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蘭提斯細細嗅聞著程言綏身上的味道,他在這股寡淡的冷松味中感到愉悅,忍不住收緊手臂,想把懷里的雄蟲揉進身體里。
“閣下,我不會說軟話,我和你說的都是真話?!鄙m提斯鼻尖輕蹭著程言綏的脖頸,“但你如果喜歡聽,我可以去學習?!?/p>
程言綏笑:“狐媚子要天分啊,你這一看就不行?!?/p>
瑟蘭提斯頓了頓:“什么叫狐媚子?”
“就是會賣弄風騷的雌蟲?!背萄越楅_口道,“你去會所,里面多著呢,還能提供特殊服務?!?/p>
“……”瑟蘭提斯明白了,“我不用去會所,監(jiān)獄里面就有很多。他們都是犯了淫穢色情罪,被判三年有期徒刑。”
程言綏:“……行了,我知道,我不是法盲。”
瑟蘭提斯見他沒再說話,便也將眼中那隱晦的不悅壓下,繼續(xù)去嗅聞雄蟲身上的信息素。
五分鐘的時間不算短,但也不長。因為之前有過經(jīng)驗,程言綏這次便干脆坐著不動,由著瑟蘭提斯活動了。
“閣下,謝謝您?!?/p>
瑟蘭提斯很守時,也很講信用。在和程言綏的約定里,他總能精準地控制時間,沒有逾矩。
程言綏今天可沒有留他的打算,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已昨晚做了什么。倘若瑟蘭提斯今晚還留在他的別墅,程言綏可不能保證自已晚上還是個正常人。
“閣下,我先離開了。明天見?!鄙m提斯手掌從程言綏腰側摸過,他眼眸斂了斂,沒再停留。
程言綏隨意點了下頭:“嗯?!?/p>
看守的機械蟲為瑟蘭提斯打開大門,程言綏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已經(jīng)沉下的夜色里,起身準備去衛(wèi)生間洗漱。
睡衣都在樓上的隔間,程言綏拿了兩件往浴室走,轉身間突然覺得摸到了自已口袋里的異物。
“……?”
他把自已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看,見那是一顆純白的小珍珠。
幾乎就在同一時刻,他桌上的光腦響了起來。程言綏走過去打開,接到了瑟蘭提斯的通話。
“閣下,不知您有沒有看到三顆純白的明玉珍珠?這是我要送給陛下的。”瑟蘭提斯的語氣頗為著急,“我找不到它們了?!?/p>
程言綏:“……”
“哦,我手上有一顆?!背萄越椗浜纤莩?,“是不是你剛剛不小心丟下的?”
“一顆?”平面上雌蟲的面容嚴肅且認真,他蹙了蹙眉頭,道,“閣下,一共有三顆。您只看到一顆嗎?”
程言綏:“……”
這么不要臉的招瑟蘭提斯也敢對他用。
程言綏盯著瑟蘭提斯看了幾秒,他見瑟蘭提斯繃著臉色依舊冷酷,忍不住嗤了聲:“過來,自已找?!?/p>
瑟蘭提斯點頭:“好的,閣下?!?/p>
他將通話掛斷了。
程言綏看著已經(jīng)黑屏的光腦,竟然有些氣笑了。
瑟蘭提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又駕駛飛行器飛了回來,他照例將飛行器停在隱蔽處,這才進了程言綏的別墅。
程言綏將那顆純白的珍珠給了他,但瑟蘭提斯偏說還有兩顆,便一直留在別墅尋找。
程言綏將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,他沒管瑟蘭提斯,自顧自將澡洗了,磨蹭時間到了將近十一點。
瑟蘭提斯全然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“還沒找到?”程言綏靠在房門口看他,“我可是要睡覺了?!?/p>
瑟蘭提斯抿唇:“沒有?!?/p>
他站在底下,穿著一身軍裝,明明強壯有力,卻又明顯局促。
程言綏趴在二樓的欄桿處,他不明意味地盯著瑟蘭提斯看了片刻,笑:“或許在我房間呢?進來找?”
瑟蘭提斯接收到了他話語里的意思,瞳仁顫了顫:“……好。”
程言綏根本不相信瑟蘭提斯丟了什么珍珠在他這里,還三顆,拿一顆糊弄他就差不多了。
待瑟蘭提斯進來,程言綏便翻了套大碼的睡衣扔給他,道:“你先去洗個澡,別把什么外面的病毒細菌帶我房間里面來了,現(xiàn)在流感嚴重?!?/p>
瑟蘭提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他見程言綏依舊臉垮著面色難看,試探道:“您允許我留下來嗎?”
“你東西丟這兒,不找到怎么走?”程言綏開口道,“先去洗漱吧,不急的話你明天再找?!?/p>
“好。”瑟蘭提斯唇角露出一點笑意。
喬克奈竟然這么容易就讓他留下了??磥硭@個計策當真是實用且有效,有二次嘗試的必要。
浴室里還殘留著程言綏之前洗漱過的水汽,瑟蘭提斯進去后關上浴室門。不一會兒,程言綏便隱約聽到了那里面的水聲。
瑟蘭提斯的光腦留在外面,程言綏看了眼,沒在意。大約過了十幾分鐘,在瑟蘭提斯還在洗澡的當下,一個視頻通話突然打了進來。
程言綏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,是洛恩。
瑟蘭提斯還在浴室洗澡,程言綏在旁邊看了一會兒,也沒接。這個洛恩是澤西的弟弟,打視頻通話過來估計沒什么好事,更何況現(xiàn)在瑟蘭提斯還在程言綏這里,讓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容易惹是非。
程言綏直接無視了這通電話。
響鈴了大概一分鐘,通話自動關閉。不過兩三秒,洛恩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。連著重復四五次無蟲接聽后,洛恩直接留下了一串通話錄音。
“瑟蘭提斯,軍部的雌蟲說你根本不在加班!你到底在哪里?我知道了,你肯定在偷偷摸摸搞些其余的東西……”
“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我哥,你雌父也會一起去。我已經(jīng)問過軍部了,你晚上是空閑的,可以一起去……”
這段錄音戛然而止,已經(jīng)到了時間上限。
去看澤西……
程言綏聞言微微蹙起眉梢。他余光瞥了在上空記錄的000一眼,將目光移向一邊。
……明天。
正巧他明天也有空。
“閣下,我洗好了?!鄙m提斯不一會兒就從浴室走了出來,他隱約聽到了自已光腦的聲響,出來后就目的明確地去了書桌那邊。
洛恩的來電顯示在最上方,瑟蘭提斯冷眼看了幾秒,關掉光腦。
“你昨天故事講哪兒了?”程言綏恍若沒有聽見那些通話,他自顧自脫衣上床,把自已裹得只露了個頭出來,“嗯……明明和阿蘭,你繼續(xù)說說,他們之后發(fā)生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