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許恒嚇了一跳。
他轉(zhuǎn)過身來,便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竟然還有其他的人。
再一看,登時驚得他說不出話來。
“楊老爺子?”
“哈哈哈?!?/p>
楊板橋笑哈哈地起身,“老許,好久不見啊。”
“你?”
許恒滿臉的震驚,“你怎么也在這里?”
“我怎么不在這里?”
“我胸口的這個彈片,就是這個臭小子幫我取的啊?!?/p>
楊板橋點了點方知硯,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。
“什么?”
許恒更加震驚了。
他扭頭看看方知硯。
這小子,不僅在腦外科有這樣的天才之姿,在胸外科也有這樣的天縱之才?
自己這是,碰見大寶貝了??!
“許院士,你說得好啊?!?/p>
“知硯是個天才,別的不說,就單單他給我做的這個手術(shù),呂文伯也是夸贊不已?!?/p>
楊板橋開口道。
“這樣的人,別說他視頻沒造假,就算是造假了,難道就輪得到小澤真也來指手畫腳了?”
許恒點了點頭,眼中露出一絲認(rèn)同。
“所以,踢館子,可以,但是要讓小澤真也做好踢斷腿,狼狽回家的準(zhǔn)備!”
說著,他揮舞了一下拳頭。
方知硯在旁邊看得驚訝不已。
不愧是當(dāng)年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,對上小日子國的,這態(tài)度就是不一樣。
“楊老爺子,你放心,小方有我護(hù)著,絕對不會有事?!?/p>
說著,他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。
“走,跟我出去一趟,見見這個小澤真也?!?/p>
“不管他打不打假,我先給你介紹介紹腦外科的同僚?!?/p>
方知硯點了點頭,跟許恒離開了病房。
與此同時,會議室內(nèi),矛盾升級。
原因無他,小澤真也實在是太倨傲了。
眾人在開始會議之前,先參觀了一下省一院的技術(shù)宣傳片。
省一院在腦外科方面的成就,在國內(nèi)也是排得上名次的。
所以各種儀器,技術(shù),也都能上得了臺面。
可小澤真也每看到一個,都會搖頭。
而旁邊的鄒遠(yuǎn)航總會補上一句。
“落后,我教授實驗室里已經(jīng)不用這種型號了?!?/p>
“低端,這種技術(shù)也能拿出來展示?”
“差勁兒,省一院的腦外科就只有這樣嗎?”
這一連串的話下來,讓作為主講人的宗濤臉色黑到極致。
偏偏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因為小日子國帝國醫(yī)科大學(xué)的腦外科,是真的比省一院厲害。
這種憋屈感,以至于宗濤想要罵娘。
馬居正作為院長,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可他也沒有辦法,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一直到他瞥見了旁邊的朱子肖。
這個小酒友,讓他看見了一絲曙光。
于是,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,馬居正將朱子肖拉到旁邊低估幾句。
朱子肖連忙點頭答應(yīng)下來。
片刻之后,宗濤再講述的時候,鄒遠(yuǎn)航在旁邊道,“怎么?你們的技術(shù),就只到這里了?不能再進(jìn)一步?”
宗濤恨得直咬牙根。
而朱子肖的聲音恰逢其時的響起來。
“呦?看樣子,鄒醫(yī)生懂得不少,要不然你上來講兩句?”
“這技術(shù)到這里,你看不上啊,那你說說看,該怎么辦?”
鄒遠(yuǎn)航嗤笑一聲。
“怎么?我實事求是地批評幾聲還不行了?”
“你們連這批評聲都聽不進(jìn)去,如何進(jìn)步?”
朱子肖冷笑起來。
“呦,呦,拜了個師瞧把你得意的?!?/p>
“哪兒不行你倒是上來說幾聲啊,光放屁不拉怎么行?空響?。俊?/p>
“你!”鄒遠(yuǎn)航冷哼一聲,“粗鄙!”
“這是學(xué)術(shù)交流會,不是你胡說八道的地方?!?/p>
朱子肖點頭,“啊對對對,怎么?就許你實事求是地批評幾聲,不許我實事求是地批評一下你批評的話?”
“空洞,沒有根據(jù),沒有主題,沒有說服力?!?/p>
“你不會沒寫過論文吧?這最起碼的幾點都不知道?”
“你要是有本事,你倒是上來講幾句,完善我們宗主任的觀點啊?!?/p>
“你!”
鄒遠(yuǎn)航一急,頓時站起來。
只是他剛準(zhǔn)備走上去,就被小澤真也給拉住。
兩人眼神一個交換之后,鄒遠(yuǎn)航也意識到什么,憋屈地再度坐下來。
他是來砸場子的,不是來支教的。
要是自己真的上去講什么,把老師以前教自己的一些東西說出來,給了在場這些人靈感。
萬一他們回頭真研究點什么成果出來,那不是鬧麻了嗎?
因此,鄒遠(yuǎn)航不能說出任何一點有實際意義的話。
看著他的表情,朱子肖也冷笑起來。
“得?!?/p>
“原來真的空響啊,那你叫喚個什么勁兒啊,找存在感呢?”
朱子肖毫不留情地嘲諷起來。
馬居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生動了起來。
好,這個小酒友好,今天這事過后,怎么都得跟他再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。
這伶牙俐齒,罵得爽!
鄒遠(yuǎn)航冷著臉,“差就是差,自己哄著自己笑有什么用?不過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罷了?!?/p>
“我老師的實驗室,才是最頂尖的?!?/p>
話音落下,門外突然傳來聲音。
“頂尖?有多頂尖?頂尖到真假不分嗎?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眾人都是愣住了。
而隨著聲音的主人進(jìn)來,在場眾人又是一片嘩然。
竟然是許院士!
許院士怎么如此大庭廣眾之下,公開回懟鄒遠(yuǎn)航?
剛才他還是默不作聲的,這短短半小時,發(fā)生了什么,讓他的態(tài)度發(fā)生了如此大的變化?
再看許院士的身后,赫然跟著一個年輕人。
事先做過調(diào)查的人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此人的身份。
方知硯!
“什么?那就是方知硯?”
“這么年輕?”
“那手術(shù)真的是他做的?”
眾人議論紛紛,聲音越來越大。
而許恒則是帶著方知硯走上講臺,笑呵呵地沖著眾人介紹道。
“諸位,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位,便是視頻中手術(shù)的主刀醫(yī)生,方知硯?!?/p>
“他,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腦外科天才!”
方知硯微微一笑,便見下面汪學(xué)文跟朱子肖兩人帶頭使勁兒鼓掌。
“還天才呢,我老師來打假,他畏首畏尾不敢露面,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?”
終于見到方知硯,鄒遠(yuǎn)航再也忍不住,直接跳出來。
方知硯淡淡地看著他,眼中露出一絲嘲諷。
也就在此刻,許恒臉色驟然一怒,一指鄒遠(yuǎn)航,然后喝罵道,“你這個吃里扒外的,給我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