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歲寧趕緊伸手拉著陸北煙:“你先冷靜一下,如果對方就是為了污蔑清婉,肯定很快還會出手的?!?/p>
魯海生贊同:“你先不要著急,我這邊去調(diào)查一下,放心,這個事情,如果想要是嫁禍,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?!?/p>
“畢竟,就算殺人,也要講證據(jù),可不是隨便一說,就能定罪的?!?/p>
等魯海生走了后,陸北煙還在納悶分析,又轉(zhuǎn)頭跟許歲寧說著:“我還是很有一些心得,我學(xué)的是法律,我以后肯定會遇見這樣的案子,如果我遇見,會怎么樣?”
許歲寧笑起來:“可以啊,能結(jié)合到自己學(xué)習(xí)中,這就是一種進(jìn)步?!?/p>
魯海生破案的速度,比許歲寧想的要快很多,到底是從部隊下來的,偵察經(jīng)驗豐富,加上又有一股較真的勁兒。
硬是找到了那輛車,還有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也說了實話,并沒有看見陸北煙和陳清婉,只是隨口瞎說。
現(xiàn)在陸北煙和陳清婉沒了嫌疑,可以自由上班,案子卻在繼續(xù)偵破中。
魯海生過來說的時候,許歲寧都震驚不已:“隨口說的?那汽車呢?找到了后,對方怎么說?”
魯海生搖頭:“就是用你說的辦法,故意引蛇出洞,故意說是全市范圍排查,其實重點排查了附近的單位,對方?jīng)]等我們找到,主動過來說那天晚上路過過,也確實因為速度過,讓兩個騎車的同志摔倒?!?/p>
“因為當(dāng)時他有急事,再加上心虛,就沒停車檢查?!?/p>
魯海生還強調(diào)了下:“我看對方不像撒謊的樣子,而且,是外事局單位的司機,和你們也不認(rèn)識,應(yīng)該不存在故意?!?/p>
“我猜測應(yīng)該是年輕人喝了點酒,所以開車就沒了控制?!薄⑦@會兒,還沒有酒駕這個罪名。
許歲寧皺眉:“要是這樣的話,確實是一個巧合,那也正好能給北煙和清婉作證,她倆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魯海生點頭:“對,是這樣的,確實沒有嫌疑了。”
陸北煙有一種無力感:“那馮佳明呢?有進(jìn)展了嗎?”
魯海生點頭:“有,馮佳明死亡的第一現(xiàn)場確實不在樹林,而是在其他地方,只是現(xiàn)在還找不到第一現(xiàn)場?!?/p>
“我們還沒鎖定真的嫌疑人,馮佳明的社交很簡單,認(rèn)識的人也都排查過,不具備作案動機,就連跟他一起回來的知青,也都調(diào)查過,也沒有作案動機?!?/p>
“他們反應(yīng),馮佳明脾氣不算很好,不過人還是很講義氣,平時也不會去得罪人。”
“所以,現(xiàn)在案子進(jìn)了一個死胡同?!?/p>
許歲寧沒吱聲,這個她也不懂,不過現(xiàn)在沒有科技輔助,查案全靠人為,確實要艱難很多。
所以,這會兒也積累了很多偵破不了的案子。
陸北煙皺眉:“那就這樣算了?要是不找到兇手,雖然說蘇曼姐不是嫌疑人,但就沖她跟馮佳明談過對象,那些人還是會胡說八道的啊?!?/p>
魯海生也沒辦法:“這個目前是沒有進(jìn)展,不過我們是不會放棄的,因為找不到第一現(xiàn)場,我們沒辦法提取有用信息。”
“而被拋尸的現(xiàn)場,你們也知道,一夜大雨,什么都沒留下,連個腳印都沒有。”
陳清婉嘆口氣,拉了拉陸北煙的胳膊:“北煙,沒事啊,我不在意的,反正謠言止于智者,不管怎么做,他們想怎么說就會怎么說的。”
……
這個事情過了一個星期,人們也淡忘了不少。
陳清婉在學(xué)校也沒受到任何影響,而孫成鳳也沒再來找過她。
甚至還把女兒轉(zhuǎn)學(xué)去了其他學(xué)校。
孫成鳳過來給馮子元辦轉(zhuǎn)學(xué)時,身上穿著一身新衣服,還是很貴的的的確良料子,頭發(fā)也新燙了個小羊毛卷,卷卷的一頭。
腳上穿著一雙時髦的黑皮鞋,小高跟上還定了鞋掌,走起路來蹬蹬響。
陳清婉看了眼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孫成鳳,沒多說的坐在那里填表。
孫成鳳撇撇嘴,從包里掏出糖給辦公室其他老師分了,嘴里還客氣的說著:“哎呀,這些年辛苦你們這些老師了,把我們家元元教育的這么好?!?/p>
“我們轉(zhuǎn)學(xué)也是迫不得已,畢竟,老師會影響孩子的一生,有些老師也不像你們這么負(fù)責(zé)的。”
邊說著邊看著陳清婉。
陳清婉填好表格,抬眼看著孫成鳳:“你可以直接提我的名字,也可以說我教育有問題,或者去上一級單位反應(yīng)舉報,不用在這里陰陽怪氣,我能聽懂,但是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說完冷淡的把轉(zhuǎn)學(xué)表格遞給孫成鳳。
孫成鳳冷哼一聲,抽過表格,使勁翻了個白眼:“誰稀罕你一樣?!?/p>
說完趾高氣揚的踩著蹬蹬響的高跟鞋離開。
陳清婉看著下巴都要仰到天上的孫成鳳,心里還是有些疑惑。
就孫成鳳家的條件,不算差但也不算很好,每個月也是要精打細(xì)算的。
像這樣突然花大錢買新衣服,根本不可能啊。
孫成鳳過日子還是很節(jié)約的,涼鞋壞了,都要坐在灶臺前,用火鉗燒紅了,粘了又粘。
怎么可能花好幾十買一雙皮鞋?
辦公室其他老師見陳清婉不說話,還以為她被孫成鳳氣到:“陳老師,你也不用放在心上,馮子元的媽媽就是這樣,她很護著孩子,也有些不太講理?!?/p>
“她那是不太講理嗎?她那是太不講理了,不管對錯就是一頓胡攪蠻纏,遇到這樣的家長也是倒霉?!?/p>
陳清婉笑看著安慰她的兩個老師:“沒關(guān)系的,我不會放在心上的?!?/p>
……
孫成鳳得意的帶著女兒回家,馮佳偉還在家。
看見她的一身打扮,馮佳偉直皺眉頭:“你……能不能不要這么張揚?我弟去世還沒有十天呢,你看看你打扮的,像話嗎?”
孫成鳳有些不懂了:“怎么就不像話了?佳明沒了,我們活著的人總要活著吧?”
馮佳偉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:“活著的人好好活著是沒錯,你看看你身上穿的,是不是太張揚了?到時候人家問你錢哪兒來,你怎么說?”
孫成鳳不覺得自己有錯,抬著下巴:“我就說我平時攢的,怎么了?”
馮佳偉氣的翻白眼,指著她的手指顫抖了幾下:“愚蠢,你趕緊把衣服脫了,否則這個家,遲早被你害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