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決定主動化干戈為玉帛,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嘴,笑道,“早安吻!”
賣完乖,她下床想跑,卻被珈瀾一把拽住手,反身壓回床上,熱烈欺吻。
清醒了,就好辦了!
昨晚的事,今早補回來!
兩人很快就滾倒在床上,再一次天雷勾地火時。
門外傳來敲門聲,“棠棠,醒了沒?外面有人要找你。”
被打擾好事,珈瀾俊臉閃過一絲不快,還帶著一絲欲求不滿。
沈棠翻身從他身上起來,整了整他凌亂的領(lǐng)口,湊近親了親他的唇角,“等下次,我一定好好補償你?!?/p>
珈瀾不高興道,“下次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。”
她如今成為一國之君,平常政務(wù)繁忙,哪兒有那么多時間情情愛愛。
外面還有豹子和蛇虎視眈眈,也不知道那只鷹什么時候回來。
這么一輪,又不知道哪天輪到他。
沈棠湊在他耳邊說了句,“……下次讓你在上面,隨便你想干什么,我都陪你玩。”
珈瀾只覺有一股火沖上腦子,又反轉(zhuǎn)直下!
他喉結(jié)滾動,盯著她的眼神含著貪欲,啞澀道,“說好了,不準(zhǔn)騙我?!?/p>
“不騙你。”
沈棠出門便撞見靠在墻上的蕭燼。
沈棠臉色一變,剛想跑路,就被他一把拽進(jìn)懷里。大手從身后穿過壓住她的腰身,薄唇湊在她側(cè)頸咬了一口,笑聲危險,“老鼠咬的,疼不疼?”
沈棠想到昨晚說的蠢話,欲哭無淚,恨不得自打嘴巴,以后絕對不會喝那么多酒了!
蕭燼還拉住她的手,往禁地試探而去,“它溫順的很,絕對不咬人?!?/p>
沈棠俏臉通紅,這流氓豹子,還真是死性不改!
雪隱舟走過來,冷冷道,“放開棠棠,否則別怪我抽你?!?/p>
蕭燼動作一頓,瞇眼不善地瞪了他一眼,勾唇邪肆笑道,“瞧你這緊張兮兮的,我能對棠棠寶貝兒做什么?我還不是想請?zhí)奶娜ノ椅堇锖煤靡暡煲暡?,我昨晚一晚上沒睡,打掃了一晚上,屋里絕對沒老鼠了?!?/p>
他壞笑道,“對了,要不要讓棠棠在你屋里看看?畢竟,你屋里可是有兩只大~老~鼠~呢!”
沈棠臉都要燒成猴屁股了,哪壺不開提哪壺,老鼠的梗過不去了是吧!
雪隱舟更是臉色一沉,揚起尾巴就要去抽蕭燼。
沈棠趕緊打斷道,“那個,不是有人在找我嗎?人在哪里?”
“呵,家丑不可外揚?!毖╇[舟收起尾巴,看向她時,面色溫柔,回答道,“在院子里等你,戶部那邊的人,城中昨天晚上來了很多流民,需要盡快安置?!?/p>
帝國打了一場大勝仗,徹底消滅獨立軍閥,收回大部分失地,但還有一部分區(qū)域被反叛軍控制,另外,還有些零零散散的混亂地帶收回,沈棠已經(jīng)派去官員處理了。
這段時間,帝國的國力損耗太嚴(yán)重,反叛軍那邊雖然還沒有鏟除干凈,但那邊的損失也不小,短時間內(nèi),應(yīng)該不會再打回來。
沈棠決定暫時先休戰(zhàn),休養(yǎng)生息政策,安撫難民,恢復(fù)生產(chǎn),穩(wěn)定民心和治安。
還有很多大臣官員詢問她要不要舉辦選秀,想要推舉族內(nèi)的孩子進(jìn)宮侍奉君主。
按照慣例,新王登基后,就會全國大選一次,延綿子嗣充盈后宮。
可惜新主登基,遭遇戰(zhàn)亂,這件事就這么耽擱了下來。
如今,夜輝帝國度過最危機的時候,該操心皇帝的家務(wù)事了。
畢竟,皇帝陛下的家務(wù)事,就是有關(guān)天下的國事!
沈棠每次過去開會,大臣們就有意無意在她耳邊絮絮叨叨這件事,嘟囔的她頭疼。
這群人這么積極,還不是想把自家族中的孩子塞到她身邊,攀龍附鳳,謀取富貴,說不定還能出一個未來的國君。
可惜沈棠志不在此。
沈離離開不久,她沒什么心情。
沈棠也確實沒這個打算。
家里的那幾個就夠她鬧騰了,她可不敢想,真要三宮六院了,那日子得多雞飛狗跳!
況且大臣送人聯(lián)姻,最想要的,還是誕下皇族血脈,綿延子嗣。
沈棠還不想生孩子,沒必要舉辦選秀。
最終,沈棠以“國事繁忙”、“宮殿都還沒有建好”、“怕怠慢了各族公子”等等作為借口,將這些事情都推下去了。
……
燚淵帝國,皇宮。
裘陽攥著一份名單,快步走向帝王寢宮。
推門而入的瞬間,看見倚在榻上的男人,他的呼吸不自覺地一滯。
即便同為雄性,相處多年,他也不免為陛下的姿容所驚艷。
男人只穿了件寬松白袍,露出一小片冷白胸膛,如瀑般的艷紅長發(fā)隨意披落,襯得那張俊美的面容愈發(fā)攝人心魄。
他單手撐臉,修長如玉的手指拈了一朵嬌艷的花,吻在唇間。
嬌花與他的唇比起來,都黯然失色,失去動人春光。
“有事?”帝王懶洋洋地抬眸,聲音里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的倦意。
裘陽猛地回神,趕緊雙手呈上名單,“陛下,屬下已按您的吩咐徹查了那些殺手的幕后主使?!彼麎旱吐曇?,“鎮(zhèn)安王、劉家、烈虎族族長……這些人都已秘密處決?!?/p>
說話間,裘陽看向姬九黎手中那枝花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花枝已經(jīng)枯敗,有一片殘缺的花瓣墜落在地。
他頓了頓,低聲道,“還有最后一位,恐怕需要陛下親自動手?!?/p>
殿內(nèi)頓時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那個名字是攝政王袁岢。
陛下隱忍多年,最終,還要和這位權(quán)傾朝野的攝政王正面交鋒了。
姬九黎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,卻并沒有急著讓他們退下。
窗戶的風(fēng)穿堂而過,吹散他手中的花瓣,很快,就變成一枝枯木和遍地殘缺,再也回不到從前。
他怔怔看著手中的枯枝,修長如玉的指尖微微攥緊,骨節(jié)發(fā)白,沉默良久后,才低聲道,“夜輝帝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?”
裘陽恭敬地匯報道,“情況比預(yù)想的要好。難怪那位新國君會拒絕我們的支援,原來已經(jīng)說動了云頂?shù)蹏霰??!?/p>
一旁的暗衛(wèi)忍不住插話,“這位國君確實有本事,能從那么遠(yuǎn)的地方搬來救兵?!?/p>
“現(xiàn)在夜輝帝國不僅收復(fù)失地,還把叛軍趕到了邊境?!濒藐柪^續(xù)道,“雖然還沒完全剿滅,但大局已定。那些躲在暗處的勢力,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(fēng)浪了?!?/p>
“嗯,知道了?!奔Ь爬枘笏槭种械目葜Α?/p>
燚淵帝國這邊也該收拾干凈了。
一場硬仗,在所難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