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西樓并不知道喬熹在房間里,他只是順著霍硯深的話在說。
而霍硯深想借著這個機會,解釋一些事情,希望喬熹能聽到,原諒他一點點。
“沒法溝通,電話被她拉黑,每次露營那事,她都會打斷我,不給我說的機會。”
許西樓深吸了一口煙,“那是你活該!早問過你,到底喜歡姐妹中的哪一個,你都分不清,怪誰呢?”
說到這兒,霍硯深又問了許西樓,“現(xiàn)在你也不當蕭時墨了,海城那次賽車,開你車的那個人,到底是不是喬微?”
許西樓面色一頓,說:“我不知道?!?/p>
不當蕭時墨,他還得當許西樓啊。
不管是蕭時墨也好,還是許西樓也好,他要的女人都是許染。
他跟許染之間的事都亂七八糟,當初他可答應(yīng)過許染,他是萬萬不能說的,否則許染又該生氣了。
霍硯深盯著他,“是不是許染不讓你說?”
當初,他是有所懷疑的,只是那個時候見了喬微,他不想再查下去而已。
“你廢話怎么那么多?!?/p>
許西樓端起酒杯,說:“喝酒吧?!?/p>
不想跟他聊那些。
反正不管是誰,他都確定他喜歡的人是喬熹了。
“你果然在瞞著我?!?/p>
“我真不知道?!?/p>
許西樓只能咬死不承認。
“行吧,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,就算是喬微也無所謂了?!?/p>
霍硯深抽了口煙,青色的煙霧繚繞在他周圍,襯得他越發(fā)英俊。
“你只要確定你喜歡的人是喬熹,把你的真誠拿出來,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,不至于感覺不到?!?/p>
許西樓勸著霍硯深。
霍硯深感慨,“我跟她說了,她不會信的,即使是信了,她也不是以前的她,她現(xiàn)在心里多了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季牧野?!?/p>
霍硯深沉痛地說出季牧野的名字。
想到那天在醫(yī)院里,看到喬熹對著季牧野的照片掉眼淚,他就難受。
他沒有跟季牧野爭風吃醋的資格。
許西樓沉默了一會兒,才道:“季牧野都不在了,沒事的?!?/p>
“越是不在了,才越是爭不過?!?/p>
這一點霍硯深很清楚。
“那你到底打算怎么辦?”
霍硯深深吸了一口煙,“我不知道,喬熹那邊的顧慮多,所以我也不敢去認今越,從知道今越是我的女兒那天起,我便決定就讓她一輩子跟著季牧野姓吧。”
雖然霍硯深是故意說給喬熹聽的,但這句話不是虛假的。
他是真的這么決定的。
喬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還是很驚訝的。
以前她總是擔心霍硯深知道今越的身世,會來找她認孩子,會把事鬧大。
他沒鬧,已經(jīng)讓她意外了。
他居然愿意讓今越一輩子跟著季牧野姓。
“這么大度?”
許西樓也驚訝,以霍硯深的性格,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跟別人姓一輩子。
“為了不讓熹熹為難,她說得沒錯,季牧野值得?!?/p>
喬熹的指尖輕顫。
許西樓笑了笑,“看不出來,你最近變化挺大。”
“為她妥協(xié)。”
霍硯深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,喬熹的心也跟著指尖一起輕顫。
“你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想辦法找找機會跟她說清楚吧。”
霍硯深的煙差不多要燃完了,他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。
“我從來都沒有打算把她的視頻放出去,但無論我怎么解釋,她都不聽,也不信。”
霍硯深覺得自己很卑鄙,用這樣的手段,想多說一些東西給喬熹聽。
“發(fā)生那種事情,她不信也正常,別氣餒。”
霍硯深也不想往自己臉上貼金,繼續(xù)說:“你知道的,當初喬微贏了我,我感覺她跟別的女孩都不一樣,我的確心里想著她,但我也沒有不喜歡熹熹,認識她的時候,我就很喜歡她,不然我不會跟她在一起的。”
許西樓冷笑一聲,“你還真夠博愛的?!?/p>
霍硯深解釋,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,反正她也很吸引我,我就是還對喬微心存著幻想,才沒有去面對對她的感情,我承認是我渾蛋?!?/p>
“那你的意思,喬熹是備胎?喬微不要你,你就堅定不移地選擇喬熹?”
許西樓的問話,讓喬熹的瞳孔都收緊了。
其實,霍硯深知道喬熹在,他完全可以挑好聽的話說。
他不想騙她,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。
“不是,我沒有把她當備胎,她喜歡我,我也喜歡她,就跟她在一起了,我只是心里還放不下曾經(jīng)的執(zhí)念罷了。”
“就是喬微賽車贏你的那次產(chǎn)生的執(zhí)念?”
“嗯。可以這么說?!?/p>
許西樓挑了挑眉,“不過是賽車贏你一次,你就愛得死去活來?那要是別的女人能贏你,你也愛得死去活來?”
“當然不是了,還有別的原因?!?/p>
“別的原因?”許西樓倒是不知道,他只知道當年那場賽車后,霍硯深便開始瘋狂追求喬微,他也好奇,“什么原因?”
同時,也引起了喬熹的好奇。
難道霍硯深不只是因為姐姐賽車贏他一次,讓他一見鐘情?
他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?
喬熹忍不住咬了咬唇。
那邊沉默著,喬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,在等霍硯深的回答。
突然,那邊傳來了電話鈴聲。
是霍硯深的手機響了。
“我哥來電話,我接一下?!?/p>
霍硯深接起手機,喊了一聲:“大哥?!?/p>
“你在胡鬧什么,又出去花天酒地了?”
本來就是為了追求喬熹而來,還想認女兒,又了去亂來,還弄得人盡皆知,這讓喬熹知道了,豈不是更加不會原諒。
霍硯遲這會兒在醫(yī)院,三個長輩知道他出去花天酒地,都在生氣呢。
喬熹在這兒,霍硯深肯定不能跟霍硯遲說,他的目的是想把喬熹引來,“我喝多了,要睡了,等我醒了再說吧,先掛了。”
霍硯深把電話掐了。
他收起手機,許西樓問道:“你哥找你?”
“說我在外面花天酒地,你明天可幫我作個證,只是出來喝點酒而已,我沒花天酒地?!?/p>
他是想解釋給喬熹聽。
“好,你哥要是問了,我?guī)湍阕髯C,你倒是說說看,除了那次賽車,你跟喬微還其他的交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