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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恭喜宿主巡視云屏山,成功掌控,是否點亮圖鑒?】
晨光熹微。
清脆的系統(tǒng)提示音劃破坤寧宮的寧靜,在林燼腦海中赫然響起。
他猛然睜眼,眸中迸發(fā)出攝人的精芒。
“云屏山?”
林燼劍眉微挑,指節(jié)輕顫著展開山河社稷圖。
只見西北方位四十里外,一座青峰正泛著瑩瑩微光,與皇城遙相輝映。
“凌鴻果然沒讓朕失望!”
此地,必定是玄毒教的宗址所在!
他嘴角勾起一抹銳利的弧度。
以天威營充當(dāng)敢死隊,加上裝備精良的玄甲禁軍,剿滅區(qū)區(qū)玄毒教自然不在話下。
昨夜子時發(fā)兵,此刻捷報已至,這般雷霆手段,正合他意!
“點亮!”
【恭喜宿主成功點亮:云屏山!】
【獲得獎勵:天工級曲轅犁圖譜?。ǜ劫涋r(nóng)圣:賈思勰)】
林燼瞳孔驟然收縮。
與前幾次的千軍萬馬不同,這次竟是……
“曲轅犁?”
他手指微顫,心潮翻涌。
凝視著懸浮在識海中的鎏金圖卷,但見其上犁具構(gòu)造精妙絕倫:
彎曲的犁轅如游龍擺尾,犁箭與犁評的機關(guān)暗藏玄機。
這個時代的耕犁,仍是笨重的直轅犁,需二牛三人合力,一日不過耕十余畝地。
而眼前這天工級曲轅犁——
單??梢罚崭佼€!
“若是推廣天下,大乾的糧食產(chǎn)量,至少能翻三倍!”
他呼吸微促。
要知道。
在這個農(nóng)業(yè)為根基的王朝,糧食就是國力!
若能讓百姓少費人力、多墾荒地,不出五年,國庫糧倉將堆積如山!
——這哪是農(nóng)具?
分明是國器!
再配以賈思勰這等農(nóng)學(xué)大家……
藏兵界內(nèi)。
一道青衫身影緩緩浮現(xiàn)。
來人約莫五十歲左右年紀(jì),面容清癯,眉宇間透著幾分書卷氣。
一襲簡樸的麻布長衫,腰間系著條素色布帶,腳下踏著雙半舊的布鞋。
雖無半點真氣波動,但那沉穩(wěn)從容的氣度,卻讓人不敢輕視。
賈思勰!
林燼眸光一凝。
這位可是華夏歷史上真正的農(nóng)圣!
其所著的《齊民要術(shù)》,系統(tǒng)的總結(jié)了北魏之前的農(nóng)耕技術(shù),堪稱古代農(nóng)業(yè)百科全書!
——有他相助,何愁大淵不興!
若非此時不太方便,他勢必要與其促膝長談!
隨后。
林燼收攏心緒,轉(zhuǎn)而凝視山河社稷圖。
心念一動間,云屏山的影像在眼前不斷放大。
只見主峰雖高,山勢卻頗為平緩。
“這是……”
隨著視野擴展,山后竟顯露出一片開闊的平地。
雖因地圖限制看的不真切,但那平坦的地勢與稀疏的植被,已足夠讓人眼前一亮。
“天助我也!”
林燼眼中精光乍現(xiàn)!
如此良田,正是種植土豆的絕佳之地!
難怪系統(tǒng)會獎勵農(nóng)具與農(nóng)學(xué)大家,原來早有安排。
這云屏山后隱藏的沃土,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試驗田!
“嗯……”
這時,一道嬌聲在耳邊響起。
溫香軟玉般的嬌軀本能的貼緊他,輕輕蹭動,將林燼的思緒拉回現(xiàn)實。
他收起山河社稷圖。
這才注意到,自己正呈“大”字形仰臥在龍榻之上,明黃色的錦被凌亂的壓在身下。
懷中的蘇晚晴像只慵懶的貓兒般蜷縮著。
昨夜瘋狂的歡愉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斑駁紅痕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挺翹的臀瓣上,還清晰的印著幾道猩紅的掌印。
林燼唇角揚起一抹饜足的笑意。
昨夜這小妮子格外的熱情,從龍榻到案幾,再到窗邊的軟榻,最后又回到龍榻,幾乎折騰到東方泛白才罷休。
“唔……”
蘇晚晴嚶嚀一聲,睡意朦朧的往他懷里縮去,發(fā)絲散亂,蹭的他頸間微癢。
修長的玉腿一抬,竟直接壓在了帝王身上。
“這丫頭……”
林燼無奈輕笑。
若非他來自現(xiàn)代,思想開明,單是這大不敬的舉動,就足以讓她被打入冷宮了。
他躡手躡腳的起身。
將錦被輕輕蓋在那布滿歡愛痕跡的嬌軀上。
入秋的晨風(fēng)已帶著涼意,可累極的蘇晚晴竟毫無察覺,依舊睡的香甜。
踏出坤寧宮。
朝陽正好,林燼舒展了一下筋骨,吸了口清新的空氣。
“陛下?!?/p>
老太監(jiān)佝僂著身子趨步上前,恭敬道:“該上朝了?!?/p>
林燼余光掃過身側(cè)垂首而立的海公公。
此人乃凌鴻精挑細選,身世清白,四品修為雖不算頂尖,但勝在辦事穩(wěn)妥,是個得力的跑腿人選。
“海公公,百官可都到齊了?”
林燼遙望天淵殿方向,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道。
“回陛下,諸位大人已在殿內(nèi)候朝多時。”
海公公俯首低眉。
林燼輕撫龍袍袖口,淡淡道:“既然都到了,那就……散了吧?!?/p>
“遵……”
海公公剛要應(yīng)聲,卻猛地一僵,喉頭滾動,硬生生咽回話頭。
待他抬頭時。
只見天子已轉(zhuǎn)身往御書房行去,玄色龍袍在晨光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。
昨日才讓秦嵩當(dāng)眾難堪,今日朝會不過徒增口舌之爭。
若逼得太急,只怕這老狐貍狗急跳墻——
不如先晾著他。
御書房內(nèi)。
林燼剛在龍椅上坐定,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凌鴻身著飛魚服大步而入,衣袂無風(fēng)自動,單膝跪地:“臣叩見陛下!”
“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林燼指尖輕叩案幾。
凌鴻起身抱拳:“臣先一步歸來稟報,玄毒教已盡數(shù)剿滅,只是……”
他聲音一沉:“那夜御書房的刺客……又逃了。”
說著,再度跪地:“臣辦事不力,請陛下降罪!”
林燼眉梢微挑。
能在大宗師手下接連兩次脫身,這刺客倒是有幾分本事。
“無妨?!?/p>
林燼隨意擺手,指骨輕叩龍案:“那些孩童可救出?”
凌鴻虎目含煞,鐵拳捏的咯咯作響:“回陛下,已救出三百余名孩童,吳統(tǒng)領(lǐng)正護送返京?!?/p>
嗓音如同粗糲的砂紙相互摩擦。
林燼眉宇稍展。
這些孩子都是大淵未來的根基,或許其中就藏著治國安邦的棟梁之才。
想到此處,雙眸寒芒更盛——
秦嵩這條老狗,千刀萬剮都不為過!
“陛下……”
凌鴻突然跪地,膝蓋與地面相撞發(fā)出沉悶聲響。
他喉結(jié)滾動數(shù)下,才從牙縫里擠出話來:“雖救回孩童,但人口冊在戶部手中,臣……臣無法為他們尋回家人?!?/p>
話到此處。
凌鴻猛地一拳砸向地面,青磚表面頓時炸開放射狀裂痕:
“那玄毒教總壇……簡直是人間煉獄!地牢里堆滿的孩童骸骨……”
咔——
林燼手中的青瓷茶盞毫無征兆的綻開蛛網(wǎng)般的紋路,卻又被他以真氣強行禁錮著沒有碎裂。
殿內(nèi)溫度驟降,龍案上的奏折無風(fēng)自動。
“戶部的事,朕自有計較?!?/p>
林燼的語氣平靜的可怕。
凌鴻手腕一抖,掌心已托著一枚黑霧繚繞的藏青丹藥:“陛下請看此物……”
林燼眸中寒星一閃:“這莫非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