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撕掉郭軍最后一塊遮羞布！
五十多歲的男人張嘴想說什么，但身體又不受控制的顫抖，精神上陷入極度的恐懼和絕望，沒有了往日的官威和體面，態(tài)度從剛才的桀驁不馴變得卑微怯懦。
接下來就簡單了，林宇詢問他當間諜前因后果，郭軍從之前的狡猾、抵觸，轉為全盤交代，甚至主動加碼供述幾名副局長的黑料。
林宇意外道：“你說你是被南韓商人策反的？”
“是，當時他們公司成立，邀請我去參加開幕式……”郭軍說著說著突然痛哭流涕，如果沒有這件事，他還是公安局長。
林宇問了公司名稱和相關人員資料，明白國安專案組為什么陷入被動，連主攻方向都搞錯了。
“那你為外國間諜辦理合法車牌，也是他們授意的？”
“不全是，后來他們把我介紹給中情局，除了辦理合法車牌外，還有為他們情報員安排合法身份?！?/p>
“還有別的嗎？”
“也為他們提供一些秘密資料?！?/p>
“他們有沒有利用你的身份，進行其它非法行為，比如販毒、走私什么的？”
“沒有，我不參與這些，不過我為他們介紹了一些專家和文化人?！?/p>
“名單還記得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
“現(xiàn)在就寫下來！”
……
攻破郭軍心理防線后，審訊過程變得極為簡單。
林宇持續(xù)問了一個多小時，最后實在問不出什么新意，才讓人把郭軍帶走。
“局長！”
曹主任顫顫巍巍捧著寫好的自白書交給林宇。
林宇掃了一眼，莞爾道：“怎么連你老婆出軌的事情都寫上了?！?/p>
曹主任局促不安，羞赧且尷尬地回復：“我覺得我所有秘密都不應該瞞著領導?！?/p>
林宇剛要發(fā)火，看到秦秘書敲門走進來，改口道：“我對你們家這些破爛事不感興趣，剛才郭軍交代了幾位副局長一些問題，你去核實一下?！?/p>
“明白！”
曹主任語調(diào)陡然變拔高，心情為之一松，領導用得上他，說明他還有用！
秦秘書上來提醒：“領導，市長讓你過去一趟！”
林宇有些意外：“誰？”
秦秘書確認一遍道：“是市政辦通知，說童市長讓您馬上過去一趟?！?/p>
林宇沉吟了片刻，他對市委黃書記沒什么心理壓力，因為對方要調(diào)走了，但是童市長不一樣，不但是他直屬領導，不久后還可能接任市委書記一職。
“知道了！”
秦秘書見領導出門，立即去拿公文包和外套，小跑到電梯廳才跟上。
辦公樓外面，司機小劉已經(jīng)將車準備好，站在車旁邊為領導開門。
市政府原本在東城區(qū)，離公安局并不遠，但今年搬到了通州地區(qū)，在地圖上看只有二十公里，開車卻需要半個多小時。
大樓新蓋不久，以沉穩(wěn)的灰色調(diào)為主，建筑體量恢弘?yún)s不張揚，線條方正規(guī)整，兼具莊重感與時代氣息。
周邊的道路非常寬敞，專車暢通無阻進入辦公樓下的停車地帶。
童市長在七樓辦公。
在雙方秘書對接下，林宇順利進入市長辦公室，入目所見，采光極佳，布局方正且開闊，巨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井然有序的文件和辦公用品，但辦公桌后空無一人。
林宇在市長秘書引領下，來到待客區(qū)等待。
秘書倒了一杯茶水端過來。
林宇起身接手：“謝謝王秘書！”
王秘書笑道：“林局長不用客氣，市長一會就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林宇也不知道童市長急匆匆把自己叫過來，是真的沒時間，還是故意晾著自己。
幾分鐘后，林宇聽見外面有腳步聲，慢慢站起身。
童市長走進辦公室，打量林宇一番，有說有笑道：“剛才和黃書記臨時開了個視頻會議，商討一些問題，坐！你剛到任，市里對你和公安系統(tǒng)的工作都很關注?！?/p>
林宇禮貌回復道：“謝謝市長和市領導的關心，其實我應該早些過來匯報工作的，因為上任局長郭軍留下的爛攤子需要處理，耽誤了一些時間，請領導見諒。”
童市長似乎聽進去了，點頭笑道：“郭軍的問題搞清楚沒有？”
“目前還在查，主要涉及到國安那邊，不過請童市長放心，出現(xiàn)什么新情況，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！”林宇決定暫時站在童市長一邊。
童市長語氣加重幾分：“公安工作一頭牽著穩(wěn)定，一頭系著民生，你身上擔子不輕啊！”
林宇笑道：“有童市長在背后支持，再重的擔子我也挑得起來。”
童市長表情瞬間變得極為滿意，林宇上任幾天也不來他這里匯報工作，他還以為站到其他人那邊了，提點道：“剛才開會的時候，黃書記也討論你們公安局的問題?！?/p>
“黃書記一定是有什么指示？”林宇表現(xiàn)出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童市長意味深長道：“你們那里是不是有個孫副局長？”
“是，我們這位孫副書記也一直在強調(diào)黃書記指示?！绷钟铧c頭，孫副局長已經(jīng)被國安帶走調(diào)查，黃書記估計是找不到人。
童市長道：“我看黃書記的意思，是想提他擔任常務副局長?！?/p>
林宇搖頭道：“那可不行?！?/p>
童市長故意問道：“黃書記的意見，你也敢反對？”
林宇匯報道：“領導，孫副局長正在接受國安調(diào)查，黃書記這個時候提拔他，萬一出了問題……”
童市長抬手打斷，關于國安的話題，他不想聊，笑著道：“這次叫你過來，主要是問問你故宮文物被竊案查得怎么樣了？”
林宇如實道：“這個案子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，正在向檢察院提交，領導，您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嗎？”
童市長滿意道：“查清楚就好，黃書記對這個案子也很關心吶。”
林宇笑著提道：“那讓檢察院的同志向黃書記匯報一下？”
童市長呵呵笑了笑，覺得林宇很機靈，這是在他面前與黃書記劃清界限。
看來李主任那邊已經(jīng)開始行動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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