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章 我不是親你,只是幫你呼吸
韓易嘴角帶起一抹輕笑,女孩子嘛,愛干凈是很正常的。
干了一天的活,洗個澡自然最為舒坦。
韓易點點頭,便陪著武妧嬅來到她所說的懸崖底下。
這個水潭也不算大,半個教室大小左右,不過看著也有點深度,而且是活水。
韓易伸手在水潭的邊緣輕輕地?fù)芘艘幌滤?,發(fā)現(xiàn)這水還挺冰的。
于是,韓易對著武妧嬅細(xì)心地道了一句:“現(xiàn)在入夜了,這水很冰,你清洗身子,不用完全沉浸其中,不然到時要是腳抽筋了,也會比較麻煩?!?/p>
武妧嬅徐徐頷首,然后,韓易就當(dāng)著她的面背了過去。
此時,韓易把目光投向遠(yuǎn)方,只聽到背后會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。
然后,就是有人入水并且輕輕撥動水流的聲音。
這般聲響,韓易僅僅只是聽著,一開始倒沒什么感覺。
但慢慢的,這種水聲就好像在自己的耳道里頭,會逐漸地蕩漾開來,給韓易營造出一種很奇特的畫面。
他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洗澡放哨,這種感覺挺新奇的。
特別是聽到身后水流嘩嘩的聲響,同時一陣接一陣清涼的山風(fēng)吹拂而來,會讓韓易產(chǎn)生一種清新宜人的感覺。
有一種渾然忘我的觸動,明明現(xiàn)在他所處的這個地方污穢不堪,血腥暴亂,人性最丑惡的一面,在這里時時刻刻都在上演。
可是,人雖然是極爛的,但這里的美景卻是不凡。
遠(yuǎn)處,那些崗哨的火焰,在風(fēng)中搖曳。
由于這個山谷只有一個出口,旁邊都是陡峭的崖壁。
因此,他們根本就不用擔(dān)心這些被騙來的礦工,能從別處逃離出去。
這里的守衛(wèi)人數(shù)并不算多,他們也大多都集中在山谷的入口處。
像武妧嬅借著夜色在這里清洗身子,一般是不可能有人會來的。
不過,這世上并沒有絕對。
這時候,韓易的耳朵微微地動了一下。
他明顯聽到有人的腳步聲,正在靠近。
而且,對方的腳步很沉重,顯然這是個粗人,不會武功。
韓易本來想上前把他們驅(qū)趕走,但是,他們走到一定距離之后,就再沒過來,而是站在暗處小聲地說閑話。
韓易雖然身處黑暗之中,但他卻聽見其中有一人,就是白天他塞了一小塊礦石的大胡子。
大胡子用低沉的嗓音,對著另外一個人說:“你大晚上的把我拉到這里來干嘛?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!”
另外一個人的聲音,韓易是第一次聽。
他用略顯尖銳的嗓音說:“唉,你天天在這里當(dāng)看守不膩嗎?”
“明明咱們伸手就能夠摸到好多金子,可是不是自己的,你心里難道不難受?”
大胡子罵了一句:“廢話!老子看著那些金子,就像看著一個白條條的女人在老子面前跳舞,可是手伸過去卻夠不著,痛苦得很!”
另外一個人笑著說:“沒錯沒錯,你小子這句話算是真的說道我的心坎上了?!?/p>
大胡子罵了句:“少他娘的廢話!你說吧,大晚上帶老子來這里,究竟要干嘛?”
另外一個人說:“你想不想發(fā)財?”
大胡子在停頓了片刻之后,終于開口:“我是想發(fā)財,但我很清楚自己這條命有幾斤幾兩!”
“這個金礦,蔡老爺可是已經(jīng)把持了好幾年,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岔子,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另外一個人嘿嘿笑著說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,不就因為楊大程嘛?!?/p>
“他是六品高手,有他在這里坐鎮(zhèn),就算所有的礦工都造反,他也能一手鎮(zhèn)壓,更何況他手下還有二百號精銳?!?/p>
“這幫子人以前可都是占山為王的山賊,手上都有真功夫,一刀就能砍死一個人?!?/p>
大胡子罵了句:“你知道,那還扯什么?”
那人趕忙說:“哎呀,我就是因為知道才跟你說?!?/p>
“我這兩天不是回縣城嗎?剛好半道上遇到兩個賣藥的江湖郎中,從他那里買來了兩大包藥粉?!?/p>
“只需要一個指甲蓋,就能夠把牛都給迷倒,我已經(jīng)試過了……”
這個時候,韓易明顯能夠聽見大胡子呼吸變的沉重了起來。
他說:“你難道是想用這些迷藥把他們給弄翻?”
另外一人笑著說:“沒錯,我在他們喝的酒水里下藥,把他們弄翻了之后,咱們就搶了金子,跑!”
大胡子想了想說:“不行,這荊州到處都是蔡家的人,咱們逃不出去的?!?/p>
“不過,咱們可以把下藥這件事情嫁禍給別人,讓他們造反,逃出更多的人,等局面一亂,蔡老爺也就沒有功夫只盯著咱們兩個人了?!?/p>
另外一人拍了一下手說:“唉,好,可是要嫁禍給誰呢?”
大胡子嘿嘿笑著說:“還能有誰?今天不是來了一批人嗎?”
“領(lǐng)頭的那個小子頗有些能耐,而且看上去好像會點武功,就他了!”
大胡子話音落下,韓易身后本來一直很安靜的武妧嬅,突然“嘩啦”地動了一下水流!
“誰在那里?”
大胡子頓時發(fā)出一聲喝斥,兩人迅速靠近!
大胡子突然聽到水聲,立即就朝著小水潭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不過,等他靠近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里并沒有人。
他站在水潭旁邊,朝著四周看了看,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謹(jǐn)慎。
而他身后的同伴,卻是笑了一聲:“你這么疑神疑鬼的干嘛?”
“這大晚上的陰風(fēng)陣陣,也只有咱們才會出來?!?/p>
大胡子說:“你懂個屁,要是咱們兩個人現(xiàn)在謀劃的事情被別人知道的話,那可就死定了!”
另外一人哈哈一笑,顯得很無所謂:“那是不可能的?!?/p>
“楊大程那幫子人不會到這里來,而那些苦力吃了飯,天一黑,哪個不是躺在床板上呼呼大睡,誰還有力氣跑到這里來?”
“好了好了,咱們兩個再仔細(xì)說一下細(xì)節(jié)?!?/p>
大胡子還是有些不放心,他在觀看了一眼四周之后,就來到水潭邊緣,把頭朝著里邊探過去,并且仔細(xì)瞧了瞧。
但是,從他這個角度是瞧不見下邊有人的。
此時此刻,在水潭底下。
韓易和武妧嬅就靜靜地躺著。
韓易的手,輕輕地捂著武妧嬅的嘴。
水流把他們二人的頭發(fā)和衣服,在水中像是水草一樣輕輕地帶動。
而其實此時的武妧嬅身上,并沒有穿著衣服。
她婀娜嬌嫩的身子,完全地呈現(xiàn)在韓易的懷中,左手捂著她的嘴,右手無論放在哪里,所感觸到的都是一片如同剝了殼雞蛋那般嬌嫩的肌膚。
而在水中,盡管四周昏暗一片,但韓易仍舊能夠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在自己的輕撫之下,整個人都在細(xì)微地顫抖。
她很敏感。
韓易的腦海當(dāng)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。
但同時,韓易也發(fā)現(xiàn),武妧嬅在自己懷里頭,明顯有些呼吸不暢。
大胡子兩人就一直站在水潭旁邊,沒有離開。
韓易自己內(nèi)力深厚,當(dāng)然可以再堅持,但是他懷里的武妧嬅,這會兒身子已經(jīng)開始掙扎。
韓易當(dāng)然可以直接跳起來,把二人打暈。
但是這樣一來,就打草驚蛇了。
畢竟,來這個礦山,一是要探清這楊大程在龍山縣到底有什么路數(shù)?
其次,也想借著這個機會,再多收攏一些能夠聽從自己命令的人。
顯然,這礦山里的勞工,是非常合適的人群。
所以,只能讓懷里的武妧嬅再堅持一下。
但韓易也知道,人憋氣這件事情,單純的堅持是沒用的。
于是,韓易將懷里的武妧嬅身子微微扳正,然后就吻了下去。
武妧嬅在這一瞬間,身子不由地為之一振,本來緊繃的肌肉,這會兒在韓易的引導(dǎo)之下,慢慢的變得如同水中的緞帶一樣輕柔。
而韓易在全身心的引導(dǎo)武妧嬅憋氣的時候,并沒有察覺武妧嬅那恰如月牙一般瞇著的眼眸里,帶起了一絲絲嫵媚之意!
原來這一切,武妧嬅早就已經(jīng)算計好了。
今夜,她特意要在這個小水潭里洗漱,是因為剛才她就已經(jīng)通過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韓易的極強聽力,聽到大胡子和那個男人在暗中議論著什么?
也知道他們要在這小水潭旁邊謀劃事情。
所以,她才會特意勾引韓易來這里。
武妧嬅與韓易相處也有些時日了,她非常清楚韓易的為人,知道自己這個師父雖然多情風(fēng)流,但并不下流。
單純地想要通過美色勾引他,非常困難。
而眼下這個契機,卻是極好的,一切都在武妧嬅的算計之中。
只不過,堂堂大周國女帝,天下間讓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女強人,大宗師境界的絕頂高手。
竟然會對韓易這樣一個后生仔施展手段,進行諸般勾引。
傳出去,只怕任誰都不會相信。
但武妧嬅和韓易之間,其實存在著多重契機。
一來,韓易救了武妧嬅,無形當(dāng)中,二人就已經(jīng)有了羈絆。
武妧嬅在失意的時候,韓易對她進行了百般呵護。
而在那一段時間,完全只是一張白紙的武妧嬅,對韓易產(chǎn)生了極其深刻的依戀。
而這一份依戀,即便是武妧嬅記憶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之后,依舊存在。
而且隨著時間的醞釀,越發(fā)得深刻。
二來,其實在外形方面,韓易極其符合武妧嬅對異性的需求。
說白了,就是韓易剛剛好就長在武妧嬅的審美點上。
她非常喜歡韓易這種形態(tài)的男人,而且在韓易身上,她隱隱地感受到了曾經(jīng)那個男人的影子。
武妧嬅甚至通過這一點,就可以判斷韓易絕對不是李世庭的兒子,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