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砰!砰!……”
消防斧砍劈門板的聲音,一斧比一斧猛。
不得不說,青果會所的建筑材料,質(zhì)量都是杠杠的,居然能撐到現(xiàn)在。如果是普通人家的門板,根本就用不著砍這么多次。
眼看門板上的窟窿越來越大。
林東凡轉(zhuǎn)身把坐在沙發(fā)上等死的孫芷青拉起來:“你先去洗手間避一避,別出來?!?/p>
“你真要跟他們拼命?”
人類的心理真的很復(fù)雜,朝秦暮楚,一時一個樣,
孫芷青雖然早就已經(jīng)絕望得心如死灰。
可當(dāng)林東凡把她從沙發(fā)上拉起來,叫她去洗手間避一避的時候,她又有點小感動,渴望會有奇跡發(fā)生。
想看看林東凡是不是真的可以一個打十個。
她執(zhí)著凝望著林東凡的眼睛:“我不躲,我可以保護你的大后方,免得你被人從背后偷襲。”
“隨你便。”
時間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根本就沒空跟她啰嗦。
一個保鏢,已經(jīng)把手伸進了門洞,想反手開鎖。林東凡順手操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盅,猛力砸在對方手背上。
“噢嗚?。?!”
伴隨著一聲驚魂般的慘叫,那只手立馬就縮了回去。
門外傳來保鏢的咆哮聲:“林姓的,你他們不講武德!你這是偷襲,有種跟我單挑!”
“你才有腫,你全家都有腫瘤。”
林東凡拿著煙灰盅守在門洞旁邊,時刻準(zhǔn)備著襲擊,伸手進來就砸手,伸腦袋進來就砸腦袋。
外面又傳來保鏢的咆哮聲:“你他媽腦子不好使是吧?老子說的是那個腫?老子說的是那個種!”
“來,把頭伸進來,讓我看看你的腦子好不好使?!?/p>
林東凡舉著煙灰盅,嚴(yán)陣以待。
這時孫芷青遞來一根長約半米的電警棍:“用這個?!?/p>
“你怎么有這玩意兒?”林東凡驚望著孫芷青,正尋思著她一開始藏著這玩意兒,是不是想用來對付自已。
沒想到一猜一個準(zhǔn)。
孫芷青道:“防狼用的?!?/p>
“霸氣!你用這個?!?/p>
狼就狼吧,林東凡真的被這波驚喜給爽到了,有了這武器,一個打十個真沒問題,都不需要等援兵。
林東凡用手里的煙灰盅,換掉了孫芷青手里的防狼電警棍。
繼續(xù)死守門洞。
對外喊話:“剛才是哪個憨逼說自已的腦子好使?把腦伸進來瞧瞧,我免費給你診治診治。”
“草,你他媽給我等著!”
剛才挨砸的那個保鏢,顯然沒意識到林東凡已經(jīng)換了武器。
為了報仇。
他整了個摩托車頭盔戴在腦袋上,準(zhǔn)備低頭彎腰鉆過門洞,力圖掌控全局!在秦管家面前立下一波汗馬功勞,光宗耀祖。
腦袋剛伸進來。
林東凡一電棍戳他脖子上,電流一釋放,整個人抖得跟個篩子似的,堅持不到三秒鐘就掛在門洞上。
“丟人現(xiàn)眼的東西,快把他拖出來!”
門外一響起秦頌德的叫罵聲,立馬就有人拽著被電保鏢的兩條腿,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往門洞外面拖。
林東凡笑罵:“秦老狗,你這小弟不行啊,要不,你親自把腦袋伸進來做個免費體檢?”
“別得意,老夫有一萬種方式弄死你!”
秦頌德肯定是不會親自往門洞里鉆,他叫人提來一桶92號汽油,用塑料勺舀起來,往門洞里潑。
“再澆!多澆一點!”
伴隨著秦頌德的憤怒指令,包廂地板上流得到處都是汽油。
火攻之勢,一觸即發(fā)!
秦頌德隔門警告:“姓林的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立刻干了孫芷青!否則,你們就一塊去地府報到!”
“嚇?biāo)牢伊?,別急著放火,先讓我考慮兩分鐘?!?/p>
在這關(guān)鍵時刻,林東凡依舊淡定得一匹。
他把孫芷青接過來,附在她耳邊小聲交待:“去打開洗手間的門,以及洗手間里面的通風(fēng)小窗戶。”
“嗯?!?/p>
孫芷青以為林東凡是打算從洗手間的小窗口逃生,匆匆跑去洗手間執(zhí)行命令。
其實,林東凡壓根就沒想過逃。
林東凡打開了包廂里的音響設(shè)備,然后將音量調(diào)到最大,隨后拿起話筒試了試音:“喂,喂喂……”
不愧是青果會所啊,這音響設(shè)備的音質(zhì)就是好。
門外傳來秦頌德的回應(yīng)聲:“我的耳朵不聾,用不著拿話筒跟我對話。留給你的兩分鐘,還剩32秒,你到底干是不干她?”
“干?。?!”
這一聲怒吼,是林東凡用話筒喊出來的。
震耳發(fā)聵的聲音,堪比電影大片,就像一位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將軍,騎著高頭大馬沖在十萬戰(zhàn)士的前面,向敵軍拔劍一聲嘶吼——殺!
青果會所的外面。
正為失聯(lián)一事而發(fā)愁的謝曉峰,聞聲瞧了瞧會所外墻上的那個小窗口:“老八,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?”
“好像是凡哥的聲音——干!”
老八也仰望著二樓那個小窗口,感覺凡哥這次真的是好離譜,有了少婦,直接把兄弟們撂在外面不管不顧,一句交待都沒有。
老八忍不住笑言:“隊長,你說凡哥這次會不會又忘了戴套?”
“他剛才說的是干?”謝曉峰疑思重重。
老八端得跟個江湖百姓生一樣,含笑點評:“他不喊干,難道喊我日?那不符合正人君子的風(fēng)格?!?/p>
“不對,這事好像不對……”謝曉峰又仰望著二樓的小窗口:“凡哥上去都一個多小時了吧?床上那點事,他干不了這么久?!?/p>
“那他在嚷嚷什么?”
老八也迷糊了。
正當(dāng)倆人仰望著二樓的小窗口,百思不得其解時。
小窗口又傳出一道呼聲:“聾的?進來!”
剎那間,謝曉蜂臉色驟變:“臥刺噢!凡哥有危險!”拔腿就往青果會所的大門口沖去。
“凡哥頂住,我們來了!”
老八把雙手?jǐn)n在嘴邊,朝二樓小窗口喊了一嗓子,下一秒也沖進了青果會所。
守在大門口的那兩個保鏢。
其中一保鏢,被沖在前面的謝曉蜂一腳踹飛好幾米。另一個保鏢揮拳轟向謝曉峰的腦袋,被謝曉峰側(cè)頭閃開。
沒等他出第二拳,謝曉峰已經(jīng)反擒他的右臂,膝頂腹部。
與此同時。
二樓的包廂里,散發(fā)著一股濃濃的汽油味。
地板上全是汽油。
站在門外的秦頌德,他顯然沒有意識到林東凡那一聲:“聾的?進來!”是在對外部發(fā)送指令。
直以為林東凡是在挑釁。
秦頌德打著手里的打火機,隔門向林東凡放話:“我一點也不聾,還有,我也不會進去,但我會大大方方的送你一個打火機?!?/p>
話音一落,便把手中打火機扔進了門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