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樓內(nèi)這些人,李勛是個標準的草包。
他原本剛輟學(xué),跟著街上那些游手好閑的小青年瞎混,過著饑一餐飽一餐的生活。
是因為自已那對雙胞胎姐姐傍上賀春生的緣故,他才跟著發(fā)跡,招攬了一群小青年,在錫特市招搖過市,欺男霸女,橫行霸道。
這兩年他也是囂張慣了,眼里除了他姐夫賀春生,壓根就沒有別人了。
甚至,連他姐夫賀春生逃到呼市躲避陳學(xué)文的事情,他都壓根不知情,還以為自已的姐夫是真的去看望李巴特了呢。
所以,現(xiàn)在聽聞陳學(xué)文的名字,他壓根沒有絲毫慌張,反而還是滿臉惱怒。
“媽的,你們愣著干嘛?”
“給我砍死他??!”
李勛指著刀哥的那些手下,大聲嚷嚷。
他被撞得全身多處骨折,現(xiàn)在對顧紅兵簡直恨到了極點,只恨不得能夠親手砍了顧紅兵。
刀哥等人面色皆變,他們怎么也沒想到,這個李勛膽子這么大。
對方都自報家門了,你還敢動手,這是真的不怕惹上陳學(xué)文嗎?
刀哥一個親信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,低聲道:“李少,別亂說話?!?/p>
“這是陳學(xué)文陳總的兄弟……”
李勛直接啐了一口:“我管他什么癟犢子陳學(xué)文的,告訴你們,都他媽給我砍了!”
“操,肯定是陳學(xué)文那個狗東西派他來的?”
“媽了個比的,在錫特市對老子動手,我看他他媽是活膩了?!?/p>
“我今天不把他剁成十幾塊,我他媽就不姓李!”
李勛罵罵咧咧一番話,嚇得刀哥身體都不由哆嗦起來,而后面眾人也都是面色大變。
說真的,如果不是被顧紅兵踩在腳下,他真想上去把李勛的舌頭扯下來。
去你媽的,你想死,別拉上大家啊!
但是,現(xiàn)在被顧紅兵踩著手,他卻是連掙扎都不敢掙扎了。
實在是害怕激怒了顧紅兵,再對他動手,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裝死。
顧紅兵卻是笑了,他看向李勛:“小子,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要把誰剁成十幾塊來著?”
刀哥連忙陪笑:“兵哥,他……他亂說來著……”
不等刀哥說完,顧紅兵便一腳踹在他頭上,罵道:“給我閉嘴!”
然后,他直勾勾看著李勛:“小子,怎么,不敢說話了?”
“剛才不是挺橫嗎?”
李勛也是囂張跋扈慣了,而且,長這么大也沒吃過虧,所以壓根不害怕,反而是情緒激動地大吼:“我他媽有啥不敢說的?”
“操,你老大不是陳學(xué)文嗎?”
“告訴你,我他媽非要把這個陳學(xué)文,砍成十幾塊!”
“聽明白沒有,就你老大,陳學(xué)文,老子非砍了他!”
刀哥不由得閉上了眼睛,這一刻,他真的有點后悔,自已干嘛閑著沒事帶人來這里幫忙啊。
你他媽的想死,我上桿子來陪葬干嘛?
顧紅兵笑得更加燦爛了。
他沒有理會李勛,而是看向刀哥,笑瞇瞇地道:“他說的話,你聽到了沒有?”
刀哥面色慘白,支支吾吾地道:“兵哥,您……您大人有大量,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?!?/p>
“他就是一個小孩子,不懂事……”
李勛直接道:“誰他媽是小孩子,老子今年十九歲了!”
“小刀,你他媽有種沒種???”
“人家都打上門了,你他媽連個屁都不敢放?”
“就你這點膽量,有啥資格跟著我姐夫混!”
刀哥實在忍不住了,破口怒罵:“閉上你媽的狗嘴!”
李勛懵了,要知道,作為賀春生的小舅子,平日里這些人對他可都是客客氣氣的。
誰能想得到,刀哥竟然敢對他發(fā)怒,而且,還這樣罵他!
“你……你敢罵我??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一會兒就給我姐夫打電話……”
李勛氣急敗壞地怒道。
刀哥此時已經(jīng)顧不上他了,只能陪著笑看向顧紅兵:“兵哥,這……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?”
顧紅兵慢悠悠地道:“誤會不誤會的,咱們之后再說?!?/p>
“現(xiàn)在,這位小兄弟,說要把我家老大砍成十幾塊?!?/p>
“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刀哥面色慘白,大張著嘴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見他不說話,顧紅兵撇了撇嘴:“看你這樣子,是默認這件事了?”
“好,那有什么誤會,咱也就別說了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給我家老大打電話,咱們該怎么處理,就怎么處理,怎么樣?”
說著,顧紅兵掏出手機,作勢要打電話。
刀哥頓時急了,連忙道:“兵哥,別……別打電話。”
“他不懂事……”
顧紅兵直接啐了一口:“十九歲了,還不懂事呢?”
“再說了,他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?”
“他要砍我家老大啊,你別告訴我,你不知道該怎么做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