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?
張茵和張瑾之都很意外。
他們的大伯不是去世幾十年了嗎……
……
宋金金回到酒店,就感覺好困。
昨天就折騰了一天,晚上還睡那么晚。加上今天又起得早,在外面又溜達到現(xiàn)在才回來。
她感覺她的精力都被徹底耗光了。
打了一個哈欠,給陸硯川發(fā)了一個她回來了的消息。
她脫掉外套就倒在床上準備睡一覺。
窗外,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細雨……
秋天也是一個多雨的季節(jié),特別是未來一周,不是陰天就是連綿的細雨。
氣溫也驟降了好多。
最高溫,只有十六七度了。
開著的窗戶外,夾雜著潮濕寒氣的秋風吹拂進來,沒有蓋被子的宋金金感覺特別冷。
她在沉睡中努力的蜷縮著身體。
陸硯川開門進來,就看到她已經睡著了,人卻似乎很冷的樣子。
房間里沒有開暖氣,窗戶也開著。雖然很透氣,但卻比較冷。
陸硯川趕緊過去,扯過被子給宋金金輕柔的蓋上,然后又去關掉窗戶。
這個季節(jié),只要關了窗,房間里也不冷。
他也就沒開暖氣。
脫掉西裝外套,他踩著厚厚的地毯,走到宋金金旁邊坐下,含笑溫柔的看著她。
然后他看到了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書——《消失的新娘》。
這本書他沒看過。
陸硯川拿過書走去沙發(fā)上坐著,靜靜的翻閱起來。
雖然是下冊,但也并不影響閱讀。
秋日的雨天,天色總是暗得很早,還不到下午四點,天空就一片灰蒙蒙。
陸硯川打開了書桌上的臺燈,坐在臺燈旁的單人沙發(fā)上繼續(xù)看書。
宋金金在床上時不時的翻個身,睡得很熟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她終于睡飽了,睜開眼睛。
入目的畫面,就是陸硯川坐在窗邊的書桌旁看書。
臺燈散發(fā)出暖黃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,靜謐又溫馨。
他的身后,是整面的落地窗。
天空是藍墨色的,還未徹底黑暗下來。
可京市這座城市,已經是萬家燈火,霓虹閃爍。
雖然窗戶是關著的,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外面下過雨,也能感覺出外面有種潮濕陰冷的寒意。
不過她本人的感覺卻是溫暖的。
酒店的床十分舒適柔軟,就連枕頭都很舒服。
宋金金的身上蓋著被子,被窩里暖洋洋的,舒服得她都不想起來。
重點是在秋天的黃昏時候醒來,她竟然沒有任何蕭瑟之感,也再也沒有那種孤獨的,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。
取代的,是一種溫馨的,很幸福和踏實的感覺。
那是因為她的心早已找到歸屬。
她在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幸福的家,所以她再也不孤獨了。
她的人,她的靈魂,都不再孤獨。
宋金金笑著輕輕起身,厚厚的地毯讓她的腳步無聲。
陸硯川側對著她,并沒察覺她的靠近。
宋金金走到他身后,驀然伸出雙手蒙住他的眼睛。
眼前一黑,感覺到她手指的柔軟和暖和,陸硯川的嘴角頓時蕩漾開笑意。他抓住她的手,順勢一拉扯,就讓她跌坐在他懷里。
宋金金笑著摟住他的脖子,問他:“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?我都沒聽到任何動靜。”
“兩點多?!标懗幋ò褧旁跁郎匣卮稹?/p>
宋金金見他看的是自已買的那本書,有些意外,“你在看這個?”
“嗯,這就是你翻譯的那本書是嗎?”他問。
“是啊,這本書好看吧?!?/p>
陸硯川摟住她的腰身淺笑的點頭,“好看,作者文筆很好,寫得很有深度??吹贸鏊娅C很廣?!?/p>
“我也是這么認為的?!?/p>
“不過你能翻譯出來,還翻譯得那么好,也很難得。等出版法語版,我去買一套來收藏。”
“那我給你簽個名吧?!彼谓鸾鸫蛉さ恼f。
陸硯川笑著點頭,“我也正有此意?!?/p>
兩個人只是簡單的聊天,都感覺很幸福甜蜜,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。
不過宋金金頓時就變了臉色,“糟了,現(xiàn)在幾點了?不是說好要去吃飯,我去給你們當翻譯的嗎?”
陸硯川抬手看一眼腕表說,“還來得及,現(xiàn)在五點,吃飯時間是五點半?!?/p>
“哪里還來得及,趕緊走吧!”宋金金忙跳起來,沖去洗手間上個廁所,然后迅速的刷牙洗臉,涂一個顯氣色的口紅。
再隨便梳了梳頭,就出來催促陸硯川快走。
見她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外套,陸硯川就提醒她:“外面很冷,穿厚點?!?/p>
宋金金就換了一件厚一些的風衣。
吃飯的地點在附近一個出名的餐廳里,十分鐘就打車過來了,也怪不得陸硯川不著急。
他們來的時候,其他人也來得差不多了。在場的,幾乎都是比陸硯川年紀大的學者。
宋金金一進去,就主動道歉解釋,“各位老師,實在是很抱歉,我下午特別困就睡過頭了,讓你們久等了,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今天早上,大家跟她差不多都混熟了,也不介意這個。
都笑著說沒關系,說她來得剛剛好。還夸她年輕就是睡眠好,他們現(xiàn)在別說是白天睡不著,晚上都睡不著。
大家都很有氣度也很和善,宋金金覺得跟他們說話和相處特別的舒服。
陸硯川也笑著主動的說:“其實是我的錯,是我不忍心吵醒她,讓她多睡了一會兒?!?/p>
他這話,惹得其他教授都打趣起他們兩個來。
說他們兩個感情好。
宋金金害羞的看一眼陸硯川,不過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。
聊了幾句,大家也準備著用餐了。
這幾日的會議,法國那邊也來了幾個教授。
今日他們也受邀來參加這頓飯局。
他們會一些簡單的中文,也會英文,但雙方溝通起來還是有些困難。
一些深層次的對話就無法交流了。
馮教授坐在宋金金的另外一邊,就對她說:“因為只是簡單的吃個飯,加上早上請了你來幫忙,所以我們就沒有請翻譯了。今晚可得辛苦你了,改天我們大家再請你吃頓飯?!?/p>
“是啊,金金,今天就辛苦你了?!逼渌淌谝残χ鴮λf。
宋金金笑道:“教授,你們太客氣了。我能幫上忙,感覺很榮幸,只要我不給祖國丟臉,不給大家丟臉就行?!?/p>
“哈哈,肯定不會的,我們都相信你?!?/p>
“你也別有壓力,就當日常的交流。要是有不會的也沒關系,本來這就只是簡單的一頓飯局,不是真正的學術交流?!?/p>
他們雖然這么說,但宋金金還是想要翻譯好。
陸硯川給她倒了一杯茶,嗓音低沉讓人很寬心的說:“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宋金金看他一眼,笑著點頭:“好?!?/p>
然而,當她和法國來的教授們交流的時候,馮教授他們都還是特別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