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隱舟幫珈瀾將西門這邊的局勢穩(wěn)定下來后,又趕去其他城門查看情況。
皇城北門為主城門,遭受的襲擊,無疑最為兇猛。
反叛軍派來一位八階巔峰、二位八階中期的獸人作為主將。
三大八階獸人率領(lǐng)精銳部隊勢如破竹,幾乎是攻無不克的存在!
陸驍親自駕駛戰(zhàn)機,率領(lǐng)軍隊駐扎在北城口,采用各種迂回戰(zhàn)術(shù),和對方殺的不相上下,不僅成功拖住這批戰(zhàn)無不勝的精銳部隊,還剿滅將近半數(shù)的反叛軍隊,給城中的沈棠他們創(chuàng)造出最好的反殺條件。
另一邊的東門,戰(zhàn)況也極為焦灼。
蕭燼和另一位八階主將對戰(zhàn)的是兩位八階中期的叛軍主將。
他一個七階巔峰,愣是憑借著在戰(zhàn)場廝殺出來的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以及那股不怕死的兇猛狠勁,跟反叛軍一位八階主將有來有回。
蕭燼宛如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,不管有傷的有多狠,連腿骨都折斷了兩次,卻愣是能一次次率著隊伍偷襲反撲,簡直讓那位反叛軍主將氣的都要冒煙了,甚至內(nèi)心對于這個比自己低一級的豹獸心生忌憚。
這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打法,實在是太瘋!
反叛軍主將好不容易將憑借境界碾壓,將蕭燼耗到半死,正要大快人心得手時,這狗日的突然又突破成八階!
七階巔峰對戰(zhàn)八階中期,都沒能討到好處。
蕭燼突破八階后,更是將這位反叛軍將領(lǐng),狠狠壓著打!
不過半天時間,蕭燼斬殺主將,再聯(lián)合另一位護城主將,將另一位反叛軍主將也一同斬殺了。
沒了兩位主將的助陣,余下的叛軍就猶如無頭蒼蠅,如潰穴之蟻,難成氣候,很快就被收拾干凈了。
而另一邊的南城門,如沈棠所料,最隱蔽的這座城門,卻遭到比東西城門更加激烈的進攻。
雪隱舟抵達時,沈離也成功突破八階,正和另一位主將死守城門。
他們面對的敵人是一位八階巔峰的主將和二位八階主將,沈離和另一位護城主將,全都是八階初期,手中兵力遠遠比不過擁有軍符的陸驍,沒想到還能堅持這么久。
雪隱舟心頭閃過一絲意外,并沒有多想,迅速加入戰(zhàn)場,幫助他們清繳叛軍余孽。
各方戰(zhàn)爭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,注定又是一場不眠之夜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沈棠一覺睡醒后,已是次日下午,天色明朗。
她沒想到自己一覺睡得這么沉,睡了這么久。疲憊到極限的身體回能滿滿,神清氣爽,精神頭都好多了。
一想到城中還有很多傷患等著救治,沈棠心頭一緊,趕緊撩開簾子,走出帳篷。
如今已是秋末,再加上這段日子,整天戰(zhàn)火紛飛,昏沉天色就猶如壓在眾人心中的陰霾,彌久不散。
沈棠出門時,卻恍然怔住。
今天是難得的大晴天,陽光明媚,就連空氣都比往常聞著清新了很多,少了那股刺鼻的硝煙味,還有腐臭的血腥味。
不遠處,三三兩兩的獸人們躺在帳篷里,或蹲在空地上,休息療傷。
戈雅醫(yī)生正帶著幾個手腳麻利的年輕人,依次為受傷的獸人戰(zhàn)士們包扎傷口、換藥,手法熟練而認真。
眾人看見沈棠出來后,皆是紛紛開口,
“殿下日好!”
沈棠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,也走上前和戈雅醫(yī)生一起為傷患治療,時不時聽見附近的百姓發(fā)出的輕松說笑,心中更是驚異,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在做夢,在做一場美夢。
突如其來的戰(zhàn)爭打碎往日虛假的和平,沈棠這些天的神經(jīng)都緊繃到極點,聽到最多的就是驚叫聲和哭喊聲,看到最多就是被硝煙彌漫的灰暗天空,突然看見今天這般日朗清疏的畫面,竟還有些不適應(yīng)了。
沈棠在腦海里詢問系統(tǒng),“今天城中的氣氛怎么變得平靜祥和多了?”
她仔細聽著,都沒再聽見炮彈轟炸的聲音。
太安靜了。
那群反叛軍不會又在搞事情吧?
系統(tǒng)嗓音輕快,【放心吧宿主,戰(zhàn)局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啦,這批反派軍被打的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雖然他們還不甘心撤離,依舊駐扎在城外,但不敢再貿(mào)然進攻了,宿主能多睡幾個好覺了?!?/p>
“戰(zhàn)局這么快就穩(wěn)定了?昨天不還打的如火如荼嗎?”她驚訝。
【嘿嘿~宿主的獸夫們都很勇猛,經(jīng)過這次戰(zhàn)役,他們?nèi)纪黄屏?,昨晚宿主睡得正香甜的時候,他們可是進行了一場誓死血戰(zhàn),將那群反叛軍殺的屁滾尿流!哭爹喊娘!】
系統(tǒng)說著,更興奮了,【尤其是您的那位蛇夫,他如今已是九階中期的實力,在戰(zhàn)場上發(fā)揮真正實力,那簡直是行走的殺神,除了不敢現(xiàn)身的那位反叛軍統(tǒng)帥,那群雜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!】
沈棠聽到這話,回過味來,“……等等,你這意思該不會說,他之前跟著我的時候,一直故意在隱藏實力吧?”
系統(tǒng)趕緊補救,【也不能這么說!雪隱舟絕對是在用心保護宿主,只是他一直懶得用出全部實力,因為他討厭夜輝帝國,這片土地帶給他的只有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,他內(nèi)心深處是……希望這個國家徹底覆滅,只是因為宿主,他才會選擇真正出手?!?/p>
沈棠心情復雜,也不知該說什么。
她幫助一位左腿被炸的血肉模糊的獸人治療完后,剛要起身,看見珈瀾回來了。
這位矜貴的小殿下往日最注重形象,可他這次回來卻灰塵仆仆,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,頭發(fā)凌亂狼狽,白凈漂亮的臉蛋臟兮兮的,臉上還有幾道傷痕。
尤其是他的左腿,走起來一瘸一拐,很不利索。
沈棠走過去時,才看清他褲腳處的子彈痕跡,趕緊扶著他坐在地上,迅速幫助他取出子彈,治療傷口。
沈棠滿臉心疼,“怎么傷得這么嚴重!”
珈瀾看見她心疼的神色,原本想告狀的話又咽回喉嚨。
青年長睫淺垂,面容精致蒼白,靠在她身上,愈加虛弱,“……咳咳,為了你,死也值得!”
沈棠聽到這話,心尖兒都顫了下,面露慍色,“別說傻話,你要是死了,珈樓羅陛下跟我要人我都送不回去,她鐵定得扒了我的皮?!?/p>
珈瀾不高興的瞪她,“你擔心的就是這個嗎?”
沈棠捧住他的臉,低頭吻落唇瓣,“我擔心的是你,你我都要好好,誰都不準出事?!?/p>
珈瀾進階后傷口恢復了不少,早就沒那么嚴重,被沈棠治療后也好的差不多了,但忽然被美麗深愛的雌性捧住臉、吻住唇,他只覺心臟劇烈跳動,如有火焰燃燒,一瞬間像是喪失渾身的力氣,軟綿綿撲倒在她身上。
雪隱舟回來時,剛好撞見珈瀾這副柔弱可依的樣子,嘴角狠狠一抽,他一個小時前不還搗毀了一處兵營?怎么突然就要死不活的?
真是做作!
銀白蛇尾在地面煩躁摩挲。
要不是怕誤傷到沈棠,他早就一尾巴抽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