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周平津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差。
這晚,他寸步不離地守在蘇酥身邊,對蘇酥的照顧,無微不至。
翌日一早,老張拿著他的行李來醫(yī)院接他,鹿霜和王媽也拎著剛熬好的雞湯粥來了醫(yī)院。
周平津馬上要出發(fā)去機場,蘇酥躺在病床上,依依不舍,看他的眼神都能拉絲。
“周六就回來了,這三天,你在醫(yī)院好好養(yǎng)身體,沒事的時候就看看考研的書?!?/p>
周平津話落,低頭去親吻蘇酥的眉心。
他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深色的西裝,白色的襯衫搭配黑曜石的袖扣,淡藍(lán)色的斑點領(lǐng)帶,腕間露出一截光澤耀眼的金屬腕表。
整個人豐神俊朗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越看,蘇酥越覺得他是這個天底下最帥最好看的男人。
想到這個男人是自己的,也只屬于她,她就竊喜不已。
“嗯?!彼芷浇虻囊陆?,巴巴地望著他,“你會每天跟我視頻的吧?”
周平津笑,毫不遲疑地點頭,“會?!?/p>
“平津,酥酥?!?/p>
這時,鹿霜和拎著保溫桶的王媽一起出現(xiàn)在病房門口。
“周公子,少夫人。”
周平津頷首,“母親?!?/p>
“媽媽,王媽。”蘇酥也叫人。
“平津,我看老張在樓下了,你是不是該出發(fā)去機場了?”鹿霜說。
蘇酥聽她這么一說,拽著周平津衣角的那只手趕緊松了,然后去推他,“是啊,時間不早了,你快點走吧,我沒事了,你不用擔(dān)心?!?/p>
周平津看她一眼,而后沖鹿霜點頭,“嗯,現(xiàn)在出發(fā)?!?/p>
鹿霜慈愛地點頭,“你放一萬個心,我和王媽會照顧好酥酥的。”
周平津笑著點頭,“那是自然?!?/p>
他又看蘇酥一眼,這才離開。
等他走了,鹿霜坐到病床邊,看著蘇酥慈愛問,“肚子還痛嗎?”
“還稍微有一點點?!碧K酥回答。
鹿霜溫柔又慈愛地點點頭,“做女人,是要比男人辛苦的,不說別的,光懷孕生孩子的這一條痛苦,就是男人永遠(yuǎn)無法體會的,所以,不管男人怎么樣,咱們女人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?!?/p>
蘇酥點頭,“嗯,謝謝媽媽,我知道?!?/p>
她真的知道嗎?
總是嘴巴上答應(yīng)的又快又好,可真遇到事情,就又什么都拋到腦后了。
鹿霜也無奈。
遇到蘇酥這樣的兒媳婦,也只能耐著性慢慢教了。
這時,王媽盛了熱粥端過來。
鹿霜接過,吹了吹碗里的粥,舀起一勺道,“來,媽媽喂你。”
蘇酥搖頭,“媽媽,我沒事,我自己來就好?!?/p>
鹿霜抬眸看她一眼,笑著點頭,把手里的粥遞給她,又去給她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板。
蘇酥將粥碗放到小桌板上,自己慢慢吃。
鹿霜坐到一旁的沙發(fā)上,看著她道,“聽平津說,你自己復(fù)習(xí)考研的資料有些困難,我聯(lián)系了一位京大美術(shù)學(xué)院退休的老教授,是位奶奶,讓她隔一天來指導(dǎo)指導(dǎo)你復(fù)習(xí)怎么樣?”
為了蘇酥各方面能更上一層臺階,周家真的是不遺余力的。
蘇酥遲疑一下,“會不會太麻煩?”
鹿霜慈愛地彎唇笑,“不會,只要你能學(xué)進(jìn)去,一切都物有所值。”
蘇酥點頭,“媽媽,我會努力的,謝謝您。”
鹿霜要上班,在病房待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,王媽和專業(yè)的護(hù)士在病房照顧蘇酥。
蘇酥沒事做,又暫時不能下床隨便活動,便拿了考研的復(fù)習(xí)資料,認(rèn)真地開始看。
其實那些考研的知識對她來說,并沒什么難度,需要深度理解的東西并不多,最多的是死記硬背。
她只要認(rèn)真,就可以做好。
在病床上認(rèn)真看了兩個小時的書,正打算下床活動活動,手機響了,竟然是周易凡打來的。
她以為,上次跟周易凡說清楚了,她在國外,周易凡在倫|敦,他應(yīng)該不會再來煩她了。
猶豫一下,她還是接了電話。
“姐姐,我回國了,我可以去見你嗎?”電話一通,周易凡興奮的聲音立刻傳來。
蘇酥有點兒無語,“抱歉啊,我現(xiàn)在挺忙的,沒時間再教你畫畫了。”
“姐姐,你不用再教我畫畫,我就去看看你,如果能跟你一起吃個飯,那就更好了?!?/p>
蘇酥蹙眉,“如果沒什么事,還是不要見了吧?!?/p>
“好吧,那等姐姐你不忙了再說!”手機里周易凡的聲音,明顯有些失落。
但下一秒,他又興奮起來,轉(zhuǎn)了話鋒道,“姐姐,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,我從畫廊買的你那幅《都市夜歸人》,我爸要拿到港城三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上去拍賣呢!”
“去參加這次拍賣會的,全是港城甚至是全國的名流,都非富即貴,你的畫出現(xiàn)在拍賣會上,這樣一來,你一定會聲名鵲起,成為國內(nèi)頂級的畫師?!?/p>
蘇酥聽著他的話,不由的一怔。
港城三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她是知道的,因為有資格參加拍賣會的人,身份都不簡單,所以歷來的關(guān)注度都極高。
只是她從未想過,有一天自己的畫會出現(xiàn)在拍賣會上。
但她的畫既然通過畫廊,賣給了周易凡家,那周易凡家要怎么處置她的畫,她自然不可能再有話語權(quán)。
不過,不管怎樣,她的畫能出現(xiàn)在港城三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上,是好事。
多多少少對她的名聲都是有幫助的。
“周易凡,是你讓你爸把我的畫送到拍賣會上的嗎?”短暫的怔忡后,蘇酥問。
“不是啊,是我爸覺得你的那幅《都市夜歸人》畫的太出彩了,所以才打算捐出去,拿去拍賣的?!?/p>
周易凡聲音興奮,像個孩子,“姐姐,你要相信自己,你就是最棒的,你的畫在拍賣會上,一定能拍出高價的?!?/p>
“嗯。”蘇酥點頭,心情不錯,“謝謝你啊,易凡,但愿如你所說吧?!?/p>
“姐姐,一定會的,你會越來越好,越來越出名,然后成為世界頂尖的插畫大師的?!敝芤追舱f,對蘇酥信心滿滿。
“嗯,謝謝,我相信自己。”
因為心情好,蘇酥下午的學(xué)習(xí)效率挺高的。
這樣的狀態(tài),一直維持到周五上午,她出院之前。
在醫(yī)院住了三天,因為心情好,被照顧的也很好,所以她恢復(fù)的很好,到周五的時候,再下床活動,肚子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感覺了。
感覺就跟手術(shù)前一樣輕快了。
出院之前,醫(yī)生跟她和王媽仔細(xì)叮囑了注意事項。
張明成去辦了出院手術(shù),蘇酥換了衣服,王媽收拾好了所有東西,準(zhǔn)備出院的時候,蘇酥手機響了。
是她的理財師David打來的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