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墨指著南書:“先給他脫毛。”
南書連忙搖頭:“和我有啥關(guān)系,我又不去,不不不……你們別過來?。。。。 ?/p>
南墨一個人就能把他給按住。
脫腿毛的時候,慘叫聲響徹云霄。
姜云歲捂著耳朵,看了眼旁邊的紀宴安。
“紀宴安你好漂亮哦。”
小家伙兩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紀宴安。
紀宴安穿著一身紅色的西域女裝,他的這身是更加華麗版本的。
畢竟他偽裝的身份是西域來的貴女。
其他幾個都是丫鬟。
紀宴安的五官屬于比較濃艷的長相,但眉宇間的病弱感和蒼白的皮膚讓他多了幾分清冷破碎。
十二歲的少年臉還沒完全長開,這一身衣服穿著竟然毫不違和。
紀宴安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,扭到另一邊。
“閉嘴,別看!”
他的耳朵微微泛紅,紀世子惱羞成怒。
姜云歲等他放開手了又轉(zhuǎn)頭盯著他看。
干什么嘛,這么好看憑啥不給看。
除了南書和范河,另外三人倒是沒怎么聽到慘叫聲。
只是出來的時候,那腿哦一個比一個紅。
這時候的脫毛和絞面差不多,用兩根繩子直接把腿毛給絞下來的,可不疼么。
宋晉眼神陰冷:“要不是看在鐵礦的面子上,老子才不受這么多苦!”
南書一臉怨念。
范河還流著淚抱著他的腿,悼念他的腿毛。
沈青竹倒是還好,只是臉上沒了他往常那般的溫和笑容。
南墨抱著劍,渾身都冒著黑氣。
等老鴇給他們上了妝,戴上面紗,看起來就像模像樣了。
腿毛都脫掉了,上妝他們就不抗拒了,只希望能快點搞定。
早點把土匪窩給一鍋端了,他們也好早點褪去身上這衣服。
紀宴安:“趙城,你帶隊去南山村,拖住那邊的人。”
“是!”
“紀貳,你們往密道那邊打進去內(nèi)部支援。”
“其余人看信號從外部包圍。”
“是!”
一切都準備好后,紀宴安他們偽裝的隊伍率先出發(fā)了。
姜云歲抱著紀肆:“四四,你要把我掛在身上哦,要是再把我丟了我就不理你了?!?/p>
紀肆嗯了一聲。
他們開始等消息。
到晚上的時候,紀宴安那邊的人傳來消息,他們成功被抓進山寨里了。
紀貳:“出發(fā)!”
暗衛(wèi)這邊開始行動,瑤光衛(wèi)那邊也兵分兩路,一部分去南山村,另一部分帶著狗從外圍圍剿山寨。
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山寨內(nèi)的紀宴安等人先被關(guān)了起來。
耳邊是那些山匪的污言穢語,他們眼里閃過厭惡之色。
等山匪一離開,南墨最先動作,直接把手上的繩子掙脫開。
然后去給其他人解繩子。
同屋子內(nèi)那些早先被抓的女子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,瑟瑟發(fā)抖地看了過來。
“諸位別怕?!?/p>
沈青竹安撫她們:“我們是來救你們的?!?/p>
那些女人聞言,都哭了起來。
“你們,你們真的?!?/p>
“嗯,我們是北鎮(zhèn)城紀世子的人?!?/p>
造反,這名聲自然也是要的。
不過她們沒說紀世子也在這,穿女裝這段絕對是他們?nèi)松械暮跉v史,絕對不能說!
宋晉:“廢話那么多干什么,你們都老實點別出聲,外面那些山匪要是被引來了我們能跑你們可就不一定了?!?/p>
這個是直接威脅。
紀宴安:“沈青竹,你那些小寵物能用嗎?”
沈青竹微微一笑:“當然?!?/p>
說話間,他的頭發(fā)間跑出來兩條小蜘蛛。
宋晉嗤笑一聲:“誰能想到我們當中看著最溫和無害的,卻是最毒的啊?!?/p>
沈青竹臉上笑容不變:“彼此彼此?!?/p>
雖然拌嘴,但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來。
不大會功夫,外面?zhèn)鱽砹酥匚锫涞氐穆曇簟?/p>
嗯,兩個守門的被毒暈了。
南墨把門打開,那兩個守門的已經(jīng)七竅流血死了。
他把兩個人拉了進來。
紀宴安:“兩個人把衣服換上小心些混進去?!?/p>
南墨第一個站出來:“我換?!?/p>
終于能脫掉這讓他渾身刺撓的衣服了。
范河:“我,我也……”
宋晉踢了他一下:“你什么你,你有武功嗎?”
范河委委屈屈地把手縮了回來。
紀宴安:“沈青竹,要麻煩你在這護著點了。”
“沒問題?!?/p>
他對身上這身裙子倒是適應(yīng)得最快的,因為他五歲后就在苗疆長大,苗疆的男子穿的衣服也有點少。
玩蠱的女子更受歡迎,所以玩蠱的男子也比較偏向于穿那種偏中性的衣服,他也穿過。
南墨和宋晉匆匆換好衣服就往外走,找機會下迷藥去了。
另一邊,紀貳他們在姜云歲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個密道。
剛開始還順利,但是到盡頭的時候密道口有人守著。
只一個照面,他們就和對方打了起來。
“是蠻子!”
守著秘道口的人有五個,他們這邊的人有七個。
最后雖然贏了,但紀陸和紀玖受了比較重傷。
暗衛(wèi)中紀柒是會醫(yī)術(shù)的,趕緊給兩人包扎了起來。
姜云歲偷偷摸摸地把他們看不見的孢子弄了點給兩人。
真的只有一點點。
好歹止血了。
但小蘑菇累得趴在紀肆肩膀上沒力氣了。
紀肆給她調(diào)整了下,讓她趴著更舒服些。
紀貳:“你們兩個找地方藏起來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其他人繼續(xù)去找主子?!?/p>
姜云歲聲音軟綿綿的:“我應(yīng)該知道他們被關(guān)在哪里?!?/p>
他們?nèi)フ壹o宴安的時候,南墨和宋晉已經(jīng)在山匪要吃的水里下了迷藥。
那些水被用來做飯燒菜,很快送到了寨子里各處。
今天又劫到了貨物和美人,山寨內(nèi)的一群人正在慶祝。
“哈哈哈……這兩天運氣好,三當家的,你怎么不吃東西?!?/p>
耶律燦手里拿著一串佛珠:“二當家又不是不知道,我如素?!?/p>
“嘖……三當家可真享不了福啊?!?/p>
耶律燦垂眸,眼里閃過冷意。
大家吃得熱鬧,但沒過半炷香的時間,第一個歪頭倒地上。
其他人還在哈哈嘲笑:“這酒量不行啊?!?/p>
但緊接著,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又有人倒下了。
耶律燦第一個察覺到了不對,他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來人!”
唰……
南墨從黑暗里出來,和耶律燦的一個死士纏斗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