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懷瑾人都傻眼了。
“臥槽,你們別抓我,別抓我!”
霍宴行慢條斯理拿出手機(jī)查看時間:“你持刀械入室搶劫,差點傷人,情節(jié)惡劣,估計也會被拘留個十五天?!?/p>
“正好,十五天后,我起訴你的的案件剛好開庭,你又可以無縫銜接了?!?/p>
霍懷瑾氣得眼眶通紅,幾十歲的大老爺們,眼淚說來就來。
“大哥,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?!?/p>
“求你了,放我一馬,放我一馬好不好?”
霍宴行微微抬手,示意張姨收拾屋子。
隨后,他攬著沈言的肩膀,帶她走到餐桌旁,開始享受一天的早餐。
這動靜有點大,宋淮景剛從房間里走出來,就看到霍懷瑾被警察抓走的一幕。
他嘖嘖搖頭。
“霍總啊,你們家一大早還上演入室搶劫呢。”
“這可真是夠熱鬧的?!?/p>
霍宴行瞥了他一眼,就回想起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,對宋淮景毫無半分好臉色。
宋淮景冷哼出聲,打趣道。
“霍總這是怎么了?”
“難道是昨天追求我不成,惱羞成怒。”
好了,這話一出,霍宴行是真的要惱羞成怒了。
沈言剛把一塊三明治塞進(jìn)嘴里,就聽到他們在討論這么勁爆的話題,當(dāng)即放下手里的東西,瞪大了雙眼。
“什么?”
“你們……之間……”
“還發(fā)生了我不知道的事?”
霍宴行也放下了咖啡,冷冷瞥宋淮景一眼。
“沒有!”
“就是有!”
霍宴行和宋淮景兩人齊齊開口,直接把沈言整不會了。
“不是,你倆到底怎么了?”
霍宴行直接打斷。
“沒什么?!?/p>
“吃飯吧?!?/p>
宋淮景憋著笑,看著霍宴行被他氣得要死要死的樣子,他就很開心。
目的達(dá)成,就不再糾纏了。
畢竟,不能把人逼進(jìn)絕路。
清晨陽光很好,灑在大街上映得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。
但是,除了一個人之外。
霍連城沒想到,自己一把年紀(jì)了,還得拿著錢,屁顛屁顛去拘留所給自己老伴交保釋金。
路上,碰到幾個老熟人下象棋。
他們笑著跟霍連城打招呼。
“老霍,這么早起床出來下棋?。俊?/p>
“來來來,咱們來嘮嘮嗑唄。”
霍連城尬笑幾聲。
“出來鍛煉鍛煉身體,你們先忙,先忙啊……”
說完,霍連城逃一樣地離開了那破地方。
他加快腳步,心里卻酸澀一片。
想他老霍以前也算是朋友圈里有頭有臉的人物,怎么今時今日就混成了這副田地?
霍連城不知道,他走過去后,那幫老人看著他的背影,指指點點。
“哎,你們聽說了嗎?這個老霍啊,家里現(xiàn)在是亂成了一鍋粥!”
正在下象棋的老頭輕蔑一笑。
“當(dāng)然聽說了,他家那檔子破事,比八點檔的電視劇還狗血?!?/p>
“好像是說,兒子留洋回來,連個屁都不會,”
另一個老頭接著話說:“對對對,而且他兒子還娶了個二婚老婆,前陣子不是說懷孕了嗎?結(jié)果,誰知道,最后居然查出他兒子無精?。 ?/p>
這話一出,眾人噗嗤哄笑。
霍連城走了好一段路,終于到了拘留所。
他急忙進(jìn)去交完保釋金后,終于見到了幾天不見的老婆。
周蘭被關(guān)了幾天,渾身的傲氣褪盡。
她一見到霍連城,就撲上去嗷嗷哭。
“你個死老頭子,怎么這么久才來交保釋金啊!”
霍連城有些無奈。
“你被判拘留三天,我也得等你拘留的時間夠了之后,才能來交保釋金啊。”
周蘭抬手抹了抹眼淚,忽然就悟出一個道理。
其實人生在世,也不一定非要爭那一口氣。
俗話說得好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
只要先蟄伏起來,以后總有機(jī)會翻身。
然而,周蘭抬起頭朝外面看了幾眼,卻根本沒有找到霍懷瑾的身影。
她連忙問。
“就你一個人來嗎?兒子呢?”
她見到霍懷瑾了,一定得勸勸對方現(xiàn)在想辦法跟霍宴行服軟。
可是霍連城卻疑惑搖頭。
“不知道啊?!?/p>
“我一大早起來,就沒見著他。”
“會不會是,他心里煩悶,一個人散心去了?!?/p>
周蘭心覺不對,但還是嘆了口氣。
“但愿吧?!?/p>
他倆話音剛落,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放開我,你們放開我!”
周蘭看過去,神色大驚。
“懷瑾!你怎么了?”
霍連城順著周蘭眼神的方向看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好大兒,被兩個警察壓著,被帶進(jìn)拘留所。
“這是……”
一名警察確認(rèn)了他們是霍懷瑾的父母后,便告訴他們。
霍懷瑾因為入室搶劫,已經(jīng)嚴(yán)重妨礙社會公序,被拘留十五天。
霍連城人都傻眼了。
“不是吧?”
“我才剛把老伴弄出來,自己兒子又要進(jìn)去?”
周蘭被關(guān)幾天,已經(jīng)心情郁悶。
再看到這種情景,整個人完全接受不了。
她情緒突然激動,白眼一翻,忽然朝后倒去。
“老伴,老伴!”
周蘭暈倒了。
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躺在了醫(yī)院病床上。
病房空蕩蕩,只有霍連城一個老頭子顫顫巍巍地給她倒水。
“你醒啦?”
周蘭偏過頭去。
她寧可自己一輩子醒不來。
霍連城嘆了口氣。
“算了?!?/p>
“事已至此,還想它干什么?”
“兒孫自有兒孫福!”
周蘭無語死了。
自己兒子馬上就要坐牢了,還有個屁的福。
她極力讓自己平息怒火,卻怎么也消不下去。
“等著吧,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么罷休的。”
“他們長房敢讓我們?nèi)拷^種,我也不會放過他們!”
霍連城無奈搖頭。
何必呢?
沈言吃完早餐,準(zhǔn)備開始工作的時候,手機(jī)里突然傳來一條短信。
是霍星初所在的高中發(fā)的。
沈言低頭一看,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霍宴行,霍星初高中邀請我們?nèi)ビ^摩他們軍訓(xùn)呢。”
“要不,咱們帶倆崽子過去湊湊熱鬧?”
她十分好奇,曾為黃毛的霍星初,軍訓(xùn)起來會是什么樣子。
霍宴行見她十分有興趣,自然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“也好。”
“順便看看,霍星初那小子在學(xué)校有沒有惹禍?!?/p>
萬一又變成一中扛把子,那就糟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