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道:“真的,當初你父親說要來我們這里參觀,那件事情后,我就留了心眼,再加上你這段時間總是不來實驗室,我怕有人趁虛而入,每天實驗后,我都會把重要數(shù)據(jù)收在暗格保險柜里面?!?/p>
“江離,你很好?!比~九婷趕緊想了一下自己銀行余額,好像不太夠給江離發(fā)獎金。
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錢絕對不能摳搜。
多多給錢,人家才會全心全意賣命。
“真的嗎?師姐真的覺得我很好?”
江離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真的很好?!?/p>
“得到師姐的這句話,我此生無憾了?!?/p>
江離興奮又靦腆地回答。
醫(yī)院。
段城去了拍片檢查,骨裂了,要坐輪椅休息,一直到骨頭生長好為止。
他坐著輪椅到了藍汐病房。
藍汐嚇傻了,心疼地趴在段城膝蓋上哭。
“城哥,對不起,都是我給你惹麻煩了,你本來就有腿疾,葉小姐怎么忍心傷害你,她不是愛你嗎?”
段城摸著她的頭,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,“別哭,當心小寶貝?!?/p>
藍汐就不敢哭了,“葉小姐氣性也太大了,她不喜歡我,還罵我是小三和小三的孩子,孩子生下來后,給她養(yǎng),她肯定不會好好養(yǎng)的,可不可以把孩子留個我自己照顧?。俊?/p>
她睫毛密密麻麻的一層,長長的,哭起來有一種美艷的破碎感,別有一番風情在里頭。
段城喜歡她哭成這樣,欣賞著她的美。
“只要是我的孩子,都是葉九婷的孩子,只要是從葉九婷肚子里出來的孩子,都是我的孩子,我們誰都不會有私生子,你明白嗎?”
藍汐怎么不明白,段城這話就是永遠不會和葉九婷離婚。
她眼淚掉得更兇,“城哥……我愛你,你要我做什么都行?!?/p>
段城喜歡聽話的,摸著她的臉道:“給你定了兩臺跑車,等孩子出生,我陪你去賽車?!?/p>
藍汐破涕為笑,“城哥,你對我真好。”
“除了段太太這個名頭,你什么都有?!?/p>
段城的手指插在藍汐柔軟的發(fā)絲中穿插,“記住,只要你乖乖的,我養(yǎng)你一輩子?!?/p>
藍汐點頭,“我很乖?!彼蛄颂蚨纬堑氖种?,像小貓咪一樣粘人,“城哥,你腿疼不疼,我給你呼呼?!?/p>
她俯下身,對著段城的腿呼呼。
抬眼看段城,風情萬種,勾引都在一言一行中。
“有點疼,你給我止痛?!倍纬枪膭畹嘏牧伺乃哪樀?,像是對待小寵物一樣。
藍汐乖乖地跪好,“城哥,你有需要就找我,我會做得很好,不要去找別人?!?/p>
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,如今懷孕了,不能伺候段城。
外面年輕漂亮的狐貍精一大把,她要是不給他解決,難保他不會被人勾走。
所以,辛苦一點沒關系,只要能留住段城,要她做什么都愿意。
藍汐剛剛解開段城的腰帶,敲門聲響了。
她愣了一下,急忙給段城整理好衣服,去開門。
便瞧見楚淵站在門外。
藍汐很敬畏楚淵,急忙彎腰點頭問好,“楚生,您好,城哥在里面,您請進?!?/p>
楚淵進門,身后跟著胡凈央。
段城坐著輪椅迎接,“楚淵,你怎么來了?”
后面的胡凈央把帶來的補品交給了藍汐。
楚淵道:“聽說你太太住院保胎,我恰好在醫(yī)院,過來看看。”
“謝謝,你這邊坐?!倍纬菐еY坐在落地窗旁邊的小圓桌。
藍汐上了茶,就乖乖的到一旁站著,等待傳喚。
楚淵道:“葉小姐是在人間號受到驚嚇,動了胎氣?”
藍汐站在一旁,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,楚淵把她當成葉九婷了。
段城的確也對外介紹她是他的太太,從來沒介紹過她叫什么名字。
藍汐又看了段城一眼,他完全沒有要解釋她身份的事情。
她只能頷首道:“不是,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導致的,醫(yī)生說沒有大礙,以后保持情緒穩(wěn)定就好?!?/p>
楚淵點頭,對段城道:“你之前說給我介紹腦科專家,不會是段太太吧?她也是這方面的專家?!?/p>
段城道:“我太太的確是腦科專家,只是她現(xiàn)在有孕在身,還有之前遇見一些麻煩,暫時不能行醫(yī)。”
“行,我也不打擾了,你好好休息?!背Y站起來告辭。
段城和藍汐把他送到門口,看著他進了電梯。
楚淵上了車,胡凈央道:“那個葉九婷,除了一個名字,什么信息都查不到,檔案,信息全都是空的,問題很大,和段總的太太同名同姓,還被段總帶在身邊,時刻出現(xiàn)在您面前,我不得不懷疑,那個葉九婷可能是段城給段太太養(yǎng)的替身,還有可能是為了您專們準備的……”
胡凈央想說殺豬盤,不敢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家老板。
替身的事情也很正常,很多有錢人都養(yǎng)自己的替身,出席一些危險場合。
段太太臭名昭著,當年治死了人,就被好幾個人拿著刀子去報仇的。
段城是癡情種,給他太太找個替身才是正常的操作。
楚淵坐在后座,還在回想段城身上的蘭香。
那天在平川集團,一點味道都沒有,今天身上就有了,味道還很濃郁。
他已經(jīng)可以判斷,味道來源于那晚襲擊他的黑衣女人。
段城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?
就在這時,手機響了,是越群山打來的。
“聽說你在自己家停車場被一個女人襲擊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什么樣的女人能從你手心逃脫?”
楚淵的記憶力,只有她白皙的脖子,和纖細精致的腰肢。
滴著汗珠,濃郁的蘭香。
這個想法令楚淵不悅地皺眉。
“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?!?/p>
“聽說你現(xiàn)在在調(diào)查她,這個女人了不起,成功吸引了你的注意,需要我?guī)兔???/p>
楚淵沉默了。
越群山也不著急追問。
十幾秒后,楚淵道:“不用?!?/p>
掛了電話,他對胡凈央道:“不用調(diào)查了?!?/p>
“她意圖傷害您,不抓出來我們怎么放心?”那個女人近了楚淵的身,胡凈央就差點辭職謝罪了。
不抓到人,他都睡不著。
本來以為今天試探段城有收獲,結(jié)果一無所獲。
段太太本人已經(jīng)懷孕,不可能去地下車庫襲擊他家老板。
只可惜,地下車庫沒有拍到正臉,沒辦法證明襲擊老板的女人就是那個來取車的葉九婷。
至于到底誰是段太太,段城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楚淵道:“段城在賭船上說,老鼠什么時候死,貓決定,既然他安排人來對付我,沒得逞不會罷休?!?/p>
胡凈央道:“我明白了,從今天開始,保護您的人都轉(zhuǎn)暗處,明面上放松警惕,讓他們有機可乘,落入咱們的天羅地網(wǎng)?!?/p>
到時候把人抓住,關起來,慢慢審問。
別說活人,死人他們都有辦法讓她開口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