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“大人請看……”
趙鐵匠擦了把汗:“大人,這石炭的火候,明顯比木炭穩(wěn)當(dāng),還耐燒?!?/p>
林川點點頭,笑了起來。
這可是煤??!
他為啥要跑一趟西梁山?
不就是為了這黑黢黢的玩意兒嗎?
要知道,古法煉鐵對燃料的消耗堪稱恐怖。
每生產(chǎn)百斤生鐵,就需兩百斤鐵礦石、十三斤石灰石,以及驚人的七百斤木炭。
若無煤炭替代,單是鐵林谷的煉鐵需求,就足以讓方圓數(shù)十里的山林寸草不生。
屆時水土流失,梯田荒廢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不僅如此,燒制石灰、燒磚、制陶、釀酒……這些作坊哪個不是吞柴的巨獸?
也正因如此,林川一直不敢放開手腳擴(kuò)大生產(chǎn)。
可如今有了煤炭,一切都將發(fā)生變化……
“趙叔,原先用木炭,一個月最多打十幾把陌刀。現(xiàn)在用石炭的話,你覺得……”
“明天我找人再起幾個爐子!爭取一個月出八十把!”
“那太好了!”
林川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激動。
這意味著,原本需要半年才能組建的陌刀百人隊,現(xiàn)在一個多月就能成型。
“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……”
他提醒道,“這個石炭雖然好,但燒出來的鐵,怕是雜質(zhì)會多些,得多鍛打幾遍……”
林川笑起來,沒有解釋。
所謂雜質(zhì),其實就是這個煤的含硫量高,溫度上去了,打出來的鐵肯定更硬,不過也脆,打厚重的陌刀還好,要是打薄一些的刀,就容易斷。
解決方法也有,不過得等一段時間。
他讓人在黑風(fēng)寨做了幾個土法煉焦?fàn)t,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煉出焦炭來。
……
夜色漸深。
林川推門進(jìn)屋,蕓娘正坐在床頭,眼神羞澀。
林川走過去,挨著她坐下。
兩個人靜靜倚靠了一會兒。
片刻,林川突然笑出聲:“今日他們……說我?guī)Я撕枚喙媚锘貋怼?/p>
蕓娘捂著嘴也輕輕笑了起來:“相公,蕓娘聽說了……”
“蕓娘心里什么感覺?”林川笑著問道。
蕓娘靠著他,沉默了一會兒,低聲道:“就、就聽相公的啊……”
說著話,林川已經(jīng)解開了她衣襟的第一顆扣子。
蕓娘穿了一件休息的小衣,衣衫輕薄樸素,扣子也很容易解開。
蕓娘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三顆扣子已經(jīng)開了。
“啊,相公……”
蕓娘低聲驚呼,手忙腳亂地要去阻擋。
只是她越是掙扎,衣服散落得越快。
“相公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咱們、咱們……說會兒話?!?/p>
“嗯……蕓娘想說什么……”
“呃?”
蕓娘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耳畔傳來林川溫?zé)岬暮粑屗麄€人都顫抖了起來。
“蕓娘……跟秦姐姐……學(xué)刺繡來著……”
她胡亂找了個話題,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學(xué)會了么?”
“會了……”她輕喘著,“可是繡的還不好,不如秦姐姐……她什么都會,琴棋書畫……醫(yī)術(shù),還會跳舞……”
“跳舞?”
“嗯……她跳的舞,好看得緊,等我勸勸她,跳給你看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相公,你的手……安分一些……”
蕓娘不自覺地弓起身子,發(fā)出一聲輕吟,“說、說話呢……”
“你說你的,我親我的……”
“啊……唔……”
接下來的事情,就是許多夜里做的同樣的事情了。
或許是小別勝新婚。
這一晚,月光盈盈,映著床幔上糾纏的身影。
蕓娘雖竭盡所能,卻終究敵不過林川的勇猛,敗下陣來。
……
清晨起床,神清氣爽。
林川在校場上打了幾趟拳,又抄起陌刀,來到場中央。
陌刀不同于普通的戰(zhàn)刀。
它是一柄需要雙手持握的重型兵器,刀身長五尺有余,重達(dá)二十余斤。
這種兵器對使用者的要求極為嚴(yán)苛。
不僅需要過人的臂力,更要有持久的耐力與沉穩(wěn)的心性。
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使的。
林川在心中盤算著選拔標(biāo)準(zhǔn)。
陌刀兵必須體格魁梧,肩寬臂長,否則連基本的劈砍動作都難以完成。
他打算先從現(xiàn)有的戰(zhàn)兵中挑選,再在輔兵和流民中物色合適的人選。
訓(xùn)練是重中之重。
林川記得前世讀過的史料記載,唐代陌刀手每日要揮刀五百次,負(fù)重二十斤行軍十里。
他打算在此基礎(chǔ)上再加碼,每日揮刀八百次,負(fù)重提升到三十公斤。
沒錯,加上陌刀,一共四十公斤。
這就是前世特種兵全副武裝越野的標(biāo)準(zhǔn)負(fù)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