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江稚魚正跟她的弟弟江嘉禮和還有眠眠一起吃晚飯。
禮禮因為學習,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。
今天禮禮回家來,她特別高興,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。
原本胃口很好。
因為蘇酥這一通甩鍋和指責,胃口多少受影響。
她現(xiàn)在對蘇酥的評價只有四個字——不知好歹!
她一門心思想真心真意地對待蘇酥,將她當成朋友,結(jié)果到頭來,蘇酥卻將自己婚姻失敗的所有責任與錯誤,全部歸根到她和周平津的身上。
做人,怎么可以失敗成這樣!
“姐姐,是平津哥的老婆打給你的電話嗎?她跟你說了什么?”
禮禮坐在江稚魚的對面,看到江稚魚的臉色不太對勁,立刻緊張又關(guān)切地問。
眠眠就坐在江稚魚的身邊,看到江稚魚不開心了,她也不開心了,嘟起嘴說,“是酥酥,酥酥惹媽媽不開心了,那我以后也不喜歡酥酥了?!?/p>
“那個姓蘇的惹你了,她竟然敢惹你?!?/p>
這時,趙隨舟走進了餐廳,看到江稚魚明顯不好的臉色,他眼底當即翻涌起一抹戾氣,“她簡直是找死!”
“二哥。”禮禮叫人。
“爸爸!”眠眠也脆生生地叫他。
趙隨舟沖他們兩個點頭,走到江稚魚和眠眠中間的位置,一手扶在一邊的椅背上,俯身下去親了親眠眠的額頭,又扭頭湊近江稚魚,氣憤又心疼地問,“姓蘇的跟你在電話里說了什么,告訴我?”
“什么姓蘇的?蘇酥只要一天沒跟平津哥離婚,她就是你表嫂?!?/p>
江稚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“吃飯就坐下,不吃飯就出去?!?/p>
趙隨舟,“……”
他輕“嘖”一聲,“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受窩囊氣了,這完全不像你的性格?。俊?/p>
江稚魚聽了他的話,不禁好笑,“那你想怎樣替我出這口窩囊氣?哥哥?!?/p>
趙隨舟一臉云淡風輕地挑眉,“聽說周平津已經(jīng)打算跟姓蘇的離婚了,一旦他們離了婚,姓蘇的不再是周家人,那有什么不好辦的?!?/p>
江稚魚蹙眉,“你跟蘇酥是不是上輩子有仇,怎么總是那么不待見她?”
趙隨舟笑,來到另外一邊,拉開禮禮身邊的餐椅坐下。
傭人已經(jīng)替他上了一副干凈的碗筷,又為他盛了湯和米飯,恭敬地端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她上輩子跟我有沒有仇我不知道,反正這輩子,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,就很不舒服?!彼f。
“怎么說?”江稚魚追問。
“因為她第一次見你的眼神里,就有隱藏的敵意?!壁w隨舟說。
江稚魚,“……”
她驚訝!
到底是趙隨舟對她的愛,已經(jīng)融入血脈骨髓,還是因為他的觀察力異于常人的敏銳,才會第一次見蘇酥的時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蘇酥對她的敵意。
結(jié)合剛剛電話里所說對她的埋怨,足夠證明,趙隨舟看到的,是正確的。
趙隨舟端起湯來,喝了一大口,然后去看江稚魚,“第一次見的時候,我就跟姓蘇的說過了,讓她看好周平津?!?/p>
當時,是在裴現(xiàn)年的追悼會上。
休息室外,他第一次見到蘇酥的時候,就跟蘇酥明確地說了,江稚魚對周平津沒有任何意思,只把周平津當哥哥看。
并且,他告誡過蘇酥,讓蘇酥看好周平津。
潛意識,就是讓蘇酥努力,抓住周平津的心。
可惜啊,蘇酥不僅喜歡把別人的告誡一直當耳旁風,自己更加沒本事。
“現(xiàn)在,她自己搞出一堆爛攤子來,我們?nèi)齻€忙著替她收拾爛攤子,她拍拍屁股跑去散心旅游也就算了,竟然還有臉打電話來惹你不開心,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?”
趙隨舟說著,嗓音森寒下去。
他說的他們?nèi)齻€替蘇酥收拾爛攤子確實不假。
孟紹元那么多的罪證,周平津一個人,就算他再手眼通天,也不可能在短短兩天時間內(nèi)收集整齊。
這背后,趙隨舟和江稚魚功勞最大。
如今整個商界的大佬,誰會不服他們倆。
再說,李夫人的娘家人,是說動就能動的嗎?
更何況是讓李夫人的娘家徹底垮臺。
還有孟綰!李錦容唯一的女兒。
周平津背后若不是有他有江稚魚手上富可敵國的財富做支撐,他怎么敢這樣沒有顧忌?
李錦容想要為了自己的妻女而為難周平津,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趙江兩家對國內(nèi)全盤經(jīng)濟的影響力。
不論是趙隨舟還是江稚魚。
他們手上握著的,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寰宇創(chuàng)界和天樞集團,加一個趙氏集團。
這些年,他們投資的國內(nèi)外的高新科技產(chǎn)業(yè)無數(shù),是無數(shù)新興科技企業(yè)的大股東,為國家為民族科技的復興與崛起,為整個社會的經(jīng)濟,做出無數(shù)貢獻。
如果不是他們做了什么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,誰又會愚蠢到去動趙隨舟和江稚魚。
畢竟,現(xiàn)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趙隨舟和江稚魚這對兄妹,早就是利益一體,不可分割。
不論動他們兄妹誰,都是動了他們兄妹兩個。
“要不跟平津大哥說一聲吧?”禮禮提議。
“你們兩個別添亂了行不行?!?/p>
因為有趙隨舟和禮禮全心全意的維護,江稚魚剛剛的那點兒糟糕心情,一下子就全散了。
她給禮禮夾菜,又給眠眠夾菜,“蘇酥大概就是心情不好,找我隨便發(fā)泄了幾句,由她去了。她既然不把我當朋友,那我也沒有再為她的事操心的道理?!?/p>
“她和平津哥要怎樣,由她去吧,我絕不會再關(guān)心?!?/p>
趙隨舟看著她給禮禮和眠眠夾菜,卻不給自己夾,眼巴巴地看看她,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飯碗。
那意思,再明顯不過。
“這個給爸爸吃?!泵呙甙l(fā)現(xiàn)趙隨舟的意圖,將江稚魚剛剛夾給她的牛仔骨夾起來,要給趙隨舟。
趙隨舟沖小姑娘咧嘴笑,端起飯碗過去,接過小姑娘孝敬他的牛仔骨,“我們家眠眠怎么這么棒!”
小姑娘開心的也咧嘴笑了起來。
趙隨舟給小姑娘夾了一筷子菜,然后又把飯碗伸到江稚魚的面前,用眼神示意她,他想吃她面前的蝦仁滑蛋。
江稚魚斜睨他,“自己沒長手?”
趙隨舟笑嘻嘻,“長了,我剛剛還給眠眠夾了菜呢!”
“二哥,我夾給你。”禮禮都看不下去了,主動要去給趙隨舟夾菜。
不過,在禮禮伸手過去之前,江稚魚已經(jīng)夾了一大塊蝦仁滑蛋,然后放到了趙隨舟的碗里。
趙隨舟臉上的笑容,當即燦爛的跟一朵剛盛開的喇叭花似的,還殷勤地說,“謝謝泡泡!”
江稚魚,“……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