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!”
諸葛玄看了蕭仁一眼,緩緩?fù)顺鲫惶斓睿粗饷娴奶炜?,目光繁雜。
希望他們這對父子到最后不要踏上相殘的一條路,否則,李昊能不能痛下殺手,諸葛玄不知,但蕭仁殺李昊,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手軟。
自作孽不可活呦!
諸葛玄搖頭嘆息走下臺階,他雖為長,可這兩人的事情他是一個都做不了主,聽之任之,隨之便之!
愛咋咋地去吧。
待諸葛玄離開后,蕭仁便進入密室當(dāng)中開始閉關(guān),這一路上為了防止李昊暴起動手,無論是四國修行者還是李善蘊凝結(jié)的氣血他都沒有吸收。
眼下李昊的態(tài)度雖不曾探明,但能肯定他不會在這動手。
如此便可以放心的吸納了!
那兩顆血珠落于掌心,幽然的血色氣息環(huán)繞在蕭仁的身旁,自從修煉這血魔大法以來,這可是蕭仁最為龐大的一次吸納。
一個真源境巔峰,一群真源境初期。
蕭仁盤膝的雙手攤開,雙目血色籠罩,恐怖的氣勢肆虐在密室當(dāng)中。
..........
三清宮。
后山。
三大殿主相繼而來,李爾微閉的眼睛睜開。
“萬里山出事了?”
“是,師父,蕭仁和四國修行者一戰(zhàn)之后,按照您的命令我等派遣弟子前往萬里山拜見秦家,派去的弟子回來說......
萬里山秦家片瓦不存,多半是被蕭仁給滅了!”
上清殿主的話剛說完,李爾抓起旁邊的棋盒子砸到對方的腦袋之上。
灑落的棋子于滿地碎裂。
旁邊的太清和玉清兩個殿主身體一顫。
三人連忙跪倒在地。
李爾站起身面露怒色,“老夫尚且尊稱,你們左一口一個蕭仁,又一口一個蕭仁,是嫌三清宮的基業(yè)太長了不成?秦家潛藏多年,修行者有多少?
可現(xiàn)在呢?不過也就是說被滅就滅了。
我告訴你們,從今往后無論人前人后都給我將尊稱帶上,這天下已經(jīng)變了!”
李爾的這番斥責(zé)可謂是動了塌天的怒火。
三清宮號稱是天下第一門派,但實際上,李爾非常清楚論高品的修行者,三清宮連秦家的毛都比不上。
天元鎮(zhèn)一戰(zhàn)蕭仁一錘定音平定天下,順手還將秦家連根拔起。
同為中期,但實力已經(jīng)天差地別。
三清宮若是還要存在就要遵守蕭仁制定的規(guī)則,打心底里敬畏蕭仁,只有這樣才能讓三清宮一代代流傳下去。
“謹遵師父之命,我等往后絕不再直呼陛下之名!”
太清殿主趕忙帶頭答應(yīng)。
“出去吧,從今日開始老夫也要閉關(guān)突破,這段時間你們?nèi)齻€要將皇家修行學(xué)院的事情好好研究,仔細琢磨,一月之后將你們的設(shè)想派人送到冉州。
若是陛下召見,可來找我!”
李爾說罷揮袍走入后山的宮殿當(dāng)中。
四國修行者加上秦冕那個老東西,蕭仁的境界恐怕很快會有變動,按照那家伙的性格,必然不會止步于此,結(jié)合他的勢力天賦能力,說不定離開的機會就來了!
唯有提升實力方可乘上這股東風(fēng)!
........
越州。
寒雪門。
漫天的寒霜和地面潑灑的鮮血混雜在一起。
噗通一聲。
霜雪包裹的人影向后倒在地上,瞪大的瞳孔漸散,脖頸的血線崩開。
“將他埋葬了吧!”
在他的不遠處,項歌將手中的長刀鮮血甩去歸刀入鞘,看了一眼那人的尸體搖了搖頭。
硬死不屈倒是個好漢,但可惜看不明白天下大勢。
如今五國歸一,陛下平定諸國,一統(tǒng)天下,千秋萬代這已經(jīng)是不爭的事實,縱然是那些一品真源境尚且低頭臣服,區(qū)區(qū)一個合元境巔峰的存在也妄想阻擋大夏的腳步。
勇氣可嘉,不過著實可笑!
“報,血使大人,派遣往伊州的六人組斷了聯(lián)系已經(jīng)兩日,派去查探的弟子回信......他們?nèi)妓懒耍 ?/p>
聽到這話,項歌凌冽的面容微微轉(zhuǎn)過,眼神中殺意畢露。
“查出來是誰做的么?”
“回稟血使大人,從弟子們的尸體來看,那功法著實稀奇,已經(jīng)飛鴿傳書讓冉州的人在武庫比對,暫未有結(jié)果!”
項歌轉(zhuǎn)過身,將刀橫在身前。
“敢殺血神教的人,膽子著實是不小??!告訴當(dāng)?shù)氐逆?zhèn)武臺,封鎖伊州排查氣息,滅了寒雪門后即刻前往伊州,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!”
“諾!”
身前七人快速朝著寒雪門最后的余孽而去。
項歌拄著刀滿目陰沉。
血神教這些弟子都是蕭仁親自傳功教導(dǎo),但凡有死傷都得匯報到冉州,眼下死了六個,這是對他們的挑釁,當(dāng)?shù)氐拈T派是肯定沒有這個實力。
六人聯(lián)合起來即便是數(shù)個合元境也無法取得便宜。
看來這出手的人多半是二品通天。
這樣大的老鼠他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見過了,要是查出來是誰,一定要好好招呼!
……
數(shù)日后。
項歌帶人趕到伊州,見到了那些被殺的血神教弟子。
當(dāng)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口時。
項歌眉頭擰起。
一擊斃命,而且這尸體上殘留的氣息,著實是讓他感覺有些陌生!
不像是正常修行者的靈力殘留。
周圍鎮(zhèn)武臺和當(dāng)?shù)氐墓賳T連氣都不敢喘!
血神教的弟子死在這本就讓他們感到棘手,如今這位陛下眼前的大紅人親自到來,更是讓他們站立難安。
“從武庫比對有結(jié)果了么?”
項歌看著身旁的血神教弟子沉聲道。
“回稟血使大人,數(shù)日比對結(jié)束,沒有任何一個門派功法符合!”
項歌抱著手眼睛微瞇。
“這倒真是奇了怪了,刺史大人,敢問最近這幾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?”
被點名的官員立刻走出弓著身道。
“回稟大人,經(jīng)過下官等人查探,在血神教這幾位死傷的不遠處,有一家人孩童在差不多的時候被偷!
附近的百姓也在那時聽聞過呵斥之聲!
二者……二者間或有聯(lián)系!”
“只是呵斥沒有打斗?”
“回稟血使大人,下官查探過,現(xiàn)場的痕跡極為干凈,多半是一擊斃命,連殺六人!”
鎮(zhèn)武臺的鎮(zhèn)守使走出躬身道。
項歌皺著眉呼出一口氣。
“將他們的尸體封存送去冉州,我會向陛下親自匯報!”
血神教的弟子死傷必須要抓到兇手,確定血神大法沒有泄露。
眼下雖然他們死的干凈,但誰也不敢保證這個風(fēng)險!
只能先將消息傳回冉州。
況且他們尸體上的這股靈力著實是陌生的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