的,應該是朱子肖的話對鄒遠航產(chǎn)生的效果才對。
他扭頭看向鄒遠航,眼中頓時露出一絲鄙夷。
這小子也在看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千代明步的那團紫色。
我們看也就算了,那可是你師妹,你也看?真不要臉!
鄒森森也是一臉鄙夷。
而朱子肖眼中則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。
失靈了?
好吧,自己果然不是什么預言帝。
朱子肖松了口氣的同時,又準備攔住鄒遠航。
畢竟自己沒有真的打算讓他進入這個會場,完全就是逗逗他而已。
可下一秒,鄒遠航的表情似乎驟然凝固了。
他猛地捂住了脖子,發(fā)出艱難的吸氣聲。
“我,我喘不上氣了?!?/p>
鄒遠航的臉頰跟頸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(xiàn)紅色蕁麻疹。
緊接著,雙眼充血,流淚,并開始劇烈咳嗽。
“咳咳咳,救,救我!”
他的反常舉動,嚇了眾人一跳。
方知硯迅速后退半步,有些震驚地盯著鄒遠航。
這家伙怎么回事?怎么反應這么大?暈奶不成?
旁邊的馮朗急忙開口道,“是哮喘嗎?還是食物嗆咳?”
“是過敏!”
方知硯面色一沉。
此刻鄒遠航的狀態(tài)十分不好,這突如其來的情況,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。
朱子肖震驚地站在原地。
“不是?怎么會這樣,不應該是鄒遠航接到急診電話嗎?”
鄒森森從旁邊走過來,“這就是你的表演?你早就猜到他會這樣?”
鄒森森有些驚訝地盯著朱子肖,語氣中露出一抹崇拜。
“我,我不知道啊,跟我想的不一樣?!?/p>
朱子肖慌忙擺手。
完了,玩兒大了。
小澤真也眼中也露出一絲震驚,連忙扶住了旁邊的鄒遠航。
千代明步的表情同樣不解,匆忙從另一邊扶住他。
“別碰他!”
方知硯喊了一聲,拉開小澤真也,同時腦海之中瘋狂地思索著。
鄒遠航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明顯是過敏。
但他不是剛剛出現(xiàn)在大廳,而是在這邊已經(jīng)待了這么長時間。
如此速發(fā)型的過敏,一定是剛剛環(huán)境或者是四周出現(xiàn)了什么變化,才會導致鄒遠航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
可剛才哪里出現(xiàn)變化了?
方知硯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,同時開口道,“立刻聯(lián)系省一院急診科的同志,讓他們趕緊過來救援?!?/p>
“鄒遠航怕是對什么過敏,大家立刻散開一些,防止過敏源在你們身上?!?/p>
說著,鄒遠航的癥狀幾乎是爆發(fā)開來,發(fā)生了極其嚴重的過敏反應。
先是喉頭嚴重水腫,導致呼吸聲帶有尖銳的喘鳴,面色由紅轉為青紫。
同一時間,鄒遠航也因為血壓驟降,癱倒在臺上,并且出現(xiàn)了意識模糊。
而且他全身蕁麻疹連城一片,并出現(xiàn)血管性水腫。
但,這蕁麻疹出現(xiàn)的極其均勻,讓人判斷不出究竟是哪個部位觸碰到了過敏源。
“是過敏性休克,有沒有腎上腺素?快注射腎上腺素!”
方知硯有些著急,目光迅速在四周搜索著。
幸運的是,省一院距離此處十分近。
電話打過去,前前后后不到兩分鐘,便有急救車在外面出現(xiàn)了。
“先注射腎上腺素?!?/p>
隨車醫(yī)生來了,可大廳內(nèi)都是醫(yī)生,而且每一個級別都比他高,此刻他就有些慌張了。
還好,方知硯的聲音如同大道之音,迅速讓他冷靜下來。
隨著常規(guī)劑量的腎上腺素注入之后,鄒遠航的情況僅僅只是得到輕微緩解。
一旦藥物效力稍減,癥狀立刻反彈,就仿佛過敏源扔在持續(xù)攻擊一樣。
這他娘到底什么東西才是過敏源?
隨車醫(yī)生也慌了,額頭冒出大量的冷汗。
“先上車,送去醫(yī)院?!?/p>
方知硯迅速叮囑道。
此刻也根本沒空跟小澤真也再說什么廢話。
而且鄒遠航的情況十分危險,隨車醫(yī)生似乎也有些控制不住,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望向方知硯。
方知硯沒有猶豫,接手他的工作,一起將鄒遠航送上急救車。
“我也一起去吧?!?/p>
千代明步跟小澤真也請示一番后,匆匆上了車。
車子一路疾馳,直奔省一院而去。
“讓急診那邊準備二羥丙茶堿兩毫升靜脈滴注,備上腎上腺素?!?/p>
“患者喉頭水腫,氣切設備也得準備好,通知外科,隨時進行氣管切開?!?/p>
方知硯坐在車上,有條不紊地吩咐著。
千代明步則一臉擔憂的望著鄒遠航。
這師兄,怎么如此不讓人省心?
而且他這過敏冒的真是莫名其妙,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她壓低聲音,湊到鄒遠航身邊道,“師兄,你可堅持住,千萬不能出事啊。”
但此時此刻,鄒遠航的情況還在惡化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明明已經(jīng)離開大廳了,換了空氣,按道理也應該遠離過敏源,怎么鄒遠航的情況還如此嚇人?
難道說,過敏源跟著他在一起移動?
方知硯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千代明步的胸口,他娘的該不會真的暈奶吧?
奶過敏?這不是搞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