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丈母娘看女婿
韓易這個想法剛剛于腦海當(dāng)中閃過,門外的太監(jiān)便用尖銳的聲音,吆喝了一句:“長公主駕到!”
當(dāng)今的大乾國,只有一個長公主。
盡管跟皇帝并沒有直系的血緣關(guān)系,但是因為自小就跟皇帝玩得很好。
而且在皇帝登基的時候,她也堅決地站在皇帝這一邊,明里暗里都給予了極大的幫助。
因此,如今在朝中,也有著極大的影響力,門下門生眾多,大多還都是女子。
大乾國如今很多部門都有女官,而這些女官,大多都出自長公主的門下。
韓易一聽到對方是長公主,趕忙微微低著頭,避開與她的目光直視,朝著角落里的韓士誠二人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
韓易剛剛要繞小道,從兩個公子哥中間的位置縫隙里經(jīng)過。
旁邊就傳來了長公主李憐婞那高傲冷漠又頗具威嚴(yán)的聲音。
“你就是韓易?”
對方在喊“等等”的時候,韓易還抱有僥幸心理,心想對方應(yīng)該不是在喊自己,只是稍稍頓了頓身體,就打算繼續(xù)前行。
結(jié)果,李憐婞后面一句話,把他弄了一個激靈!
韓易趕忙轉(zhuǎn)過身來,對著李憐婞拱手一禮:“草民韓易,拜見長公主?!?/p>
韓易直到這個時候,還是低著頭的,他不敢抬頭。
畢竟,跟權(quán)貴對視,很容易會惹惱對方。
而接著,李憐婞更是來了一句:“把頭抬起來?!?/p>
韓易慢慢抬起頭來,那種感覺就像是某個男寵,在等待這位長公主臨幸似的。
他把俊朗的臉稍稍抬起,但沒有與對方完全直視。
而李憐婞這時又說:“你好歹也是個典軍校尉,讓你抬個頭,怎么跟個女人一樣,含羞帶怯的?”
韓易的嘴角不由地微微抽搐了幾分,最后,直接把腰桿挺直了。
韓易個子本來就高大,因此,當(dāng)他完全挺直身體之后,反倒是不用抬頭,要微微地把視線低下來,于眼前這位手握實權(quán)的長公主,正面對視。
李憐婞看著韓易,隨后微微點頭,說:“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樣,看著身形也還算強壯?!?/p>
韓易不由眨了眨眼睛,什么情況?這位閑著沒事干,在這么多人面前,竟然夸自己的外形?
韓易同時在心里不由“咯噔”了一下,不會吧,這位大姐難不成想讓老子給她當(dāng)男寵?
韓易瞧著李憐婞精致美艷的容顏,以及豐腴婀娜的身段,嗯……也不是不行。
李憐婞感受到韓易那種審視的目光,頓時,那好看的眉眼,微微地蹙了起來。
從小到大,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,敢敢用如此目光看著她。
李憐婞對著韓易一聲冷哼:“韓易,本宮問你一句話,你要如實回答?!?/p>
韓易眨了眨眼睛,隨后微微拱手說:“長公主殿下但有所問,草民無不回答。”
李憐婞淡淡地問了一句:“本宮的女兒和頤郡主,你可曾見過?”
韓易完全不明白,長公主在皇后的宴會上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問這個問題,用意何在?
但是,人家是長公主,皇帝的妹妹,而且就眼下這般情況,韓易眼珠子微微沉了沉,隨后說。
“回長公主,草民之前在芙蓉園門口,見過一個女扮男裝的千金小姐。”
“她因為一時不憤,與他人起了沖突,在下出手,把她帶離之后,便和幾位剛剛結(jié)識的朋友,乘坐雍王爺所駕駛的小船渡過河,進入了芙蓉園?!?/p>
“但當(dāng)時,草民對這位千金小姐的身份并不知曉,雍王爺也未曾提起。”
“倒是我家娘子與和頤郡主有過接觸,但她們關(guān)系如何?草民并不知曉。”
韓易回答的時候盡量避重就輕,不說滴水不漏,也是誰人都不得罪,哪怕那天晚上在芙蓉園外面收門票的禁衛(wèi)軍。
畢竟“千里為官,只求財”,大家活在這世上都不容易,沒必要徒生事端。
韓易話音剛剛落下,李衡侓又仿佛逮著韓易的痛處似的,直接就拍案而起!
指著韓易一聲喝斥。
“放肆!”
“父皇,想必您也聽見了,這個韓易信口雌黃,胡編亂造!”
“他竟然膽敢編造出皇伯爺如此尊貴之軀,竟然為他撐船這種可笑的場面!”
“還請父皇為了皇家顏面,對這個無君無父、不忠不孝之徒,嚴(yán)懲!”
韓易對李憐婞那是尊敬得很,畢竟人家是長公主,和她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,韓易犯不著與她產(chǎn)生任何事端。
但是,他和李衡侓之間,那已經(jīng)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。
這跟之前與韓士誠的爭端可完全不同!
以李衡侓的心性和手段,他今天在這宴會上被自己拂了臉面,肯定要找回場子。
而且,他想娶顧邀璃的心,昭然若揭。
韓易知道,自己是阻擋李衡侓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,他一定會將自己踢開。
而韓易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地跟六皇子打?qū)ε_。
是因為他也吃準(zhǔn)了皇帝既然打一開始就沒有阻止,那顯然是要把韓易拿捏住,用來牽制,甚至是對抗六皇子。
雖然李衡侓是皇帝的兒子,但是這個世界上,皇家是絕對沒有什么親情可言的。
對于皇帝而言,為何遲遲不立太子?
說白了,就是想讓幾個兒子內(nèi)耗,讓他們狗咬狗,沒時間去銷想他這個皇位!
因此,韓易在面對李衡侓詆毀的時候,那是半點不留情。
直接轉(zhuǎn)頭就回懟了一句:“世人都說,六皇子殿下治軍嚴(yán)明,我看不然?!?/p>
“正所謂,捉賊捉贓,捉奸在床。”
“連半丁點事實證據(jù)都沒有,就已經(jīng)要陛下治我的罪?!?/p>
“就你這樣的心性,你手下的兵丁,怕是也好不到哪去!”
李衡侓頓時一聲怒喝:“你找死!”
哎!六皇子殿下這話說的倒也沒錯。
“這人生不過匆匆百載,這普通人吧,都是要死的,不像陛下萬萬歲千秋萬代,所以,六皇子殿下說我找死,也沒問題。”
韓易在面對李衡侓的時候,言辭格外犀利,一點退讓都不肯。
這倒是上李憐婞看著,眼神之中,多了一點神采。
而且不知道為什么,她看著韓易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好像在韓易身上,能夠見到某個人的影子,但是一時,就想不起這個人是誰?
總之很熟悉,好像是很久遠(yuǎn)的感覺了。
她對著韓易說:“韓易,你莫要胡言亂語,說話要講依據(jù)?!?/p>
“雍王爺那可是陛下的伯父,別說是你,即便是鎮(zhèn)國公見到他,那也是要行禮的?!?/p>
韓易這時刻意朝著顧邀璃所在方向看去,對著顧邀璃問道。
“娘子,咱們家后院經(jīng)常跑來向我蹭飯,時不時討要叫花雞的那位頭發(fā)花白,看著粗獷憨厚,但又賊精賊精的老爺子?!?/p>
“就是住在咱們家后門的雍王爺,對吧?”
顧邀璃聽到韓易如此評論堂堂雍王,她實在有些憋不住地抬起手兒,用衣袖遮蓋住她已經(jīng)輕笑出來的嘴角。
這小夫君,可當(dāng)真有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