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寧不會騙人。
林婉華跟沈策安也恨不得將宋靜茹大卸八塊。
“去尚書府!”
沈策安擰眉,宋靜茹如此膽大妄為,真當(dāng)他沈國公府好欺負(fù)不成!
林家
“夫人,事情已經(jīng)辦成,今日過后,就能聽到他的死訊。”
宋靜茹聽到消息,嘴角輕揚(yáng)。
想到之前在國公府的一瞥,她就狠狠攥緊手中的茶盞。
一個要在十幾年前就該死的賤種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國公府?
那張臉,她永遠(yuǎn)也不會忘!
“我要的是萬無一失,去盯著國公府,等人徹底咽了氣,再來匯報!”
國公府的三公子是個傻子,當(dāng)初她也不曾多想,現(xiàn)在一想,事情未免太過巧合。
索性,她見到了他。
寧可錯殺,不可放過。
“是。”
下人匆匆離去。
林子辰從外面走進(jìn)大廳,對著上方的宋靜茹行了一禮。
“阿辰,回來了?!?/p>
看到他,座上的宋靜茹放下茶盞。
“母親”
林子辰面露詫異,這個人…好像不是府里的人。
宋靜茹也沒解釋,只是開口“這些時日在國子監(jiān)可好?”
“沈煜錦可有找你的麻煩?”
林子辰垂眸“并未?!?/p>
“那便好?!?/p>
宋靜茹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異樣,剛上前一步,下人匆匆跑來。
“夫人,沈國公府來人了?!?/p>
宋靜茹眉心一跳。
林子辰疑惑地抬頭,國公府的人怎么會突然來?
上次的事情,不是已經(jīng)解決了嗎?
林尚書聽到消息后,匆匆從書房出來。
“下官見過沈國公?!?/p>
林中申小心翼翼上前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此前他未曾得罪過沈策安,可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…
“不知沈國公今日前來,有何貴干?”
沈策安抱著長寧,冷哼一聲。
“林大人,本公不過是病了一段時間,如今你林家就能如此欺辱我沈國公府了?”
話音落下,林中申心神震顫,小心翼翼地開口“國公此言何意?下官怎么聽不明白?”
“帶上來!”
懷安伸手,將兩人帶上來。
“這是……”
看著眼前的人林中申一臉困惑。
“不急,林尚書不認(rèn)識這人,那另外一個呢?”
說話間,懷安將另外一人推至前方。
看到這人,林中申方才瞪大眼。
“林區(qū)?”
“林尚書,有人買通我沈國公府的下人,給我三子下毒,意圖讓其身隕!”
“什…什么?”
一個驚雷,將林中申劈了個七葷八素。
“國公,這當(dāng)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“誤會?”沈策安冷笑一聲“林大人不妨問問你的好夫人!”
宋靜茹剛走出來,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話。
心頭猛地一顫,面色不變,上前一步。
只是剛走一步,就被林中申猛地一瞪。
“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“老爺這是在說什么?妾身怎么聽不懂?”
宋靜茹話音落下,地上的小廝跪著往前移動。
“夫人,救命啊夫人,您交代的事情小的都做好了,夫人什么時候能放了小人的家人!”
“你是誰,本夫人不認(rèn)識你!”
宋靜茹面色驟變,伸出腳想要掙脫,對方卻像是早就有所預(yù)兆,死死地跪在她面前。
“夫人,是我崔三啊,您讓我給沈越舟下毒,小人已經(jīng)做了,還請夫人放了我的家人?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宋靜茹面目猙獰。
“胡說?那林夫人如何解釋此物?”
沈策安將從下人身上搜出來的金釵扔到宋靜茹面前。
林中申看到那熟悉的金釵,當(dāng)即黑了臉。
“賤人!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誰給她的膽子,膽敢對沈國公府的人出手?
若是沈策安沒醒還好,可如今,這條瘋狗醒了過來,她竟然還敢去招惹,這是想讓整個林家都陪進(jìn)去嗎?
朝堂之上,林家跟沈家,孰輕孰重,恐怕沒人會選錯!
宋靜茹白著臉“怎…怎么可能?”
這金釵,她明明親眼看到崔三在金鋪里融了?現(xiàn)在怎么還完好無損?
崔三見她這模樣,便猜測出她心中所想。
“夫人,當(dāng)初小的為了自保,所以見到金釵的時候便偷偷去仿了一個,當(dāng)初熔掉的,是仿制品?!?/p>
宋靜茹根本沒想到,一個小廝,竟然跟她耍了這么多的心眼!
“你!你該死!”
‘啪——’
林中申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,宋靜茹捂著臉,不敢置信地開口。
“林中申,你敢打我?”
“你個刁婦,都做了些什么?”林中申氣得眼前一黑。
做就做了,竟然還讓人抓到如此把柄!
“沈國公,今日這事…是誤會……”
“誤會?證據(jù)確鑿,林尚書竟然還能張嘴就來,本公還真是長了見識!”
沈策安話音落下,長寧鼻子動了動,一轉(zhuǎn)頭,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她眨了眨眼,又轉(zhuǎn)頭看向宋靜茹。
“原來臭姨姨身上的臭味來自那里哇!”
眾人聽見長寧的聲音,下意識看去。
就見她指著一個方向,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。
等看到她指的地方時,不僅是宋靜茹,就連林中申都黑了臉。
“小姐怕是聞錯了,這里沒有臭味?!?/p>
他好好的尚書府,成日里都有人打掃,哪里有臭味?
“有哇!”長寧一本正經(jīng)地?fù)u頭。
“臭味?寧寶說的是什么?”
沈策安聽到長寧的話,下意識看過去,卻什么都沒看到。
“那里好黑,跟臭姨姨跟臭伯伯身上的黑氣可像了哇~”
頓時,沈策安不知道想起什么,大步往前走去。
林中申面色驟變,身后突然冒出來一群家丁,將他們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“沈國公,下官敬你是國公,這才處處忍讓,可這里是我林府。豈能讓你隨便走?”
他再怎么說,也是當(dāng)朝尚書,豈能讓人如此欺辱?
沈策安睨他一眼,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。
懷安手起刀落,將所有人放倒在地。
長腿一邁,抱著長寧直接林中申身后的假山。
“沈國公,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
林中申梗著脖子吼出一句。
“欺你又如何!”
沈策安放下話,走到了假山前。
長寧皺著眉頭,這里實在是太臭了,她癟著臉,小肉手在面前扇來扇去。
沈策安目光被一處光滑的地方吸引,手落在上面。
“轟隆——”
原本整齊的假山中突然出現(xiàn)了個溝渠,沈策安下意識看去。
瞬間將長寧的眼睛捂住,面色鐵青“林尚書,你還是好好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