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述清幾乎是被師長夫人按著坐下的,這坐了下來,再起來要走,就顯得矯情了。
她只好盛了一點點飯。
小家伙過來師長家后就黏著裴硯行了,掛在他身上不下來。
裴硯行拿了個碗打算再喂她一點飯,但小家伙扭頭不吃。
看樣子,真的是跟她媽媽說的那樣,已經(jīng)吃過了。
只好作罷。
師長夫人給小家伙拿了餅干,拉了拉她小手,稀罕道:“多俊的閨女,我之前就說,看這娃娃模樣,媽媽肯定也是個大美人兒,果不其然呢?!?/p>
說完看向裴硯行和馮述清,又是笑道:“你們夫妻生的小孩好看,可得多生幾個,給咱們國家做貢獻(xiàn)。”
裴硯行把女兒放椅子上,讓她自個坐著吃餅干,聞言,手上頓了下,道:“燦燦就很好。”
馮述清則是不知道回什么好,只能假裝羞澀地笑笑。
等小家伙吃完餅干過來拉她,她剛好吃完碗里的飯,小家伙挺有力氣的,一扯她不起來,再扯就使了吃奶的勁。
馮述清就下了飯桌,陪小家伙去看門口的貓。
這貓在門口趴著曬太陽,看著挺溫順的,燦燦小朋友蹲下來好奇地看,還伸手指著貓說嬰語。
她眼睛又大又圓,睫毛像小扇子,小臉像是面團(tuán)捏的,奶呼呼的,馮述清看著稀罕極了。
小家伙除了模樣長得好,也長手長腳的,能看出以后是個身量高的,小胳膊小腿也有勁。
壯實、聰明,她和這裴硯行這基因結(jié)合,確實是很不錯。
馮述清就想到了剛才師長夫人的話,如果不是說她的話,這樣的基因確實應(yīng)該多生幾個。
但是,師長夫人說的是她,那就算了。
吃完飯,和裴硯行一塊往家里走。
裴硯行側(cè)過臉,“剛才抱歉?!?/p>
馮述清知道他抱歉什么,剛才他誤會她過來找他的目的,也不相信她會修電器,質(zhì)疑了她。
前世為了找工作,她做過一段時間電器維修學(xué)徒,這手藝她還沒忘。
她接收了裴硯行的道歉,“是有人耍我,騙了我過來?!?/p>
“孩子怎么你一個人帶了?黃慶雨呢?”裴硯行問。
他跟黃慶梅提過,孩子媽媽剛來,帶孩子沒有經(jīng)驗,不能讓她獨自一人看孩子。
馮述清就道:“慶雨說她姐和孩子不舒服,要去醫(yī)院看看?!?/p>
頓了下,又是道:“也是奇怪了,早上那會兒看慶梅嫂子還好好的,不知道吃錯了什么東西,我們回去看看她們吧,如果真是吃錯了東西,也能及時知道,避免這樣食材?!?/p>
她也想知道,這黃慶梅母子是真的生病了,還是假的生病。
裴硯行同意了。
今天天氣不錯,正午的太陽挺曬的。
燦燦由裴硯行抱著,他步伐邁得很大,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。
馮述清跟上他的腳步,幫手上的布袋塞他手上,道:“裴營長,麻煩你拿一下,以為你喝醉了,我給你拿的蜂蜜?!?/p>
裴硯行往袋子里掃了眼,確實是蜂蜜,轉(zhuǎn)眸問:“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嗎?”
“我記得她穿著件她淺色上衣,臉圓,眉頭上有個痣,三十歲左右,是個女人?!?/p>
“小張過來找我的時候,我正好去服務(wù)站買糖,當(dāng)時家里是慶雨和燦燦在,小張先去了家里找我,后面在路上,跟我碰上了,說了你不回來吃飯的事。”
“我就想,你這去師長家吃飯,應(yīng)該不是全家屬院都知道吧?”
裴硯行挑了下眉,“你想說,跟你傳話的人是黃慶雨?”
馮述清驚訝抬眸,她都還沒說呢,他就自己串上了。
“對,所以我想等下驗證一下,到底是不是她?!?/p>
“馮同志,你對慶雨有意見?想獨自把燦燦接回來自己帶?”
馮述清也是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,“這肯定是想的,但是,我也不會為了自己帶,而故意去陷害別人,我就是覺得這黃慶雨對我意見很大,而且她帶孩子,也沒有做到一心一意?!?/p>
“就算她帶孩子帶得不錯,如果她真是這樣算計我的話,無如如何,我也不能把孩子給她帶,這次是耍我到師長家惹人嫌,下次把我弄去危險的地方呢?我?guī)е⒆拥脑?,不保證不會連累到孩子?!?/p>
“我有危險,我的人身受到傷害,那燦燦就沒有媽媽了?!?/p>
孩子沒有媽媽了……
裴硯行腳步微頓,看著她,眸色幽幽。
如果馮述清不是故意扔孩子的話,他希望孩子這個親媽一直存在,不想她有什么意外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
馮述清把計劃跟他說了。
最后她看著他,“裴營長,如果驗證出黃慶雨真的算計我,燦燦是不是接回來給我?guī)???/p>
裴硯行:“如果真是她做的,我會另外雇個人帶燦燦?!?/p>
馮述清沒想到,這樣還不松口。
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自己。
但也沒關(guān)系,慢慢來。
反正,她也有打算,晚些時候請個人帶孩子,她去工作。
*
馮述清抱著燦燦先回有家,這前腳到家,黃慶雨就后腳進(jìn)來,這一進(jìn)門,就問:“嫂子,你剛才去哪兒了?沒看到你在家?!?/p>
說完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馮述清的眼睛是紅的,像是哭過的樣子,臉上就做出驚訝的樣子,“哎呀,嫂子你這是怎么了?”
馮述清立馬低下頭,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窘樣,嘴里也否認(rèn)道:“剛才風(fēng)迷了眼,沒啥?!?/p>
黃慶雨心下了然,看了屋里,“裴大哥還沒有回來嗎?”
“還沒有?!?/p>
“我剛忘了你跟你說,小張過來跟我說,那個裴大哥他不回來吃飯,我剛才想著我姐和小杰,就忘了這事?!?/p>
“我知道,他去師長家吃飯,對了,我想問問,有個三十歲左右,眉頭上有顆痣的媳婦,叫啥?”
“怎么了嫂子?”黃慶雨坐了下來。
“她叫我去師長家看看,說硯行他喝醉了,哪成想,我過去看到,他根本就沒有喝醉,害得我……”說到這里,她突然想到什么,就閉上了嘴。
黃慶雨好奇死了,“嫂子,是不是裴大哥他,責(zé)怪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