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行看到霍星初的同時,也看到了前面那輛可疑的面包車。
他大吼。
“攔住前面那輛車!”
霍星初神色一顫。
自己老爸向來冷清冷臉。
能讓他情緒這樣波動,一定是發(fā)生了天大的事。
霍星初忽然把車靠邊停下,身后的宋景深一臉懵。
“你爸不是讓你攔下前面的車嗎?你停車干什么?”
霍星初微微轉頭:“下車?!?/p>
宋景深十分疑惑,但還是照做。
誰知,他剛下車一秒,霍星初車子開到最大馬力,突然急速朝前飛馳。
宋景深站在原地,神情驚恐。
“臥槽,你不要命了!”
霍星初那個架勢,不像是要攔下面包車,而是想要直接撞上,面包車!
這他媽根本就是自殺式襲擊?。?/p>
宋景深嚇得人都傻眼了,扯著嗓子大喊:“霍星初,你別亂來!”
下一秒,另一輛機車跟他擦肩而過。
那是一輛二手破機車,但是速度依然出奇的快。
更離譜的事,這輛車子上坐的,是霍宴行……
宋景深在原地僵了一秒,隨即扯著聲音喊:“叔叔,你也別亂來??!”
隨后又是兩個人騎著機車呼嘯而過。
他頭皮都麻了。
“這些人都怎么回事???”
“一個兩個挺大年紀了,怎么不讓人省心呢?”
話音剛落,他就看到霍星初騎著機車直接攀咬上面包車尾,然后沖到了半空之中,三百六十五度旋轉了幾圈。
宋景深深吸一口氣,連忙抬手捂住眼睛,不敢再看。
沈言被塞進面包車里后,就被老胡拿刀子抵住脖子。
“霍太太,你放心?!?/p>
“我們只是求財。”
“只要你配合,我們不會傷你性命。”
聽了這話,沈言懸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。
誰知下一秒,突然一個男人騎著機車,從天而降。
隨后,用一個帥氣的壓彎,把車子橫在了面包車三米前。
老胡哪見過這陣仗,當即晃神:“這怎么回事?快剎車!”
隨后,車上的人摘下頭盔,冷冷看向面包車內(nèi)。
沈言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來人竟然是霍星初!
她神情緊張,瞳孔震驚,卻不敢大喊大叫,生怕刺激到了車上這兩人。
沈言眼珠子一轉,顫著聲說:“繞道吧,那就是個不知輕重的年輕人,別跟他一般計較……”
隨后,瘋狂朝霍星初使眼色。
別逞強,趕緊跑。
可是,前面開車的男人臉色陰狠。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我撞死你!”
沈言嚇得神色驚恐,再顧不得其他,拼命大吼。
“不要!”
隨后,面包車加大馬力,朝著霍星初的方向撞過去。
沈言嚇得淚水奔涌。
“霍星初,快跑!”
霍星初身子沒挪動半分,臉上絲毫不慌,甚至唇邊露出一絲冷笑。
就這?
那也太小看他這個扛把子了。
霍星初把手伸進兜里一掏,抓出一大把圖釘,朝著地上用力一撒。
然后,慢條斯理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,在心里默數(shù)。
三、二、一……
“嘭”地一聲,面包車倆輪子爆了。
前面開車的男人一時沒留意,腦袋重重地撞在前排玻璃,隨后陷入眩暈。
老胡手里的刀也被震落在地。
沈言顧不得腦袋疼痛,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,立即拉開車門想下車,卻被老胡拽回去。
他氣急敗壞:“媽的,你敢跑?”
沈言頭發(fā)被扯得吃痛,她一生氣,直接伸出倆手指朝著老胡的眼睛上戳。
說起來,這還是蔣南笙教她的損招。
以前兩人一起學跆拳道的時候,蔣南笙就對宋淮景那套頗有說辭。
“阿言,你別聽宋淮景說的什么格擋沖拳?!?/p>
“要真遇到危險了,第一步,直接猛戳對方的眼睛,第二步用力踢他的襠部,第三步溜之大吉!”
果然這招很奏效。
她手指戳過去的瞬間,老胡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沈言立馬開門下車。
老話原本還想再追,突然感覺到腦袋劇痛。
“嘶——”
他倒吸一口冷氣,扭頭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個霍宴行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上來。
他冷著臉,一拳打碎玻璃。
帶血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老胡的腦袋上。
沈言剛下車,就被霍星初拉到了一旁。
他神色關切,緊張地看著老媽。
“媽,你沒事吧?”
沈言緩緩搖頭,卻看到開車的男人拿著一把刀出來,朝著霍宴行的方向狠狠砍下去。
“霍宴行,小心!”
她驚聲尖叫,卻看到霍宴行側閃,靈活躲開。
緊接著,霍宴行一個兩儀肘,把男人撞飛出去幾米遠。
刀子應聲落地。
沈言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霍星初忍不住驚嘆:“臥槽。”
“我爸好身手……”
緊接著,霍宴行彎腰撿起地上的刀,朝著男人緩緩逼近。
“霍星初,帶你媽走?!?/p>
情緒已經(jīng)到了盛怒的極點。
但是他怕沈言看到自己兇殘的另一面。
霍星初聽后,立馬拉著沈言上車。
“媽,這里交給老爸,咱先撤?!?/p>
“可是——”
沈言還沒可是出個所以然來,就被霍星初連拉帶拽弄上了機車。
他騎著車子,帶著老媽,在路上飛馳而去。
沈言擔心霍宴行,頻頻回頭。
結果卻看到又來了兩個機車男,他們手里拿著木棍,直接把老胡和那個男人包抄了。
男人見勢不對,想跑,卻被汽修店老板一個掃堂腿絆倒在地。
霍宴行抓著刀,緩緩走上前。
他抬腿,踩在男人的手背上,漸漸用力。
“我老婆都敢動,想死?”
男人心里一驚,額頭瞬間冒出大量冷汗。
他的手指骨,被這個男人一點一點,踩斷了!
車上,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想偷偷溜走,卻被霍宴行一根木棍丟過去,砸得跪倒在地。
“霍總……”
“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。”
老胡跪在地上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求求你,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,再饒我一回吧?!?/p>
霍宴行半跪在地,拿刀身拍打老胡的臉。
“我太給你臉了是不是?”
老胡嚇得魂都散了。
霍宴行在公司的時候,總是一副文質(zhì)彬彬的模樣。
可現(xiàn)在,他整個人陰冷得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