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江遇的襯衫,又是朝下趴著的姿勢。
一掙扎,半身風光泄露。
江遇騰出一只手來,重重一巴掌拍她屁股上,笑著戲謔,“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去死嘛,那我不得拉上你一起啊!”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方覺夏反應過來自己真空的狀態(tài),身體立馬老實下來,嘴巴上卻叫的更厲害,“江遇,你個畜牲王八蛋,你不是人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?!?p>江遇挑眉,“那行,咱們就一起作對鬼夫妻?!?p>“呸!”方覺夏不服務,“鬼才和你作夫妻?!?p>江遇睨著她,忽然就有點失去了逗她的耐心,壓平了唇角,嗓音也跟著涼下去,幽幽道,“方覺夏,你想清楚了,是要你們一家人都平安無事,繼續(xù)享受榮華富貴,還是憑你自己一時快活,坑慘所有方家人?”
方覺夏一聽他的話,頓時也沒有了嗷嗷叫的心情,冷靜下來想了想問,“江遇,天底下那么多女人,你干嘛就非得逮著我欺負?”
江遇挑眉,給出很中肯的答案,“因為你胸大,無腦!”
“去你媽!”方覺夏又跳腳,“老娘胸大壓死你?!?p>江遇勾唇笑,“行,你來啊!”
啊啊?。。?!
方覺夏要瘋了,“你這么沒人性,我嫁了你也不會愛上你的,永遠不會?!?p>“可以?!苯龌卮?,一本正經很認真的聲音。
方覺夏,“……”
這狗東西,太不按套路出牌了,她直接被他整不會了。
“那我要全京城最盛大的婚禮,全世界最昂貴的婚紗!”
“可以?!苯鲇终f。
方覺夏扭頭看他,真覺得他病得不輕。
“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?”
“你覺得有就有吧?!?p>江遇一臉云淡風輕,松開她,又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,命令的形式道,“明天,民政局領證?!?p>方覺夏獲得自由,直起身子便張牙舞爪地往江遇的臉上招呼。
像只發(fā)狂的小野貓似的。
江遇眼疾手快,再次鉗制住她的一雙手將人摁趴在桌子上,然后從后面壓下去,身體緊貼著她的,張嘴輕咬她的耳廓,嗓音低啞道,“怎么,又想干?。磕切?,現在滿足你。”
感覺到男人強烈的反應,方覺夏想掙扎,卻已經來不及。
……
家屬大院。
今天周平津準時下的班。
回到家的時候,蘇酥還在樓上畫室。
他上樓,走到畫室門口,蘇酥仍舊毫無反應。
不得不說,蘇酥專注作畫的樣子,才是最美最迷人的。
她舉著畫筆,在畫紙上寥寥數筆,便勾勒出一幅常人無法想象的生動又唯美的畫面。
其實,蘇酥真的很優(yōu)秀,至少周平津是這么認為的。
她的優(yōu)秀,和江稚魚是不一樣的。
畢竟術業(yè)有專攻。
每個人擅長的和想做的事情,都不一樣。
可為什么蘇酥的種種表現,總是會缺乏自信。
只是因為江稚魚嗎?
因為他對江稚魚的這份親情加友情,所以讓她變得不自信?
以至于,江稚魚變成了如今他嘴中小心翼翼的存在?
更讓江稚魚在蘇酥和他的面前,更是變得小心翼翼。
還是說,蘇酥聽了什么不該聽的,在她心里留下了不該有的陰影。
三人成虎。
有些話聽多了,假的,也會被當成真的。
畫室里,蘇酥完成線稿,正打算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的時候,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斂眉沉思的周平津。
她知道,最近的她表現的過于敏感,導致他在她的面前說話也變得謹慎起來。
這不是一對正常的和諧恩愛夫妻的表現。
她外公外婆恩愛一輩子,彼此之間說話,從來不會像現在的她和周平津一樣。
蘇酥明白,長此下去,她和周平津相處的只會越來越別扭,越來越不自在。
最終,他們分道揚鑣,曲終人散。
可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。
因為她愛周平津。
因為他的出色,因為他的好,她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。
她想像外公外婆那樣,跟周平津做一輩子的恩愛夫妻。
“老公,你回來了!”
盯著周平津看了將近半分鐘,見他仍舊在斂眉沉思,沒有任何反應,蘇酥站了起來,朝他走過去。
周平津聞聲,掀眸之間,臉上和眼底,已經釀出溫柔笑意。
他走進去,自然摟過蘇酥,“沒打擾你吧?”
蘇酥搖頭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我完成線稿才發(fā)現你站在門口?!?p>周平津提唇,視線落在幾步開外的畫架上,“看你畫畫,對我來說其實是種享受?!?p>這是對蘇酥非常高的評價了。
蘇酥眉眼彎彎地笑了,“你工作是不是很累?”
“日常而已,談不上累?!敝芷浇驌u頭,忽然話鋒一轉道,“酥酥,聽說最近插畫界的奧斯卡艾斯納獎正在報名投稿,你要不要試試?”
艾斯納獎,就是插畫師的奧斯卡盛宴,蘇酥自然是知道的。
但她以前投過一次稿。
結果遠不如她想象的。
她覺得艾斯納獎對華人有歧視,所以之后她就放棄了,再沒想過去艾斯納獎競爭什么。
眾所周知,一旦拿下艾斯納獎,便會成為全球炙手可熱的插畫師或者漫畫師。
“以前投過一次,成績很不理想,后來就放棄了。”她回答。
“是么!什么時候的事?”周平津問。
“六年前了。”
周平津笑,“六年了,你就不想看看,自己的成長有多大嗎?”
蘇酥望著他,咬唇,“你覺得有機會獲獎?”
“不再試試,怎么知道沒有機會?”周平津不答反問。
蘇酥蹙眉猶豫。
周平津自然不會逼她,一切由她自己選擇。
他之所以提議蘇酥去參加艾斯納獎評選,是因為最近的蘇酥真的過于敏感了。
她的過于敏感,多數源自她的不自信。
他看了蘇酥這幾年發(fā)表的所有作品。
她的進步,肉眼可見。
他不僅自己看了,也拜托插畫大師Freier看了。
Freier對蘇酥的評價也很高,同樣鼓勵蘇酥去競選艾斯納獎。
以她現在的作品成熟度,拿下艾斯納獎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這是Freier的原話。
Freier作為這一屆艾斯納獎的評委之一,她這樣說,便證明蘇酥的機會真的很大。
當然,他不會將Freier的話告訴蘇酥。
他需要蘇酥在不受任何人的影響下,做出自己的正確選擇。
就像他們的婚姻一樣。
蘇酥他們婚姻的實踐者之一,想要得到的,應該自己努力去爭取,更應該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而不是受他人言語的擺布。
“好,那就試試,反正如果沒評上獎的話,也沒什么損失?!币环m結掙扎后,蘇酥點頭同意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