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香??!”
沈棠活脫脫一只聞見烤魚味的小饞貓,眼都亮了!
她曲腿盤坐在陸驍身邊,接過他遞過來的烤魚。
木棍處用紙包著,烤魚的鱗片和內(nèi)臟處理的非常干凈,一口咬進嘴里,外酥里嫩,烤料涂抹均勻剛剛好,還能吃出一點果醬的香氣,吃起來鮮爽不膩口。
“哇~好好吃,你用的什么調(diào)料?”沈棠贊不絕口。
陸驍溫柔笑著,“我去森林里撿柴火時,遇到一片灌木結(jié)了很多紅漿果,是你喜歡的口味,想著涂在魚皮和魚肚里烤出來,味道應該會很不錯?!?/p>
不愧是家里的大廚,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,連沈棠都沒想過還能這么做。
“吃慢點,別噎著了?!辩鞛戇f給她一杯藍紫色的果汁。
青年修長玉白的手指凝聚出一顆貓貓頭形狀的剔透冰塊,“啪嗒~”放進杯子里,激起小小的漣漪。
昨夜下了一場暴雨,這才一天過去,空氣再次變得悶熱干燥,盛夏的傍晚還是有些熱的。
沈棠喝了一大口冰爽的果汁,爽的天靈蓋都要飛起來!比想象中的還好喝,酸酸甜甜的,像是藍莓汁,還帶著點氣泡。
蕭燼唯恐被搶了風頭,將架子上的烤肉拿下來吹了吹,手藝肯定比不上陸驍,但進步不小,色香味三樣中,“色”字好歹挨上邊了。
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片大葉子,將烤肉放上去,右手化作獸爪,尖銳指甲將肉塊削成均勻的薄片,討好地遞給沈棠,一副等待夸獎的樣子,“棠棠!嘗嘗我的手藝,絕對比從前有進步!”
沈棠忍俊不禁,也不講究,手抓了一塊烤肉丟進嘴嚼了嚼,用力點頭,“嗯!不錯~很好吃哦!”
得虧蕭燼不是犬獸,否則尾巴都要甩成直升飛機了。
雪隱舟低頭看著雌性嘴巴沾染著油漬,在月光下看著晶瑩瑩的,抬手擦了擦她的嘴唇,順便將人拉到身邊。
沈棠往他嘴里塞了一片烤肉,“你也吃啊,別光看著我吃。”
雪隱舟就著她的手,將烤肉吞吃入腹,似乎連嚼都沒怎么嚼。冰涼的蛇信子纏繞過她細白的手指,連油漬都舔的一干二凈。
沈棠俏臉一紅,被燙到般縮了下指尖,怎么感覺……有點癡漢呢?
跟雪隱舟高冷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,嗯,一定是她想太多!
“什么味道?好香啊!”
“你們看,是陛下和獸夫們正在那邊烤肉?!?/p>
獸人使勁聳了聳鼻子,猛咽口水,“我長這么大,還沒聞到過這么香的烤肉味兒,要是能蹭上一口就好了?!?/p>
“你個沒眼力見的,看不見陛下和獸夫們正其樂融融吃飯,別過去打擾,哎~他們的魚似乎是從河里抓的,咱們也過去抓幾條烤著吃?!?/p>
很多獸人都被這股肉香味勾來,紛紛跳進河里捉魚。
大量河魚河蝦都順著湍急的水流,從上游沖過來,獸人們滿載滿歸。
幾十個獸人聚集在附近,就地生火烤肉。
明亮的篝火照亮昏暗的天色,夜風中都飄著絲絲縷縷香噴噴的烤肉味,身體的疲憊和沮喪都一掃而空,現(xiàn)場的氣氛說不出的溫馨和睦,猶如畫卷般平和美好。
可惜,很多獸人的廚藝都很糟糕,有人處理不好內(nèi)臟,烤的味道古怪,有人不小心吞下魚刺,刺的喉嚨疼。
沈棠聽著一片的怨聲載道,忍俊不禁,帶著獸夫們過去幫忙,順便傳授廚藝。
被香味吸引過來的獸人越來越多,光這點烤魚不夠吃,沈棠從空間中拿出來不少肉干面包果脯等等,陸驍也拿出餐布鋪在地上,招呼著獸人們吃了頓飽腹的野餐。
村民們對沈棠的認識,大多來自屏幕上的威嚴形象,和普通百姓很有距離感。此時才發(fā)現(xiàn)陛下當真是與民同樂,寬厚待人,絲毫沒有端著君主的架子。
試問建國百年以來,哪位皇帝能這么賢明豁達?
百姓們對于沈棠愈加愛戴。
很多年輕獸人,更是想要往沈棠身邊湊,可惜找不到機會,只能遺憾作罷。
等吃完飯后,沈棠沒急著睡覺,躺在帳篷外面看星星,嘴巴里叼著一片形似柳葉的樹葉,吹著不成調(diào)的歌。
深藍色的天幕上涌動著浩瀚的星河,月亮彎彎的像座小船,附近的獸人們都歇息了,四周靜謐地只能聽見蟲鳴鳥叫聲,夜風輕輕拂過發(fā)梢,享受這一刻的美好。
很快,沈棠打起哈欠,一道修長身影兜頭落下,彎腰將她抱進懷里。
深夜氣溫急轉(zhuǎn)直下,雪隱舟抱著沈棠回帳篷休息。
還有兩個帳篷是空著的,留給蕭燼、珈瀾、陸驍完全夠睡。
雪隱舟抱著懷中的軟玉溫香,身心愉悅滿漲,正想著做點什么時,門口簾子忽然被掀開,冷風灌了進來——
蕭燼大咧咧竄進帳篷,絲毫沒有眼力見的,擠著躺在沈棠左邊。
雪隱舟臉色驟沉,吐出一個殺氣凜冽的字,“滾!”
“都是棠棠的獸夫,憑什么要我滾?”蕭燼回以囂張一笑,露出尖尖犬牙,豹尾不爽地拍打地面。
雪隱舟額頭青筋暴跳,要不是沈棠還在兩人中間夾著,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!
“我數(shù)三個數(shù)?!?/p>
蕭燼耳朵往后一縮,避開雪隱舟的手,強勢環(huán)抱住沈棠纖細柔嫩,“打死我也不松手!”
一副死豬不開水燙的樣子。
眼看蛇豹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,沈棠趕緊打圓場,嗔怪道,“我困了,你倆要打出去打,今晚誰都別進來睡了!”
此言一出,空氣中的硝煙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,沒必要為了個該死的家伙喪失陪睡權。
三個人有點擠,但擠擠還是能睡的。
夜色漸深,帳篷外的篝火陸續(xù)熄滅,后半夜的溫度更低,沈棠穿的有些單薄,睡夢中感受到一絲寒意,下意識轉(zhuǎn)身朝向左邊的蕭燼,朝他身邊湊近。
雪隱舟睜開一條眼縫,蛇尾勾住她的腰身,再次轉(zhuǎn)向他這邊,才重新閉上眼睛睡覺。
肚子傳來一陣痛意。
沈棠深夜驚醒后,很快意識不對勁,要命!這股熟悉的暖流……
“棠棠,你怎么了?肚子難受?”
蕭燼和雪隱舟很快被動靜驚醒,見她皺著細細的眉頭,臉色有點發(fā)白,還捂著肚子,以為她今天玩水著涼了。
可忽然,兩個雄性聞見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氣,呼吸驟然一滯。
陸驍和珈瀾過來時也聞見空氣中這股膩人的甜腥香氣,感受到身體本能的異樣反應,面色閃過一絲不自在。
身為獸夫的四人再清楚不過,雌性的發(fā)情期到了!
獸夫們直勾勾盯著她,似乎能聽見咽口水的聲音,那眼神活脫脫跟饑腸轆轆的狼群盯上一塊肥肉!
沈棠臉都紅了,還感受到一絲久違的緊張,沒想到偏偏今晚撞上發(fā)情期了。
沈棠如今這具身體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獸人雌性,身體機制跟人類不一樣,不會每個月都來大姨媽。導致她也犯糊涂了。
系統(tǒng)曾經(jīng)告誡過她,她一年會發(fā)情會有1~2次的發(fā)情期,發(fā)情時間會長達半個月。
沈棠上一次發(fā)情期還是在綠野城里時,中間隔了這么久,她差點忘了這件事,更別說提前準備了。
陸驍最先反應過來,迅速從空間拿出干凈的換洗衣服和相關物品遞給她,嗓音比平常更加低沉溫柔,“雌主肚子難受的話,我可以幫你揉一揉?!?/p>
沈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微紅著臉搖頭,“不用,你們先出去,我換身衣服!”
獸夫們面面相覷,也知道沈棠比尋常的雌性在這種事情更加害羞,便也沒有多說什么,紛紛鉆出帳篷。
隔著帳篷也抵擋不住那股欲加濃郁的甜腥味,四位獸夫內(nèi)心都不淡定極了。
他們早就到發(fā)情期了,因各種各樣的事情,一直強壓著。
此時,雌性發(fā)情的氣息無異于引誘著他們迅速進入發(fā)情狀態(tài),控制不住產(chǎn)生那方面的強烈沖動!
獸夫們還算和睦的氣息悄然間變得緊繃,空氣中似彌漫起一絲劍拔弩張的硝煙味。
接下來,勢必會有一場爭奪戰(zhàn)。
雪隱舟直勾勾盯著帳篷的方向,眼瞳早已化作幽深的暗紫色數(shù)瞳,他有些頻繁地吐了吐獸信子,盡可能捕捉到空氣中的發(fā)情氣息。
白天被壓下去的沖動,再次竄出來,他恨不得沖進去將雌性搶過來,蛇尾緊緊纏著她美麗柔嫩的身體,難舍難分,融為一體……
她的痛苦和歡愉都因他而生,讓她永遠只屬于他一個人……
光是這么想著,雪隱舟呼吸都沉重了,控制不住幻化成半蛇形態(tài),長長的蛇尾不安分地在地面翻滾摩挲,某處鱗片更是緊緊繃起,控制不住地,滑開……
另三人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多少。
珈瀾精致玉白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,身體不受控制出現(xiàn)獸化,他的脖頸和下頜處,浮現(xiàn)深藍色的鱗片,染上動情的粉意。
蕭燼更是夸張,變得極為狂暴焦灼,在帳篷跟前失控地變成獸形跑來跑去,一會瘋狂地刨坑發(fā)泄,一會又發(fā)出的悲痛欲絕的嗷叫聲。
忽然他鼻子一熱,流血了,地面上暈染畫幾朵梅花。
蕭燼趕緊竄去河邊,撲通一聲跳進水里。
過了一會兒,他從河里爬出來,抖了抖身上的水,化作人形,冷靜多了。
陸驍是四個獸夫中,看起來最鎮(zhèn)定的,但實則他也很難受,只是強壓著而已,深邃的青灰色眼睛都浮現(xiàn)一絲隱忍的血絲。
很快,沈棠換好衣服,從帳篷中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