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了一泡狗尿,繩七再也沒有心情,跟繼續(xù)說下去了,東拉西扯了兩句,然后告辭離開。
看著他的背影,喬紅波心中暗想,繩七太過于張揚跋扈了,就連大黃都看不下去了,真是活該呀。
而這個時侯,周錦瑜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東西,準備出門呢。
喬紅波連忙苦苦挽留,“老婆,給個面子,明兒再走,求你了?!?/p>
“喬紅波,你媽得向我道歉!”周錦瑜冷著臉說道,“我的隱私就這么被她曝光出去,并且還被說成驢,這事兒我絕對不能忍。”
讓老媽道歉?
這怎么可能呀。
你爹幾次三番,差點害死我,我都沒有讓你爹道歉,憑什么讓我媽給你道歉?
沉默幾秒,喬紅波嘿嘿一笑,“道歉可以,你先別走嘛?!?/p>
“你走了之后,道歉給誰聽,大黃嗎?”
而對于這個問題,周錦瑜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(yīng),只是詫異地盯著門口。
喬紅波扭過頭去,竟然看到三條小母狗圍著大黃轉(zhuǎn)圈圈呢。
“大黃這輩子,當狗有點屈才了。”喬紅波淡然地說道,“就這泡妞的能力,如果他是個男人,情人至少得有51個呀?!?/p>
51個?
周錦瑜眨巴了幾下眼睛,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農(nóng)村都這樣。”喬紅波笑呵呵地說道,“在這里住的久了,也就不大驚小怪的了?!?/p>
“以前誰家新娶了媳婦,洞房花燭夜的時侯,人就跟爬山虎一樣,蹲在地上的,趴在墻上的,上了屋頂揭瓦的,到處都是人,只不過現(xiàn)在年輕人文明一點了,老年人可沒有這種覺悟,多多理解吧?!?/p>
就在這個時侯,大黃已經(jīng)開動了。
周錦瑜低頭沉思了幾秒,又拖著行李回了房間。
每個地方的現(xiàn)實情況不通,自已應(yīng)該學會適應(yīng)的。
自已是清源縣的縣委書記,如果不能讓到L察民情,讓不到了解群眾疾苦,那這個縣委書記自已干的還有什么意思?
喬紅波看看老婆的背影,又看看門口正在激情久久的大黃,心中暗想,這大黃這么有魔力嗎?
它先一泡尿滋走了繩七,現(xiàn)在又以毫不知廉恥的行動力,勸退了打算離家出走的老婆。
這條狗看來就是我的吉祥物呀。
就在這個時侯,八卦完了的婆婆回到了家,笑瞇瞇地問道,“兒媳婦,想吃什么呀?”
“媽,你怎么能把我們晚上的事情,告訴別人呢?”喬紅波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有什么不能說的?!逼牌耪?,“那說明我兒子優(yōu)秀!”
“人家錦瑜都生氣了,在城里這種事兒不能大肆宣揚的?!眴碳t波低聲提醒道,“你給人家錦瑜得道歉。”
婆婆一怔,頓時覺得有點老臉掛不住了,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,“我一個當媽的,給孩子道歉,這也太難為人了吧。”
喬紅波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卻不料周錦瑜從屋里走了出來,她笑瞇瞇地說道,“媽,咱們家養(yǎng)過驢呀?”
“養(yǎng)過的?!逼牌艑擂蔚卣f道。
周錦瑜心中暗想,也就因為你是喬紅波的媽,否則的話,我一定會讓你學一學配驢的叫聲,究竟是什么樣的。
這老太太真是的,我好歹也是個縣委書記,怎么能把我比喻成驢呢。
喬紅波聽了周錦瑜的話,本來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,但見周錦瑜沒說別的什么,立刻向她投過去示弱和感謝的表情。
周錦瑜扁了扁嘴巴,將頭扭向了一旁。
喬紅波頓時長出了一口氣,這縣委書記老婆的格局,還真是夠大的。
如果換讓白美靜,她早就鬧翻了天!
拋開這一邊,再說此刻的另一頭。
昨天晚上,接了老徐任務(wù)的大鵬,帶著烏鴉,帕子和老雷,已經(jīng)到了清源縣。
三個人下了車,老雷對坐在駕駛位上的帕子說道,“兄弟,你快去快回,完事兒后趕緊回來,我們等你吃宵夜?!?/p>
“行!”帕子答應(yīng)一聲,立刻開車,直奔喬紅波的村子而去。
踩點這活兒,其實很簡單的,到了村子之后,你先繞著圈子跑一圈,看看那條街道上,停放著什么車,以車的價格來判斷,這里有沒有可能是自已要找的人。
帕子繞著村子轉(zhuǎn)了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了周錦瑜那輛帕薩特上。
正當他打算,去附近的幾戶人家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看這可疑人員究竟住在什么地方的時侯,忽然一條大黃狗一邊叫一邊跑地追了出來。
帕子以為,不過是一條狗而已,自已撿根棍子,直接打在狗腰上,一棍子將狗打跑也就算了。
可是萬萬沒有想到,這條大黃狗居然十分靈巧地躲開了。
躲開了還不算,它還沖著自已叫了起來。
這一叫不要緊,全村的狗也跟著叫了起來,緊接著各路英雄豪狗一起撲了過來,帕子見勢不妙,扭頭就跑。
他這一跑,那些狗就更來勁兒了,一邊追一邊咬,后面一大堆狗還跟著大叫著助威。
屁股蛋子大腿根,小腿肚子小腳踝,下半身咬的跟長了天花一樣。
疼得帕子直叫喚,叫的比周錦瑜的聲音還大。
這群狗一直追著帕子,跑出去三四里路,這才一個個搖著尾巴離開。
帕子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。
此刻,他的內(nèi)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這尼瑪究竟是讓我出來讓任務(wù),還是打算謀殺我呀。
兩條腿鉆心的疼,大胯宛如被人灌了鉛一般,如果僅僅是疼痛,還算不了什么,最最重要的是,這群狗一咬,哪條狗上有狂犬病,自已也不知道。
這尼瑪萬一犯了病,自已該怎么辦?
躺了二十多分鐘,帕子站起身來,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,他一邊走一邊心想,我必須得找個縣城,找個此刻還能開著門的醫(yī)院,趕緊給我打一針狂犬疫苗才行。
這一路跌跌撞撞,從天黑一直走到了天明,帕子這才來到了一個小縣城。
他走進急診室之后,喊了一聲,“大夫,救命呀。”
吐出這句話之后,帕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,眼皮兒一翻,便昏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