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立刻接聽了電話,“桃姐,你那邊什么情況?”
“沒什么情況?!焙谔铱嘈χf道,“這輛汽車,開到了A區(qū)就停下了,車上下來一個,走路十分怪異的人,進(jìn)了一號別墅?!?/p>
“然后呢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哪還有什么然后?!焙谔艺f道,“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我們繼續(xù)在這里蹲守,還是直接回去?!?/p>
其實(shí),按照黑桃的想法,應(yīng)該是在這里蹲守的。
喬紅波讓他們兩個盯著這輛車,就一定是有問題的。
可是黃小河扛不住了,他好幾天沒有吃飯,中午的時候吃了兩個面包,可下午又找了整整一下午的證據(jù)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餓得的兩眼昏花,看東西重影兒了。
略一猶豫,喬紅波低聲說道,“那你們兩個,還是先回去吧?!?/p>
A區(qū)一號院,記住這個地址就可以了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夜幕降臨,黑桃口中所說的,走路怪異的人,應(yīng)該是去A區(qū)一號院吃飯的。
他們兩個辛苦了一下午,不如讓他們暫時休息,有事兒等自已回去之后再說。
“行。”黑桃答應(yīng)一聲,便要掛斷電話。
一旁的黃小河見狀,立刻沖著電話說道,“大哥,我餓了,我要餓死……?!?/p>
最后那個“了”字還沒有說出口,黑桃便掛斷了電話。
黃小河今天,是真的餓急了眼。
剛開始跟黑桃出來的時候,還有心撩個妹呢,結(jié)果當(dāng)汽車停下以后,眼睜睜地看著沈光明,邁著機(jī)械小碎步,走進(jìn)一號院的時候,黃小河的血糖低了。
他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,腦瓜子上的汗也冒了出來。
“美女,咱們先去吃點(diǎn)東西吧,我請你吃飯。”黃小河臉上,擠出一抹笑容來。
“小喬讓咱們盯梢,我可不敢擅自離開。”黑桃說完,翻了個白眼,“再者說了,我干嘛要吃你的飯呀,跟你很熟嗎?”
咕咚,咽了口口水,黃小河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,“我有點(diǎn)餓了?!?/p>
他的話剛說完,臉上立刻挨了一個嘴巴子。
“你干嘛打我?”黃小河捂著臉,瞪大疑惑的眼睛,委屈巴巴地問道。
“你說餓,干嘛盯著我的胸看?”黑桃伸出一根手指,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,“別以為你動的什么歪心思,老娘看不出來!”
“再他媽亂看,我割了你的東西,摳了你的眼睛,用小刀剜你的狼心狗肺?!?/p>
黃小河頓時趴在了前操控臺上,語氣低緩地說道,“我現(xiàn)在開始說話,請你幫忙用手機(jī)給我錄一下?!?/p>
錄音?
黑桃臉上,閃過一抹疑惑,搞不明白他要干嘛,“為什么要錄音?”
“因為,這是我的臨終遺言?!秉S小河低聲說道,“我馬上就要餓死了,心跳的厲害,兩眼昏花,四肢無力,腰膝酸軟,再不吃東西,估計就要噶屁著涼了,求求你,幫我錄個音,算是遺囑了。”
聽他這么說,黑桃立刻抓住他的手腕,兩根手指一搭脈,頓時明白黃小河并不是胡說八道。
因為此刻,他的心砰砰砰劇烈跳動的非常厲害。
“你堅持一下,別死我車上。”黑桃說著,立刻掏出電話來,打給了喬紅波。
當(dāng)聽到,喬紅波準(zhǔn)許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候,黃小河差點(diǎn)激動地哭出來。
然而,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這黑桃和黃小河的車,剛剛離開,沈光明便邁著機(jī)械小碎步,走出了適陳鴻飛的家。
他滿臉神氣地來到汽車前,打開了車門,然后從里面取出自已的電話,給馬姍姍撥了過去,“小娘子,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飯了,你自已吃吧?!?/p>
“愛吃不吃!”馬姍姍沒好氣地說道。
今天秦墨找上了門,馬姍姍給他打了好多個電話,沈光明這個王八蛋,壓根就不接。
現(xiàn)在卻又打電話來,說不回家吃了。
你愛吃不吃,關(guān)老娘什么事兒,你以為老娘給你做晚飯了嗎?
“生氣了?”沈光明問道。
“秦墨來了!”馬姍姍沖著電話嚷嚷道,“他問我要遺產(chǎn),我一分錢沒給,你自已看著辦吧?!?/p>
說完,馬姍姍掛斷了電話。
沈光明瞳孔一縮,心中暗罵,秦墨這個混蛋,居然敢不信守承諾!
我如果不給他點(diǎn)厲害瞧瞧,恐怕馬姍姍就不會,那么乖乖聽自已的話了。
不如給這孫子下個套,至于他上不上鉤,是死是活,就看他自已的造化了。
想到這里,沈光明立刻給秦墨撥了過去。
此刻的秦墨,還在距離左岸別墅的一片小樹林里,等王耀平的電話呢。
陡然的電話鈴聲響起,秦墨先是心中一喜,當(dāng)掏出電話來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沈光明打來的那一刻,秦墨的一顆心,頓時墜入了谷底。
“喂,老沈?!鼻啬袅私勇犳I,將手機(jī)湊到耳邊。
“大侄子,我已經(jīng)摸清楚你小后媽,藏錢的地方了。”沈光明聲音中,透著一股賊溜溜的感覺,“今天晚上,咱們一起去,拿了錢之后,咱們就各奔東西,如何?”
聽了他的話,秦墨氣得差點(diǎn)沒有破口大罵。
你狗日的沈光明,真把老子當(dāng)成傻瓜了嗎?
如果你已經(jīng)知道,馬姍姍那個賤婊子的小金庫,又怎么可能告訴我?
你狗日的明顯是在侮辱,我的智商!
“在什么地方?”秦墨冷冷地問道。
“你別著急,今天晚上,我?guī)闳??!鄙蚬饷鲏旱吐曇粽f道,“你來左岸別墅附近,到時候我開車帶上你,不見不散?!?/p>
說完,沈光明便掛了電話。
然后,他昂首闊步地,走進(jìn)了陳鴻飛的別墅內(nèi)。
今天,沈光明為陳鴻飛立下了大功一件,他親手除掉了老許!
二人回來之后,陳鴻飛讓沈光明今天晚上,來別墅里共進(jìn)晚餐。
遍看整個江北市,能到陳鴻飛的別墅里吃飯的人,可謂是屈指可數(shù)。
這不僅是陳鴻飛對自已的能力認(rèn)可,更是對自已信任的體現(xiàn),沈光明哪能不興奮呢?
今天晚上,再把那個秦墨那個賤人干掉,自已下半輩子,就算是功德圓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