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順猶豫許久,最終才低聲道:“我在哈云市好歹也算是個人物,他們這樣過來讓我騰房間,這……這跟欺負人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你們這樣做事,這也太不守規(guī)矩了吧!”
陳學文聽到這話,再次冷笑一聲:“規(guī)矩?”
“趙順,你這算什么規(guī)矩?”
“我的兄弟,從頭到尾好聲好氣跟你商量,你不同意也就算了,還讓人把他們,這是你的規(guī)矩?”
說著,他面色又寒了一些,湊到趙順面前,冷聲道:“我從進來到剛才,一直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,算是給足了你面子?!?/p>
“可你呢,不僅絲毫不給我面子,而且,一直臟話連篇。”
“你告訴我,這也是你的規(guī)矩?”
“你他媽有規(guī)矩,我就沒規(guī)矩了?”
陳學文說著,一把將剔骨刀扎在桌面上,大聲道:“我們兄弟出來做事,講究個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?!?/p>
“我給足你面子,但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我。”
“你告訴我,這算哪門子規(guī)矩?”
趙順面色慘白,張著嘴,卻是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。
平日里遇到這樣的事情,他肯定仗著人多,蠻橫霸道就把事情解決了。
但現(xiàn)在被人拿捏著,他那些蠻橫無理的話也不敢說出口,只能被陳學文懟的啞口無言。
陳學文罵了幾句,然后又將剔骨刀拔了出來,指著趙順問道:“現(xiàn)在事情很清楚了?!?/p>
“我兄弟好好跟你們商量事情,你們不同意,還把我兄弟打傷了?!?/p>
“而且,還招來這么多人,拿著武器圍攻我的兄弟?!?/p>
“來,你跟我說說,這次的事情,到底是誰的錯?”
趙順聞言,立馬道:“你不能這樣說啊?!?/p>
“當時是在混亂中,他們不小心碰到你兄弟的鼻子,可你的那個小弟上來就把我的兄弟打傷了……”
不等趙順說完,陳學文便直接將剔骨刀再次扎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趙順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雙目赤紅,眼中盡是瘋狂的憤怒。
然而,陳學文卻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似的,平靜地道:“我說過,我問你什么,你回答什么?!?/p>
“趙順,你這耳朵,是不是不想帶回去了?”
一邊說,陳學文一邊把剔骨刀抵在趙順另一只耳朵邊緣,不斷比劃著。
趙順頓時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強忍著疼痛,咬著牙道:“懂……懂了。”
“這次的事情,是……是我兄弟先動手,是我們不對……”
陳學文這才滿意點頭,將剔骨刀從趙順腿上拔了出來,道:“既然趙大哥已經承認這件事是你們做的不對了?!?/p>
“那這件事,你打算怎么解決?”
趙順懵了,這叫什么話?我的兄弟受傷最多,尤其是我,都快被你扎成漁網了,你他媽還問我打算怎么解決?我打算弄死你??!
當然,這話,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。
趙順看出來了,陳學文就是在逼著他承認自已的錯誤,明顯是想從他身上敲詐一筆的。
而現(xiàn)在趙順也顧不上這些了,他只想盡快從陳學文手中逃掉,然后再帶人來跟陳學文拼了。
所以,他最終強忍著疼痛和怒火,咬著牙道:“我……我向各位兄弟道歉,我再拿出一筆錢,給各位兄弟當賠償,這……這樣總行了吧?”
陳學文輕笑一聲:“錢呢,就不用了。”
“我們兄弟雖然受了傷,但你的兄弟也受了傷,大家兩清了?!?/p>
“不過,這道歉,還是要的?!?/p>
“畢竟,做錯了事,得有個態(tài)度嘛!”
說著,陳學文拍了拍趙順的肩膀,指著丁三道:“你現(xiàn)在去跟我那位兄弟說聲對不起?!?/p>
“他要是原諒你了,那今天這件事,就這么過去了?!?/p>
丁三有些懵圈,他算是看出來了,陳學文這根本就是在侮辱趙順啊。
讓趙順給丁三道歉,這就等于是讓趙順當眾出丑。
他實在想不明白陳學文這到底是幾個意思,這是想逼著趙順來跟他拼命嗎?
這初來乍到的,陳學文怎么非要跟本地大佬這樣拼?難道陳學文不知道什么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嗎?
趙順更是面色鐵青,他看出來了,丁三只不過是陳學文這邊的一個手下。
現(xiàn)在,讓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給陳學文的一個手下道歉,這完全是在當眾打他的臉啊。
他咬著牙,一言不發(fā),不想這樣丟臉。
陳學文卻沒給他面子,直接舉起剔骨刀:“趙大哥,有問題嗎?”
“咋的,做錯了事,不愿道歉?”
“你要真不愿道歉,我也可以用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?!?/p>
看著陳學文手中帶血的剔骨刀,趙順最終還是慫了,因為他不知道陳學文所說的別的辦法,到底是從他身上哪個地方卸一塊下來。
他咬著牙,看向丁三,面色鐵青地道:“這位兄弟,對不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