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明珠極力壓制他在晉森集團的威望和地位,想要為植物人大兒子留有回來的余地。
在董事會和股東會的老狐貍,心思迥異,防備他勢力壯大后,將他們這些元老踹出晉森集團的前提下,手段層出不窮。
在所有人都不看好靳明霽的情況下,他上任后選定的那幾個項目,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。
偏偏在一片紅火的重要關卡下,靳明霽這個新上任的總裁,直接撂攤子不干了。
他就在清府一號大平層里,每天和喬梨過著沒羞沒躁的清閑生活。
兩個人之間的狀態(tài),隱約回到了在西北邊城的出租屋。
靳明霽每天都會抽回給她念那本世界孤本,親自教她晦澀難懂的D語,為她講解孤本里的那些愛恨情仇。
得知她在自我嘗試買股買基金,作為這方面的佼佼者,他也會在喬梨偶爾選偏的時候,為她指出一條正確的明路。
崇拜強者,對喬梨而言,不是什么丟人的事。
她這段時間看著靳明霽的眼神充滿了光,時刻拉著他鉆研金融經濟層面的理論,以及相關實踐。
投入、賣出的過程,需要非常強的心理素質。
同時也要對金融資金有足夠的敬畏心。
這些恰好喬梨都有。
靳明霽躺在書房她最喜歡的躺椅上,津津有味看著手里的外語書,偶爾側頭看著那邊緊盯著金融數據的小姑娘,眼里也難得出現(xiàn)了溫柔的神色。
這樣的生活,短暫,虛幻,又充滿了令人難以抗拒的極致吸引力。
他知道這種平靜很快就會被人打破。
但他能失去的太少。
眼前這個赤誠如火的女孩,是他目前唯一想要緊緊捏在掌心的寶貝。
靳明霽不想再做霍明珠手里的牽線木偶了。
深夜,喬梨剛被他拉練了三輪。
躺在浴缸里泡澡的時候,她不由得開始擔心自己的兩顆腎。
就算現(xiàn)在還年輕,也不能這么肆無忌憚啊。
嗡嗡嗡,手機震動聲響起。
喬梨睜開眼睛,隱約聽到了浴室外面男人打電話的聲音。
除了幾個應聲的單字之外,沒有其他回應。
她知道靳明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。
哪怕他說得有鼻子有眼,喬梨仍舊覺得他在暗地里有自己的部署,也不擔心他會吃不飽飯。
就沖他上次讓蕭秘書給她挑選的那些資產,每一套都是價值好幾千萬年的好房子。
隨便賣掉一套房產,都足夠靳明霽吃香喝辣好久。
想要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完這輩子,也不難。
不知道靳明霽在做什么迷惑人心的障眼法,她看破不說破,努力從他身上學習到更多課堂上學不到的實踐知識。
這可比清大那些外聘的金融精英,要厲害精準多了。
就是每次問完問題,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,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總是會偏向其他顏色。
以至于喬梨眼睛底下都出現(xiàn)青色了。
這不,外面說話聲沒了,浴室門口又響起了男人低沉關心的話。
靳明霽開口道:“需要我進來幫忙嗎?”
兩個小時前,同樣的場景,同樣的對話,最后的結果是什么,沒有人比喬梨更加清楚。
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這里求收留的,分明就是過來壓榨她這個小可憐的。
“不需要?!睅缀跏窍乱庾R,喬梨回答的語速特別快。
一門之隔的外面,睡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,靳明霽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笑意。
他看了眼屋內電子表上的時間。
距離喬梨進浴室泡澡,已經過去了整整20分鐘。
“10分鐘。”
“你再不出來,我就進來幫你?!?/p>
喬梨還打算多泡會兒,聽到他這話是不敢再繼續(xù)了,趕緊從浴缸里出來。
“嘶!”動作太急帶出了浴缸里的水。
拖鞋一時沒踩穩(wěn),整個人跟著往地面的方向倒去。
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很輕,還是被門外那道頎長的身影,捕捉到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被人推開,靳明霽瞳孔瞬間縮了縮,快步來到她身邊將人打橫抱起。
“浴巾……”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干,弄濕了他的睡袍。
將人抱到了浴室干濕分離外側的絲絨沙發(fā)上,靳明霽認真檢查了一番她的腳踝,確定沒有扭傷后松了一口氣。
“著急忙慌做什么。”
“就是不小心,哪有著急忙慌?!?/p>
浴室的風光很暖很亮,照亮了喬梨和靳明霽之間不同的狀態(tài)。
她覺得兩人現(xiàn)在之間的氛圍很尷尬。
靳明霽卻不這么認為。
視線走偏,臉頰猝不及防被喬梨推到了一側,不許他看自己。
她起身去扯另一邊的干凈睡袍。
腰間一緊,人再次跌入了靳明霽的懷抱。
他的聲音和目光瞬間變了。
“小梨,是你主動的。”靳明霽嘴角上揚,抱著人重新走向了浴室外的大床。
接觸床面的瞬間,顧不得身體酸痛,喬梨幾乎是瞬間彈開。
她赤腳跑到了床的另一邊。
喬梨氣憤指責道:“靳明霽!你答應過我,剛才是最后一次了!”
“嗯,答應了?!彼龡l斯理從床邊繞過來走向她。
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袍,不知怎么的,就從某人寬肩窄腰的身上掉了下來。
屋子就這么大,再怎么躲都是枉然。
這一夜的時間過得特別漫長。
眼睛里的星星在打架,喬梨已經忘記時間過去多久。
最后的結果就是直接昏睡了過去。
看著懷里睡著的人,靳明霽捏了捏她仍舊清瘦的臉頰,在心里幽幽嘆息。
吃了這么多,怎么就喂不胖呢?
這夜不知節(jié)制的胡鬧,讓喬梨一口氣睡到了中午。
出臥室,聽到了客廳傳來的交談聲,她還以為靳明霽又在和誰打電話,卻不想看到了傅冗的臉。
他正對臥室外走廊的位置,抬頭就看到了她脖頸處的痕跡。
慵懶靠在沙發(fā)上,靳明霽察覺到好友臉色不對,回頭就看到了剛睡醒還處于懵圈狀態(tài)的喬梨,拿起沙發(fā)上的毛毯就走了過來。
將人裹緊,不露出身上一絲肌膚后,他將人打橫抱回了之前的臥室。
喬梨仰頭看著他不高興的下顎,伸手戳了戳他的喉結,看出他的情緒不是很高興。
她嘆息道:“阿霽,我不知道家里來客人了。”
客人兩個字很好取悅了靳明霽。
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。
一路往下。
在眼底火光越燒越烈之前,他松開了喬梨,眸色深邃又醉人。
從衣柜里給她拿了一套舒適的裙子出來。
靳明霽提醒道:“你現(xiàn)在的身體,不太適合穿褲子?!?/p>
她睨了他:這都是誰害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