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嬌剛走一步棋,聽到這話微微錯愕的抬頭。
“全部留給我們?”
張瑾之點頭:“對,怎么,不需要嗎?”
“需要!”陸云嬌忙笑著點頭,“我只是沒想到你那么好說話,真是太感謝了!”
張瑾之也笑出來,“我也拿了稿費,并不吃虧?!?/p>
“但你的書很暢銷,能拿到獨家翻譯版權,我們公司也會賺不少錢??傊嘀x了,到時候我會多給你一些分成的?!?/p>
“不用,之前是怎么樣的,以后就怎么樣,不用多給我?!睆堣畯娜莸恼f。
陸云嬌沒想到他這么大方,更是高興了,“那就謝謝你了!以后你來江城,都讓我請你吃飯吧?!?/p>
“好?!睆堣斓拇饝聛?。
陸云嬌愣了一下,不知為何,他回答好反而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……
雖然她是真心要請他吃飯的,可他這個‘好’字,總給她一種……他很樂意的感覺。
不過也是。
要是有朋友經(jīng)常請她吃飯,她也愿意啦。
陸云嬌頓時就想通了,笑道:“那行,就這么說定了!”
“嗯,這局你輸了。”張瑾之抬眸淺笑的說。
陸云嬌看一眼棋局,失笑出來:“你真厲害,這么快就打敗了我。我下棋已經(jīng)算是高手了,能這么快打敗我的,只有我哥。沒想到你也這么快,你們當哥哥的,是不是都是這么厲害?”
“我哥厲害的地方可多了。”張茵走來炫耀的說,“你跟他接觸多了,就知道他有多厲害。不過我哥這么厲害,你跟他做朋友,會自卑嗎?反正我就會自卑?!?/p>
陸云嬌好笑的說:“怎么會?他越厲害,我就越高興?!?/p>
“為什么?”張茵不解。
張瑾之也看著她,等著她的解釋。
陸云嬌就說:“因為我可以向他請教的東西就越多啊。我哥雖然厲害,但他不會經(jīng)商,只會搞科研,而且時間都花在科研上了。我既不能向他請教,也不能太過打擾他,我想找個大佬帶帶我都很難。我三叔只會經(jīng)營酒店,我爸也只會搞金融和投資。但是張大哥就不一樣了,只要是做生意,他什么都會,我跟他學到了好多。自然是他越厲害,我能學到的東西就越多,我就越高興?!?/p>
張茵聽完后,朝她豎起大拇指。
“佩服啊,你是唯一一個一心只想跟我哥學習的女同志。面對他,不但沒有壓力,還恨不得一直向他請教,你這心態(tài)和勇氣簡直太讓我佩服了。我以前跟我哥學習的時候,我都感覺壓力好大,一點都不想跟他學。可你就完全沒有。”
所以她這心態(tài)和勇氣,真的很厲害。
陸云嬌笑道:“我不缺勇氣,只要張大哥不嫌我太麻煩就行。”
張瑾之一顆顆的收著棋子,聽了這話抬頭勾唇的說:“不會。”
嗯?
陸云嬌愣了一下。
然后又聽他不緊不慢的說:“你隨時可以來請教我,只要你真能學到東西?!?/p>
陸云嬌眼睛都亮了:“真的嗎?那真是太感謝你了!不過你放心,為了表示感謝,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的!”
張茵忍著笑和宋金金對視一眼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金金的小姑子很可愛啊。
她竟然是個大直女。
她哥這么明顯的偏愛她竟然都沒察覺,還以為他是人好。
他人再好也不可能對一個異性這么好啊。
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大忙人。
他連給家人的時間都不多,怎么會給一個外人呢。
所以他是別有所圖,才會對她那么好。偏偏很會經(jīng)商的陸云嬌,卻完全沒意識到這點。
“云嬌,我哥很嚴厲的,你跟著他學習,一定會被他折磨!”張茵又故意的說。
之前她也故意說了她哥很嚴厲的事情,就是看陸云嬌能不能接受。
陸云嬌卻很贊賞的說:“嚴厲點好,嚴師才能出高徒。我不怕的,我就只怕自已不會成功?!?/p>
張瑾之頓時也很欣賞她這股勁。
的確只有這股勁,才能做成事情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送你們回去吧?!彼蘸闷遄?,淺笑的說。
時間的確不早了。
但他卻要主動送她們回去……
陸云嬌忙擺手:“不用了,我們自已開車回去就行?!?/p>
“不是喝酒了嗎?”張瑾之看一眼餐桌的方向。
張茵暗暗吐一下舌頭,她哥肯定也看到她開了他私藏的那瓶酒了。
好在他什么也沒說,也沒任何生氣的跡象。
她就知道,拉著她們一起喝酒,他就不會介意。
陸云嬌搖頭的說:“我沒喝酒,我還可以開車?!?/p>
“哥,云嬌對酒精過敏,不能喝酒。我跟她說了,以后應酬的時候,要是有人逼著她喝酒,就找我們幫忙。云嬌,到時候你就報我哥大名,就沒人敢逼你喝酒了?!睆堃鹕米髦鲝埖膶λf。
陸云嬌哪敢啊。
而且也用不著。
她起身笑道:“放心吧,沒人會逼我喝酒的,我家好歹也是有點背景的,至少沒人敢對我做不好的事情。不過還是很感謝你們。我們就先回去了,你們早點休息?!?/p>
宋金金也拿起自已的外套和挎包,跟他們兄妹倆道別,然后跟著陸云嬌走出去。
張瑾之卻跟在她們后面,一直把她們送上車。
他沒有穿外套,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衣和馬甲,陸云嬌系上安全帶后,就催促他:“張大哥,你快進去吧,外面太冷了。我們自已回去就行?!?/p>
張瑾之微微彎腰,雙手撐在她的車頂上,看著她說:“行,你們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后給我發(fā)個信息報平安?!?/p>
陸云嬌頓時很感慨。
他可真是一個好人啊。
這種叮囑人的話,太接地氣了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?!标懺茓牲c頭答應下來。
張瑾之這才收回手,站直身體,然后目送她們的車子離開。
張茵忽然從后面探出一個腦袋,“哥,人都走遠了,別看了!”
張瑾之淡淡轉(zhuǎn)頭,挑眉的問:“開了我的酒?”
張茵頓時呵呵的笑:“別這么小氣嘛,又不是我想喝。我是拿出來幫你招待客人的,特別是招待我未來的大嫂。誰知道她不能喝酒。不過我招待了我大嫂的大嫂,也算是幫你留下一個好印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