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南笙察覺到霍宴行和宋淮景兩人相互使眼色,疑惑地問了嘴。
“趁著咱們阿言現(xiàn)在感動著,你們還有什么招數(shù),趕緊都使出來吧?!?/p>
宋淮景嘆了口氣,拿出一個箱子。
那是他之前一直抱著過來的東西。
沈言看著箱子,疑惑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宋淮景低頭拆東西,頭也不抬地回道:“煙花?!?/p>
沈言有些詫異地看向霍宴行。
“在這放煙花?”
她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狗男人花樣還挺多啊……
霍宴行看她的表情不對,還以為她擔心安全問題,連忙解釋。
“你別擔心,我早就申請到了焰火燃放許可證,也跟有關部門做了報備?!?/p>
“煙花也不是很多,不會對安全造成影響?!?/p>
隨后,他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也不會對環(huán)境造成傷害?!?/p>
畢竟,前段時間有一位行為藝術家和某個服裝品牌搞了個什么行為藝術,在戈壁灘上炸了一堆煙花。
直接造成環(huán)境污染。
沈言還為此吐槽過幾次來著。
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沈言哪有什么拒絕的理由。
她微微挑眉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讓我們一起欣賞欣賞好看的煙花吧?!?/p>
宋淮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,把煙花擺放好,然后大喊一聲:“放煙花咯!”
隨著“咻”地一聲,一條火星子朝著天空的方向竄去。
夜空被點燃的瞬間,萬千星火驟然綻放。
眾人抬眼望去,只看到一片流光溢彩。
“好美啊?!?/p>
沈言忍不住感慨。
從小她就喜歡看煙花,因為炸開的一瞬間,像是一場盛大而短暫的夢。
趙秀蓮這些年總是端著個架子,躲在老宅深居簡出。
也很久沒看過煙花。
她仰起頭,露出一抹笑。
“老頭子,你看這煙花多好看吶?!?/p>
突然間,她明白很多事情。
這山水好看,親人的笑容好看,煙花也很好看。
她應該讓自己的心大些,更大些,這樣才裝得下秀麗山河。
能握得住手邊的幸福。
從前那些日子真是,太蠢了!
煙花下,霍宴行轉(zhuǎn)頭定定地看著沈言,滿眼溫柔。
而另一邊,宋淮景也扭頭癡癡地望著蔣南笙,一臉惆悵。
經(jīng)過這么一遭,霍宴行和沈言和好是板上釘釘?shù)氖铝恕?/p>
可是,他和蔣南笙什么時候才能復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宋淮景很嫉妒。
嫉妒得想咬人。
幾秒鐘后,蔣南笙察覺到不對勁,扭頭一瞥,恰好對上宋淮景那幽怨的目光。
她嚇得虎軀一震。
隨后,悄咪咪朝旁邊挪了挪腳步。
這個宋淮景,該不會還記恨著剛才被她肘擊的事吧?
很好。
她往旁邊挪了幾步后,宋淮景的眼神更加幽怨了。
他就想不明白了。
自己有那么招人厭嗎?
十幾分鐘后,一場絢麗的煙花秀結束了。
眾人開始清理垃圾,打掃現(xiàn)場。
野外露營雖好,但愛護環(huán)境也很重要。
臨走前,霍宴行打電話給洛青,讓他安排人過來輕掃煙花綻放完后的痕跡。
當晚,一行人來到了沈言的酒樓吃飯。
宋淮景大手一揮,點了二十多個菜,擺得一桌滿滿當當。
哼哼,好你個霍宴行。
叫你整那么出挑。
這極大增加了我追人的難度。
那我只好化悲憤為食欲了。
我吃吃吃。
吃窮你。
沈言這家酒樓的特點就是大而全,里面包羅萬象,涵蓋了天南地北的美食。
期間,沈懷民嘗了一口香辣蹄花后,贊不絕口。
“不錯不錯,這味道挺正宗啊。”
“言言,你請的這些廚師挺厲害的??磥砭茦巧膺€挺好吧?”
沈言揚了揚眉毛:“還不錯?!?/p>
“開業(yè)期間我做了一些優(yōu)惠套餐,把幾個特色菜組到一起,把鏈接上到平臺,邀請各大博主前來探店?!?/p>
“我自己的賬號也時不時更新一些酒樓后廚的做菜視頻,主打的就是讓大家看到我們的菜品是真材實料?!?/p>
“而且我還跟旅游團談成了合作,讓他們把那些來京城旅游的游客,都直接拉到我這家酒樓吃飯。”
“最后嘛,當然是麻煩霍總介紹朋友哈哈哈哈——”
畢竟,誰會放著人脈不用?
見女兒都有了主意,沈懷民便點了點頭。
怪不得,他剛進屋的時候,就看到樓下擺了好幾桌,不知道是旅游團還是升學宴。
反正,熱鬧得很。
聽到這,趙秀蓮詫異地朝沈言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說得有條有理,頭頭是道。
以前她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這個兒媳婦這么有才能?
就憑她能把幾個孩子教育好,能把這么一個大酒樓管理好,就已經(jīng)甩喬微幾條街了。
一想起喬微這人,趙秀蓮就氣得肝疼。
當初她真是豬油蒙了心。
竟然會相信那么一個死綠茶。
要是人生能重來,她一定會在學生時代,就對沈言好一點,再好一點。
說不定現(xiàn)在,就不是這種局面了。
可惜,世上沒有后悔藥。
晚飯過后,眾人在包廂聊天,沈言則拉著霍宴行到后廚轉(zhuǎn)悠了一圈,隨即抽查各個部門的工作。
把酒樓賬目都看了一遍,沒問題后,他們才帶著長輩孩子們,開車回家。
兩位長輩各回各家。
沈言則坐車回到了別墅。
玩了一天,開心是開心,累也是真的累。
沈言沖進浴室里洗了個澡,隨后便躺在床上靜靜等待睡眠。
誰知,她一個不小心撞倒了霍宴行的外套。
“吧嗒”一聲。
有個東西從他衣兜掉到了地上。
“嗯?”
“這是什么?”
沈言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是兩塊許愿牌。
但是一塊表面的顏色都掉了,另一快顏色還很鮮艷。
霍宴行什么時候又去偷偷許愿了?
她把木牌反過來,卻看見兩行字。
「愿我此生能嫁給霍宴行,讓他以后別再氣我了!??!-沈言?!?/p>
「愿此生與沈言在一起,永世不分離。我愛她。-霍宴行?!?/p>
沈言心里一緊。
忽然就想起了,這是他們先前跟宋淮景逛街時,霍宴行在大榕樹下許的愿望。
原來,他真的愛她。
愣神間,霍宴行從浴室出來,帶出一股水汽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