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陽此時叼起了一根雪茄,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,“是不是覺得我很牛逼?是不是覺得?我腦子沒病?!?/p>
劉子軒看到蘇陽這會兒竟然抖起來了,不爽地說道,“棒子隊就是因為臟,就是因為不要臉,再加上運氣好,才進了一個球?!?/p>
“而且現(xiàn)在也才86分鐘,并沒有結(jié)束,還有你別忘了你跟人家賭的是二比一棒子隊獲勝?!?/p>
“現(xiàn)在按照這個節(jié)奏走下去,大概率最后是兩隊打平,最后輸?shù)倪€是你,你的一個什么勁兒啊你?”
蘇陽卻說道,‘呵呵呵,不會有平局的結(jié)果的.\"
\"還有加時賽,加時賽棒子國會再進一個球,徹底把地中海堡壘送回老家?!?/p>
他這話興許說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,不但劉子軒聽到了,就連坐在兩邊卡座的人也都聽到了。
聽到蘇陽竟然說棒子國還能進一個球,一時間,所有的滔天憤怒全都匯聚在了蘇陽的身上。
“我操你個土包子,說什么呢?棒子國內(nèi)經(jīng)這一個已經(jīng)是走了狗屎運了?!?/p>
“你他媽還敢說他們還能進一個球,他棒子過一會再進一個球,我直接從這就裸奔?!?/p>
“什么鬼,能讓他進一個已經(jīng)是最不要臉的操作了,地中海堡壘隊也就是給這種不要臉的犯規(guī)給整蒙了,不然他們連這一個都進不去。
“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?。堪糇訃鴳{什么贏?”
“加時賽進一個,你以為棒子的那幫廢物,身上會有大小羅附體嗎?”
這幫人是因為書紅眼了,雖然場上的比分一比一,但是他們外圍基本上全都輸了,此時此刻,聽到蘇陽這么說,完全是找到了一個發(fā)泄口。
如果說殺人不犯法的話,他們這個時候都想一擁而上,直接把蘇陽剁碎了喂狗。
“你們想干什么?輸不起還是怎么著?一個個不號稱幾十萬上百萬,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小錢嗎?怎么不繼續(xù)端著了?我告訴你們,這僅僅才是個開始,讓你們哭的還在后面?!?/p>
蘇陽毫不客氣地面對眾人說了一句,這幫人平日高高在上,習慣了喜歡別人一直順著他們,哪里有人直接懟他們的?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蘇陽壓根不就不慣著他們。
“行你小子牛逼,你給我等著,等一會輸了,看我們怎么收拾你?!?/p>
“賈少,等一會算我一個?!?/p>
“賈少等一會兒也算我一個。這賭注也忒他媽小了,應該抽他幾個大逼兜才行?!?/p>
在眾人一陣陣憤怒的聲音中,劉子軒怒斥道,“別在這充大尾狼了你們?!?/p>
“你們可以想清楚了,你們打的不是蘇陽的臉,你們打的是周若涵的臉,想打你們盡管打?!?/p>
“而且周若涵肯定待會會讓人送錢過來,來給他送錢的人,你們最好掂量一下,能不能惹得起?”
他這話一出口,眾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剛才那囂張的勁兒,瞬間又消散不見了。
蘇陽心里說周若涵還有這么強有力的后盾嗎?能在這個圈子里提個人名就能讓這幫人閉嘴,他對這些人的身份也比較好奇。
他本來想說沒有必要送錢過來,他是穩(wěn)贏的。可是一想算了,這不是在這幫人傷口上撒鹽嗎?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紅眼了,待會那還不得要死要活的。
果然,接下來的幾分鐘里,誰都沒有再進球,按照規(guī)則,只能進入加時賽。
在加時賽第104分鐘,地中海堡壘隊的一名球員因為累計兩張黃牌被罰下,現(xiàn)場的氣氛再次陷入了高度緊張。
還有人甚至開始在那里怒斥假球黑哨,也有人開始飆國粹。
蘇陽的臉上倒是一臉的平靜,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想說一句,“這他媽就是黑哨,要不是黑哨,就算棒子國踢出屎來,也不可能贏得了地中海堡壘隊?!?/p>
但這幫人越是如此氣急敗壞他的心里,越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得意。
時間一直走到了第117分鐘,這個時候蘇陽舉起香檳,對著眾人莫名其妙來了一句,“棒子隊要贏了,現(xiàn)在可以開香檳了。”
他的這句話再次引起了眾怒,張江波甚至一臉扭曲地吼道,“你他媽閉嘴!”
“對呀,你他媽別咒,地中海堡壘對地中海堡壘隊,地中海堡壘隊一定行?!?/p>
“干死這幫黑哨,地中海堡壘給我進球啊,給我進球啊?!?/p>
蘇陽環(huán)視著這幫氣急敗壞,但是眼中仍然帶著深深期望的豪門公子哥千金大小姐們,揚起脖子滿滿的一杯香檳,飲入了喉嚨。
香檳到現(xiàn)在才算是喝出了一點滋味,所謂開香檳慶祝興許就是這種感覺。
就在他喉嚨的香檳滑入腹腔的瞬間,棒子隊的十九號安貞煥在門前六米處甩頭將球頂入球門右下角。
棒子隊也憑借這粒進球,打進了世界杯八強。
當比賽現(xiàn)場的歡呼聲通過大屏幕傳入在場的所有人的耳朵里的時候。這幫人只覺得這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刺耳的聲音。
他們這幫人無不例外的,全都如同死了爹一樣的頹喪的坐在地上,“我去你媽的地中海堡壘?!?/p>
“棒子隊,一點逼臉不要啊,人類怎么會有你們這種下三爛的東西?”
“我操!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還真是二比一呀?!?/p>
不知道誰提了一嘴二比一,頓時現(xiàn)場的人似乎在這一個瞬間想起了什么,所有人轉(zhuǎn)頭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蘇陽的身上。
因為蘇陽之前就說的是二比一棒子隊會勝。
此前,他們沒有一個人能相信這場比賽會是這樣一個結(jié)果,但現(xiàn)在事實擺在眼前。
哪怕他們覺得不真實,哪怕他們覺得這就是黑哨,哪怕他們覺得這個結(jié)果太過于魔幻,可無力改變這個局面,只能咬牙切齒地吞下這個苦果。
他們搞錢是容易,但是一次性失去這么多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身家,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次極大的挫敗。
本來要發(fā)家致富的,沒想到賠得連一根毛都不剩。
這種心情,若非自知體會別人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。
大屏幕上面,地中海堡壘隊的球員在顏面哭泣頹喪倒地,地中海堡壘的球迷滿眼淚水,難以置信抱頭痛哭。
而另外一邊的棒子對在滿場飛奔,肆意的狂歡慶祝,有人甚至脫下球衣在那里瘋狂地甩動。
安貞煥被他們當成了英雄一樣,圍城一圈拋來拋去。
棒子隊的球迷們更是瘋狂,他們在看臺上相互擁抱,肆意吶喊,在他們眼中完全無視那些骯臟的動作,也無視了從頭到尾的黑哨,只是看到了他們獲勝的結(jié)果。
賈國龍幾人面色蒼白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一動不動,仿佛被抽空了,全身的力氣一樣。
連說句話都已經(jīng)說不出口,只是張著嘴死死地看著大屏幕。
這個時候,蘇陽緩緩起身,從劉子軒身邊拿過麥克風打開說道,“賈少,兌現(xiàn)賭注的時候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