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和蔣蕊來到了二樓,蔣蕊忽然問道,“今天誰讓你出去的?”
“二叔?!鼻啬卮鸬?。
聞聽此言,蔣蕊頓時色變,她低聲提醒道,“墨哥,以后二叔再讓你去,你就說,爸另有交代,堅(jiān)決不去,聽明白了嗎?”
蔣禮貌打得什么算盤,別人不知道,身為蔣家人的蔣蕊,內(nèi)心明白的很。
他不就是覺得,因?yàn)榍啬仁Y金那個蠢東西強(qiáng)太多,會破壞到他家在整個路西的影響力嗎?
我找男人,是結(jié)婚過日子的,又不想讓他打打殺殺,以后這種事兒,堅(jiān)決不能讓墨哥碰。
“我知道了?!鼻啬珣K然一笑。
他心中暗想,你爸也想拖我下水呢!
如果他真心護(hù)佑我,今天晚上就不應(yīng)該同意蔣禮貌的提議!
推開臥室的門,蔣蕊說道,“你先歇會兒,我去洗澡。”
隨即,她打開衣柜的門,拿了件衣服,便轉(zhuǎn)身而去。
秦墨坐在沙發(fā)上,點(diǎn)燃了一支煙,此刻的他,內(nèi)心越想越害怕。
無論蔣禮貌還是蔣道德,這兩個家伙都包藏禍心,如果再不想出一個切實(shí)可行的辦法,來改變現(xiàn)在的處境,自已遲早會被他們害死!
可是,又有什么辦法,能夠擺脫這兩個人呢?
忽然,他想到了一個關(guān)鍵點(diǎn),那就是,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蔣文明曾經(jīng)說過,蔣家想要搞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,而他們一家人,沒有一個懂建筑的。
不如明天,我就找蔣文明談一談,如果能說服他,讓自已開公司,開創(chuàng)一份事業(yè)的話,那就可以遠(yuǎn)離這兩個狼子野心的家伙了。
對,就這么辦!
想到這里,他重重地嘬了一口煙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房門推開了,蔣蕊圍裹著浴巾進(jìn)門,她臉上帶著一抹羞澀的笑意,低聲催促道,“墨哥,去洗澡吧?!?/p>
說完這話,她臉色一紅,立刻背對著秦墨,打開了衣柜。
秦墨答應(yīng)一聲,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,起身而去。
在蓮蓬頭下,秦墨閉上眼睛,腦海里立刻浮現(xiàn)出,那二十多具堆積如山的尸體來。
那些尸體或蜷縮或攤開,那些睜開或緊閉的眼睛,那些皮膚呈現(xiàn)出不自然的灰敗色澤,那些殷紅的鮮血,在刺眼的光線中泛著詭異的光澤。
那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,宛如再次來襲,沖擊著他的大腦神經(jīng)……。
他猛地睜開雙目,目光中充滿了恐懼。
瞳孔因驚嚇而微微收縮,額頭上滲出細(xì)密的冷汗,緊緊攥著的拳頭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咕咚,咽了一口口水,喉結(jié)上下動了一下。
他不敢再待下去了,快速沖洗了一下身體,冰涼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肌膚,試圖洗去那揮之不去的噩夢畫面,然后用柔軟的浴巾擦干。
當(dāng)他走出了洗手間,推開臥室的門,只見被子里的蔣蕊,臉上露出羞臊的表情,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不安,似乎剛從睡夢中驚醒。
秦墨以為她已經(jīng)睡了,卻不料,她還在等自已。
掀開被子,他仰靠在松軟的床頭上,目光落在并沒有打開的電視機(jī)上,心如狂潮。
我并不是傷害那些人的兇手,不是!
我沒有理由指責(zé),更不必恐懼。
如果他們在天有靈,應(yīng)該去找蔣禮貌的,而不是我!
……。
……。
這些安慰自已的話,這些自我逃脫罪孽的安慰,宛如咒語一般出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里。
可是,縱火燒尸就像一根刺,深深地戳進(jìn)了他的心窩,無論如何自我寬慰,始終難以拔出來?!澳?,你怎么了?”蔣蕊詫異地看著他。
“哦,沒什么的?!鼻啬剡^神來,對著蔣蕊擠出一抹笑意。
她將身體湊到秦墨的身邊,頭枕靠在他的肩膀上,語氣溫柔地問道,“你的心情,能好一點(diǎn)嗎?”
秦墨立刻,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笑容可掬地說道,“當(dāng)然?!?/p>
沿著她的肩膀,向下摸去,秦墨忽然觸碰到了蕾絲面料的柔軟,那細(xì)膩的紋理仿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,卻又在指尖傳來溫?zé)岬挠|感。
他一怔,動作微微一頓,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她被被子半掩的胸脯。
大晚上的,穿什么蕾絲呀?
睡衣有大面積用蕾絲做的嗎?
這精致的蕾絲邊緣,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,像是月光灑在絲綢上。
想到這里,他立刻掀開被子,頓時,蔣蕊的一切都呈現(xiàn)在了秦墨的面前。
只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情趣內(nèi)衣,黑色的蕾絲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,露出雪白的脖頸和鎖骨,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細(xì)膩的光澤,仿佛能掐出水來。
她的頭發(fā)松松地散在肩頭,還殘留著淡淡的茉莉花香,清甜中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,縈繞在兩人之間。
情趣內(nèi)衣的長度,剛剛能到大腿的位置,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,勾勒出飽滿的腰線纖細(xì)的輪廓。
秦墨再也忍不住,直接勾起了她的下巴。
四目相對,他看到了她眼睛如水一般的柔情,那雙眸子里盛滿了期待與羞澀,像一汪清澈的湖水,映照著他的身影。
而她,則看到了他眼神中烈火一般的熾烈,那深邃的眼眸里燃燒著無法抑制的欲望,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。
隨即,兩個人抱在了一起,身體緊緊相貼,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在胸腔里瘋狂擂動。
再然后,她便緊閉雙目,喉嚨里情不自禁地,發(fā)出了一聲悶哼,那聲音低沉而纏綿,像是在訴說著壓抑已久的渴望,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正當(dāng)兩個人魚龍嬉戲的時候,蔣禮貌已經(jīng)到了樓下。
他面色肅然,緩緩地從褲兜里,掏出電話來, 撥給了蔣文明。
此刻蔣文明正在三樓的書房里,玩一個非常古老的單機(jī)游戲。
蔣家有一個規(guī)定,兄弟們出去做事,在沒有回來之前,其他人必須等待的。
“喂,老二,你回來了。”蔣文明接聽了電話。
“大哥,你下來!”蔣禮貌氣急敗壞地說道,“我有大事向你匯報(bào)!”
蔣文明一怔,立刻站起身來,快步下了樓。
今夜有事,必然是大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