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來勢洶洶的美軍裝甲群。
張大彪心里未免有些擔憂:那可是12輛M26坦克和16輛謝爾曼坦克,以及8輛M19自行高炮。
我們一個小隊能行嗎?
一個小隊是9輛50式坦克,10輛步兵戰(zhàn)車。
王近山信心十足的拍著胸脯:“對付幾輛坦克,總不能把所有家底都用上吧!”
“區(qū)區(qū)殘兵敗將,不足為懼?!?/p>
目前,王近山手里頭也就30輛50式坦克和40輛50式步兵戰(zhàn)車。
派遣9輛50式坦克和10輛步兵戰(zhàn)車。
已經(jīng)是夠給媄國佬面子了。
張大彪還是有些擔憂:“師長,你說,咱這坦克能打得過媄國佬的坦克嗎?”
“畢竟,咱現(xiàn)在是19對38……二比一,萬一?!?/p>
王近山白了一眼張大彪:“你小子說什么呢?”
“我對咱們的坦克非常有信心,再說了……我相信林天的設計?!?/p>
“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!”
一時之間,王近山和張大彪等人眺望遠處。
嗡嗡嗡……
一聲下令,徐虎帶著9輛坦克,10輛步兵戰(zhàn)車火速出戰(zhàn)。
9輛50式坦克的履帶碾過凍土,在地面留下深深的齒痕,10輛步兵戰(zhàn)車緊隨其后。
車輪卷起的雪沫與沙塵混在一起。
這不是零散的鋼鐵移動,而是裹挾著雷霆之勢的集群推進。
每一臺戰(zhàn)車的引擎嘶吼都擰成一股勁,連空氣都在履帶的震顫中微微發(fā)燙。
仿佛整片大地都在為這支裝甲部隊的出征而戰(zhàn)栗。
此時,指揮坦克的艙口半開著,隊長徐虎的胳膊搭在艙沿上。
防風鏡推到額角,露出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睛。
他目光掃過前方的陣型,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。
露出自信的表情。
三輛坦克為一組,左、中、右三路呈品字形排開。
左路小隊稍稍前突,像一把尖刀準備撕開敵方防線。
中路小隊居中壓陣,炮管始終保持著微微上揚的警戒姿態(tài),隨時能對正面目標發(fā)起轟擊。
右路小隊則稍作殿后,兼顧側翼警戒,三組之間相隔約四十米。
既能各自為戰(zhàn),又能在一秒內形成交叉火力網(wǎng)。
這便是他爛熟于心的三三制戰(zhàn)術。
每一次陣型調整都精準得如同用尺子丈量,是刻在這支隊伍骨子里的作戰(zhàn)本能。
不得不說,王近山隊部隊的嚴格是出了名的。
“步兵戰(zhàn)車注意,左后側五十米區(qū)域加強警戒,提防美軍坦克繞后!”
徐虎對著通訊器開口,聲音里沒有半分緊張,只有穩(wěn)如磐石的篤定。
從演習場到實彈訓練,從來沒掉過一次鏈子。
這是50式坦克的首戰(zhàn)。
徐虎相信一定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務。
100毫米線膛炮的炮管泛著冷光。
徐虎相信這門炮的威力,兩千米內擊穿美軍M26坦克的側裝甲絕不是空談.
更不用說身后那10輛步兵戰(zhàn)車,它們車頂?shù)募犹亓謾C關炮。
既是試探也是威懾,車身兩側的步兵抱著槍隨車奔跑。
一旦坦克突破防線,步兵戰(zhàn)車就能立刻跟上,用火力清掃殘余的反坦克步兵,為坦克筑起一道移動的“防火墻”。
很快。
遠處的美軍坦克的輪廓,通訊器里傳來隊員的報告聲。
徐虎卻只是瞇了瞇眼,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坦克內壁,像是在跟老伙計打招呼:“別急,咱們的鐵家伙經(jīng)得起折騰?!?/p>
他對著通訊器提高了聲音,每個字都帶著穿透力:“兄弟們,三三陣形穩(wěn)住,步兵戰(zhàn)車護好兩翼!”
“美軍的坦克再厲害,也頂不住咱們這鋼鐵洪流?!?/p>
“今天這仗,咱們贏定了!”
此刻,9輛59式坦克保持著嚴整的三三制陣型。
在10輛步兵戰(zhàn)車的掩護下加速沖鋒。
履帶卷起的凍土塊砸在裝甲上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引擎的轟鳴蓋過了一切。
……
此時。
孔捷這邊。
當孔捷的話“這只是開胃菜”當落下,伍仟里,梅生,雷公,余從戎等人的瞳孔內便出現(xiàn)50式坦克和步兵裝甲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隘口。
緊接著,一個墨綠色的、棱角分明的鋼鐵巨獸,率先沖破了雪幕,露出了它威嚴的身影。
那低矮而富有沖擊力的車體,線條硬朗的鑄造炮塔。
以及那根長得令人心悸的炮管。
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。
一輛,兩輛,十輛……整整三十輛!
三十輛涂著志愿軍標準草綠色涂裝、卻在形態(tài)上完全陌生的坦克。
如同從神話中走出的鋼鐵洪流,排成標準的進攻隊形,緩緩駛來。
它們龐大的身軀碾過冰雪覆蓋的土地,留下深深的轍印,履帶卷起的雪泥四處飛濺。
那沉重而整齊的轟鳴聲匯合在一起,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,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在坦克集群的兩翼和間隙,是四十輛同樣威猛、造型精干的輪式步兵戰(zhàn)車。
它們如同忠誠的護衛(wèi),緊密地跟隨著坦克的步伐,車頂上的機槍昂然指向天空。
這支鋼鐵隊伍的前方,一輛坦克的炮塔艙蓋打開。
一個熟悉的身影探出半截身子,手里拿著望遠鏡。
不是王近山又是誰?
他臉上帶著那標志性的、略帶狡黠和張揚的笑容。
孔捷太熟悉了。
此刻,所有人的目光,都被眼前這支前所未見的裝甲力量牢牢吸引,目瞪口呆。
伍千里的嘴巴微微張開,作為無數(shù)次帶領連隊與敵人坦克血肉相搏的指揮員。
他太清楚坦克在戰(zhàn)場上的威力,也太渴望自己的隊伍能有這樣的鋼鐵盾牌和利刃。
伍仟里看著那粗壯的炮管,那厚重傾斜的前裝甲,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。
這不是他們曾經(jīng)繳獲過的任何一款美式坦克。
這是一種全新的、散發(fā)著強悍氣息的鋼鐵巨獸!
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混合著巨大的震撼,沖撞著他的胸腔。
梅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試圖看得更清楚。
作為指導員,他思考得更深。
這不僅僅是武器,這代表著一種他夢寐以求的、屬于龍國人民自己的力量!
他看著那整齊的隊列,那精良的裝備,眼眶竟然有些濕潤。
他想起了剛剛長津湖戰(zhàn)役看到敵我差距,想起了戰(zhàn)士們用血肉之軀對抗鋼鐵的場景。
而眼前這一幕,讓他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一個正在崛起的、不容欺凌的嶄新龍國。
一旁的余從戎這個愣頭青更是直接跳了起來,指著坦克群,激動得語無倫次:“我的個親娘哎!”
“坦……坦克!咱們自己的坦克?!這么多!”
“這么……這么霸氣!”
余從戎圍著原地轉了一圈,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摸一摸那冰冷的裝甲:“你看那炮管子!”
“比媄國佬的粗多了!”
“這要是轟上去,啥碉堡扛得住?。 ?/p>
而一旁的雷公,這位經(jīng)驗豐富的老炮手,他的目光則死死盯住了59式坦克那門100毫米線膛炮。
他用手比劃著口徑,嘴里喃喃自語:“乖乖……這口徑……這他娘的得是100毫米吧?”
“俺滴個老天爺啊……”
他這輩子跟各種火炮打交道,深知口徑意味著什么。
這門炮蘊含的毀滅性力量,讓他這個老炮兵感到一種發(fā)自靈魂的戰(zhàn)栗和……驕傲!
“咱們……咱們自己也能造出這么厲害的家伙事了?!”
所有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。
此刻,孔捷站在原地,身體微微前傾,握著煙袋的手停在半空,忘記了往嘴里送。
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,但更多的是一種滄海桑田般的感慨。
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多年前的晉西北。
那時候,他們還在為繳獲一門九二式步兵炮而欣喜若狂。
為幾發(fā)炮彈而精打細算。
面對敵人的鐵王八,他們只能用集束手榴彈、用燃燒瓶。
靠的是無畏的犧牲和靈活的戰(zhàn)術。
誰能想到,這才過去幾年,在半島這片土地上。
他竟然能看到屬于龍國人民志愿軍的、如此龐大而先進的裝甲集群?
從小米加步槍,到眼前的鋼鐵洪流……這其中的跨越,讓他這個老兵心潮澎湃,難以自已。
良久,孔捷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臉上震驚的神色漸漸化為一種復雜難言的表情。
有欣慰,有激動。
更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暢快。
他搖了搖頭,仿佛要甩掉那些不真實的感覚。
隨即嘴角咧開一個巨大的笑容,帶著濃重的山西口音,對著身邊同樣處于石化狀態(tài)的眾人說道。
“他娘的!老子知道王近山這小子肯定會給咱們弄點驚喜過來……”
“但沒想到,這狗日的上來就他媽是個‘王炸’?。 ?/p>
“直接把坦克和裝甲車都給老子開過來了!”
“牛逼??!哈哈哈哈!”
孔捷洪亮的笑聲在雪原上回蕩,與鋼鐵履帶的轟鳴交織在一起。
伍千里、梅生等人也終于從極致的震撼中回過神來。
相互對視。
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激動與自豪,臉上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、充滿信心的笑容。
“軍長,你看,咱們的坦克和美軍的坦克交手了!”
伍萬里的話一出,眾人振奮的心再次緊繃起來。
咱們的50式坦克和步兵戰(zhàn)車能打得過媄國佬的坦克群嗎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