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狗忍不住道:“為……為什么?”
陳學文冷聲道:“今晚我邀請你們過來吃飯,提前也跟你們說過,是來解決趙順的事情?!?/p>
“所以,從一開始,心里沒有鬼的人,都不會覺得這宴席有問題?!?/p>
“馬哈和俊彪,就是這樣的類型,他倆什么都沒做過,所以一點都不慌張?!?/p>
“甚至,今晚我的兄弟故意出去找事,馬哈的哥哥還跟我兄弟起了沖突,俊彪手下一個經(jīng)理還想讓人去圍攻他們?!?/p>
說到這里,陳學文看向大狗,冷聲道:“唯獨你和鄭越你們兩個,你們的人今晚都沒出來。”
“鄭越的兒子,藏在別墅玩,不敢露面?!?/p>
“至于你那個堂弟,更是干脆帶了很多人,潛藏在這個酒店四周?!?/p>
大狗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小狗他們在酒店附近?”
陳學文笑了:“大狗,你真以為我陳學文是白混的嗎?”
“我能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,就這么不謹慎嗎?”
“實話告訴你,你現(xiàn)在看到的,只是我一部分手下?!?/p>
“而在哈云市四周,還藏有我更多手下?!?/p>
“你那些手下的一舉一動,早就被我的人盯上了,你以為你做的很隱蔽嗎?”
大狗頓時傻眼了,他之前還以為陳學文只帶了這百十個人過來呢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是自已低估了這位十二省總盟主。
表面是這點人,暗中還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呢。
也就是說,即便他真的把信息發(fā)出去,讓小狗帶人殺進來,他們也絕對不是陳學文的對手,最多只是讓陳學文這邊有點損傷罷了。
他們哈云市這些所謂的大佬,在陳學文面前,真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罷了。
陳學文看著大狗,冷笑道:“在這五個大佬當中,就你的反應(yīng)最大,可見你比任何人都心虛,也做好了跟我拼命的準備?!?/p>
“如果你沒做虧心事,那你為何要心虛呢?”
大狗聽著陳學文的分析,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可以說,陳學文所有的事情,全都是猜測的。
但這些事情全部堆積在一起,就不再是猜測了,而是可以確定了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他還在陳學文的逐步試探和緊逼之下,選擇跟陳學文拼命,這就算是徹底把所有的事情暴露了。
這種情況下,他不僅把自已搭上了,同時也把鄭越給暴露了。
大狗面色越發(fā)慘白,落在陳學文手里,會是什么下場,他都不敢去想,因為旁邊的趙順就是個例子。
此時,陳學文又將他手機拿了起來,交給旁邊的賴猴:“模仿他,給小狗發(fā)個信息,告訴他們沒事了,讓他們先撤了。”
“然后,找機會把小狗也帶過來,還有大狗那幾個親信,一起拿了。”
賴猴立馬點頭,拿著手機去旁邊做事了。
大狗再也支撐不住,癱軟在地,渾身哆嗦個不停。
他知道,陳學文這打算把他身邊的親信全部一網(wǎng)打盡。
如果這些親信還在,尤其是他堂弟小狗還在的話,還能控制局面,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還能帶人過來拼命。
而陳學文也明顯知道,這些親信留著便是后患,現(xiàn)在是打算把他這些親信也全部收拾了。
沒了這些親信,大狗這批人,算是徹底群龍無首,他也徹底完蛋了啊。
此時,陳學文蹲到了他面前,冷聲道:“大狗,說說吧。”
“申雷平叔叔當初到底是怎么死的?!?/p>
“事到如今,你不會還想有所隱瞞吧?”
“你還有不少朋友和親人,我是不希望牽扯到他們的?!?/p>
大狗又是一陣哆嗦,抬頭看向陳學文,全身都在顫抖。
陳學文的話說的很明顯了,如果他不老實交代,那他的那些親人和朋友,也得跟著遭殃。
大狗知道,自已這一次是完蛋了,再牽扯上親人和朋友,也完全沒必要了。
他沉默許久,最后低聲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?!?/p>
陳學文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芒:“大狗,事到如今,你還不愿說實話?”
大狗急了,連忙道:“我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?!?/p>
“當時我們只是負責圍堵申雷平那批人,做事的,不是我們?!?/p>
“你要不信,你……你可以問鄭越??!”
陳學文深深看了他一眼,緩緩點頭:“好,你接著說。”
“不過,我得提醒你一句?!?/p>
“三哥現(xiàn)在正在審問鄭越,鄭越的兒子在我們手里捏著,他肯定也得老實交代?!?/p>
“所以,我勸你最好還是說實話,不要跟我耍心眼?!?/p>
“到時候,你跟鄭越說的如果對不上,哼,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大狗面色慘白,卻又無可奈何,只能老老實實地把所有的事情,從頭到尾跟陳學文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