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阮棠的生理期果然如期而至。
她一般第一天是最痛的,只能靠著吃止痛藥度日。
蜷在床上無聊,她拿起手機(jī)看給蘇望舒發(fā)的信息。
“怎么回事,一上午都發(fā)了這么多條也不會。”
阮棠干脆一個視頻電話打過去。
好一會功夫,蘇望舒終于接通,原來是還在床上。
“舒舒,你怎么還沒醒?。俊?/p>
阮棠很是驚訝,這都十點了,十點鐘還在床上,對蘇望舒來說可能性幾乎為0。
她聽冷璟提起過,蘇望舒是典型的工作起來不要命,他們倆人之前一起去國外出差,因為時差的問題,在國內(nèi)熬了個大夜。
飛機(jī)上冷璟好歹補了一會覺,蘇望舒全程在做資料。
落地后立馬進(jìn)入工作狀態(tài),整整四十個小時沒合眼,就為了拿下一個關(guān)乎集團(tuán)發(fā)展未來項目。
冷璟直言,有時候他看見蘇望舒這樣的拼勁兒都犯怵。
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?”
阮棠瞧著蘇望舒剛睡醒的樣子,不難看出臉色是發(fā)白的。
她啞著嗓子應(yīng)下,“昨晚吃壞肚子,腸胃炎。”
“?。∧阍趺床桓艺f一聲,去醫(yī)院了嗎?現(xiàn)在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“去看過了,打了針吃了藥,沒什么大礙?!?/p>
蘇望舒拿著手機(jī)起床,打開房門出來時, 一下子愣住了。
莊敘白正從廚房里端出一碟小菜放在桌上,抬眸看了她一眼自然道:
“起來了?去洗漱吧,趕緊來吃飯,你的藥我看過了,都要餐后吃?!?/p>
手機(jī)這頭的阮棠差點兒驚掉下巴。
不是,她沒聽錯吧?!
電話那邊,是男人的聲音吧?
深呼吸一口氣,阮棠扯著嗓子——
“蘇望舒!你家里怎么會有男人!”
阮棠的聲音太大,嚇的蘇望舒手一抖差點兒把手機(jī)掉地上。
她趕緊掛斷電話,尷尬的瞧著莊敘白。
“你還沒回去啊。”
“嗯。”
莊敘白放下小菜,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。
“想看你醒了之后怎么說,會不會反悔了,當(dāng)昨晚說的話不存在?!?/p>
蘇望舒:“?。堪 ?/p>
她尷尬的腳趾扣地。
“反悔了?”
“沒有!我蘇望舒字典里壓根沒有反悔這倆字?!?/p>
說完,她邁著鏗鏘有力的步子去了衛(wèi)生間洗漱。
莊敘白之后沒有再說什么,陪著她吃了飯就走了。
他昨晚是在沙發(fā)上將就的,蘇望舒瞧著沙發(fā)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這沙發(fā)又小又窄的,他怎么睡的啊……”
“蠢,就不知道進(jìn)臥室來嗎?”
——
蘇望舒的突然掛斷電話,讓阮棠更激動了。
男人!男人誒!
蘇望舒的家里居然會有男人。
而且,那個男人的聲音溫柔低沉,很明顯就是莊敘白莊教授。
阮棠激動的在床上扭來扭去。
“太可惜了,不能當(dāng)名場面見證?!?/p>
可是轉(zhuǎn)念一想又覺得不對。
“我要是在的話那不是壞了他們的好事兒嗎?不行不行?!?/p>
阮棠嘿嘿一笑,掏出手機(jī)給冷璟發(fā)信息,把這事兒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冷璟。
于是,冷璟收到的信息內(nèi)容就成了:
病弱的蘇望舒一覺醒來,被溫柔莊教授貼心照顧,兩人甜蜜恩愛,共度早午餐這段美妙時光。
冷璟看完后無奈輕笑。
小軟糖的腦補能力,還真不是誰都能比的。
……
虞漫比賽這天,阮棠的生理期終于熬了過去,她恢復(fù)精神,打算陪著虞漫一起去。
“表姐,要不還是我自已去吧?!?/p>
“不行,這比賽含金量挺高的,我陪你你不會那么緊張?!?/p>
“可是……”
虞漫看了一眼阮棠的打扮。
“人家高考才穿旗袍,你穿著一身……干嘛?”
阮棠身上穿的正是上次陶姨送給的幾件旗袍其中的一件。
紅色的,喜慶。
她挑眉:“你管我,我愛穿什么穿什么,你好好跳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虞漫無奈嘆氣。
算了,誰讓表姐現(xiàn)在是她的偶像呢。
偶像做什么都是對的。
比賽是上午九點開始,阮棠和虞漫提前來到場地,做起賽前準(zhǔn)備。
她蹲在虞漫面前幫她整理舞蹈服,嘴里不停地說著注意事項。
說的太專注,阮棠沒留意,不遠(yuǎn)處一道詫異的目光落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