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淚俱下地控訴,“原本我也不打算管,可他和他的三兒實在是欺人太甚,懷了孩子要生下來還另說,竟然明張膽,想從我手里拿走我陪嫁的別墅,讓三兒住進(jìn)去坐月子?!?p>“三兒剛剛就跟方時序撒嬌,說想要我名下的別墅,不然就肚子里的野種就不生了?!?p>“江綰一,你在胡謅什么,還不閉嘴!”方時序又吼。
“讓她說?!敝芷浇蛩﹂_他的手說發(fā)話。
蘇酥聽著,只覺得匪夷所思,離了個大譜。
但方梨和許愿聽著,卻是一臉淡定,也不知道,是不是比這更離譜的事情,她們也都聽過了,所以習(xí)以為常。
得到周平津的支持,江綰一也沒什么好怕的了。
她真的受夠了,忍夠了。
她眼巴巴望著大家,繼續(xù)哭訴道,“三兒說要我陪嫁的別墅,方時序這個畜生為了哄三兒開心,想都不想就答應(yīng)了,逼我把別墅轉(zhuǎn)到三兒名下,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——”
“江綰一,你再胡說下去,小心老子弄死你。”方時序又吼。
“老方!”周平津也一聲低吼。
“平津,這是我自個兒的家務(wù)事,你就算是官位坐的再高,也無權(quán)干涉我的家務(wù)事吧?”方時序笑著質(zhì)問。
因為真是TM丟臉了,江綰一真是把他的臉面放在地上,讓他的幾個兄弟踩。
“行,我不過問。”周平津也確實覺得,自己是多管閑事了,“但以后咱們也不必再往來了,你我的情份,至此為止。”
話落,他去牽起蘇酥就要走。
“平津,蘇酥!”江綰一慌忙撲過去,抓住了蘇酥的胳膊,“求你們別走,走了方時序會打死我的?!?p>蘇酥聞言一驚,扶住江綰一去看方時序。
“江綰一,你再胡說,老子待會兒真的打死你?!狈綍r序怒吼。
“方大哥,我敬你一聲大哥,沒想到,你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的?!碧K酥實在是看不下去,冷聲開口。
方時序氣糊涂了,對著蘇酥就罵道,“姓蘇的,如果沒有平津,你算老幾?你連踏進(jìn)這個院子的資格都沒有?!?p>聽著他說出這樣驚人的話,賀璽忙過去拽他,“老方!”
方時序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,再去看周平津,就發(fā)現(xiàn)周平津的臉上已經(jīng)染了一層霜色,目光也變得又冷又戾。
他心頭大怵!
昨晚開始,圈子里就有人傳,周平津?qū)﹂W婚的老婆寵的不行,跟護(hù)心頭肉似的護(hù)得緊。
他還不信。
不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女兒,也不像江稚魚那樣聰明有本事,周平津不過就是單身久了,隨便娶回來解解寂寞罷了,能喜歡到哪里去。
可此刻見此情形,他才知道,是自己估計錯了。
幸好,他剛才沒有對蘇酥說出更難聽的話來。
他原本其實是想說,蘇酥這樣的女人,給他C他都不屑。
“老方,我今天還就明擺著告訴你了?!?p>周平津開口,嗓音低沉冷冽,像淬了冰渣般,威嚴(yán)十足,“不管以前蘇酥是什么身份,現(xiàn)在,她是我周平津的老婆,任何人對她有一分不待見,就是對我周平津三分的不滿。”
“平津,弟妹,我就是剛剛氣糊涂了,嘴賤,你們千萬別介意?!狈綍r序陪著笑,揚手抽自己嘴巴子,“來,我自己罰我自己?!?p>江綰一何時見過方時序這副嘴臉,當(dāng)即便忍不住笑了,“方時序,你這樣欺負(fù)我,逼我,不把我和我們江家放在眼里,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江家是入不了你眼的商人,對不對?”
“哎呦綰綰,我的好老婆,你別在這里胡說了行不行。”方時序叫道。
“嫂子,這是你和堂哥的家務(wù)事,你們自己解決吧,別拉著周部長和小周夫人了?!狈嚼媾踔蠖亲娱_口道。
他父親能坐上如今的位置,還是靠趙隨舟提攜。
趙隨舟和周平津本是一家,她自然得處處討好奉承周平津和蘇酥。
江綰一聞言,朝方梨瞪了一眼。
她清楚,像方梨這樣的官二代子弟,跟方時序一樣,是看不上她這樣的商人家的女兒的。
她能求助的,也只有蘇酥了。
所以,她扒拉著蘇酥的手,就是不松,哭喊道,“方時序,我要跟你離婚,兒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我可以給你,但我的嫁妝,你要一分不少的還給我?!?p>“哎呦,你胡說些什么呀,我怎么可能跟你離婚了,果果也離不開媽媽呀!”
方時序說著,過來強(qiáng)行摟住江綰一,“走走走,跟我進(jìn)屋,別再這兒煩平津和蘇酥兩口子了,人家得早點兒回去造人呢?!?p>他說著,摟著江綰一強(qiáng)行往屋里拽。
蘇酥的手又被江綰一拉著,撕扯間,她眉頭皺了起來。
周平津見狀,凌厲的目光當(dāng)即掃向江綰一。
江綰一接收到他警告視線,心中一個寒噤,當(dāng)即松開了蘇酥。
周平津強(qiáng)勢將蘇酥護(hù)進(jìn)自己的懷里,又掀眸警告方時序,“老方,俗話說,虧妻者百財不入,愛妻者風(fēng)生水起。為了你自個兒的前程著想,好好善待身邊的人吧?!?p>話落,他直接牽著蘇酥上車,離開。
等他們兩個走了,陸也和方梨也要走。
陸也走到方時序身邊,勸道,“序哥,別人的話你可以不聽,但平津哥的話,你還是要聽聽的,畢竟有好兄弟在上面,有大事的時候,多少還是能幫一把的?!?p>方梨是方時序堂妹,也對道,“哥,外面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是圖你好的,你跟嫂子好好過吧?!?p>說完,兩個人就上車走了。
賀璽也去拍拍方時序的肩膀道,“老方,平津哥的話有道理,別一時色迷心竅,到時候落的一無是處,里外不是人?!?p>說完,他也走了。
許愿全程臉色寡淡地看完戲,跟著他一起離開。
“去哪,送你?”
上車后,賀璽問許愿。
他們兩個純粹的家族聯(lián)姻,毫無感情可言。
結(jié)婚領(lǐng)證三個月,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。
賀璽雖然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,可他心里藏著人,一個不可告人的人。
許愿則有固定床|伴,根本用不著賀璽。
“甭跟我客氣,拐出去到了路口,放我下來就行,有人接我?!痹S愿撩了撩頭發(fā),看著車窗外道。
“行,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?!?p>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