驢大寶有些意外,那就是,石佛寺坊市里,并沒有人單獨(dú)找過自已。
也就是說,沒有哪家商行,對他說的龍髓玉拍賣感興趣。
是真不感興趣,還是商量串通好的,準(zhǔn)備壓價,就不好說了。
現(xiàn)在的修仙者,都他娘壞得很。
“媳婦,我要去坊市里一趟,采購點(diǎn)東西,順便再去看看咱家在隱界里的新宅子晾曬的咋樣了,你有什么要買的沒?”
驢大寶從身后抱住谷玉真,當(dāng)著慕容蘭芝的面,在自家媳婦臉上親了下,笑著問道。
慕容蘭芝有些無語,做作,就跟自已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一樣,她又不吃醋,何況就憑著兩人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(guān)系,還沒感情,能吃上雞毛醋呀。
谷玉真含笑著搖頭:“沒什么要買的,早去早回!”
她不缺什么,上次男人不但給自已買了三件儲物法寶,還給兒子買了一件,除此以外,還給儲物法寶里放了幾千斤靈玉,她日常又不出門,都沒地方去花。
“好!”
驢大寶摸摸谷玉真的肚子,笑著道:“臭小子,好好聽你娘的話,不許欺負(fù)你娘,要不然等你生出來,看爹怎么收拾你?!?/p>
離開谷家府邸,驢大寶也沒搞什么交通工具,步行到石佛寺市場,也花不了多長時間。
“咦,主人,有點(diǎn)不對勁哦!”
小黑不點(diǎn)拉著驢大寶的手,輕聲叫了下,停下來,左右看了看,眼神里流露出思索的神色。
上午,十點(diǎn)鐘左右,陽光正好,街上也是車水馬龍,驢大寶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。
“哪里不對勁了?”
小黑不點(diǎn)皺了下小眉頭,嘟囔著說道:“我好像嗅到了大妖的味道,似有似無,但應(yīng)該不會錯?!?/p>
說著,猶豫了下,仰頭看著驢大寶:“要不,你把陰松婆婆放出來,讓她看看?”
從小黑不點(diǎn)提醒自已,驢大寶心里其實就已經(jīng)警醒了起來,這丫頭不會無的放矢,要論敏感,驢大寶和秦海茹綁在一起,或許都趕不上人家一個鼻子眼的。
驢大寶沒廢話,直接從識海里拿出邪祟棺,把陰松婆婆連帶負(fù)尸子都給放了出來。
陰松婆婆出來,眼神就有些異樣,目光周圍掃了一眼,半晌后,才把目光收斂回來。
小黑不點(diǎn)望著她,黑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問道:“有妖嗎?”
‘妖’這東西,跟邪祟還不太一樣,能算邪祟的一種,但邪祟不一定就是妖。
妖是由獸修煉成的,像什么狐妖啊狗妖貓妖的,還有就像易中海那種,不知名的老妖。
妖有時候并不是只存在深山老林里,更有些,喜歡待在鬧市,跟普通人生活在一起。
所以,有時候,你身邊的人,興許不是個人,是條狗。
陰松婆婆人老成精,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,在她眼里,甭管是人類修士,還是妖獸,都不過是血肉寶藥的一種而已。
“像是有,但藏的比較深,應(yīng)是個善隱匿的東西!”
聽著陰松婆婆的話,驢大寶點(diǎn)頭,不過對方不露頭,也沒出手攻擊的意思,或許是誰派過來,盯著他行蹤的眼線。
不過,普通的小妖,也不會讓黑太歲警覺。
心里覺得,這事情或許有點(diǎn)不太對勁,但臉上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繼續(xù)朝著坊市內(nèi)走去。
進(jìn)到石佛寺坊市里,驢大寶隱約覺得氣氛有點(diǎn)不對,街道上的人流都變少了許多,甚至有些商鋪,還關(guān)了門。
“你怎么這時候跑過來啦?”
溫小萍從旁邊的小巷里快步跑了出來,胖墩墩的身子,這會兒顯得極為靈活。
驢大寶看著她,不解的問道:“怎么,是坊市里出什么事情了嗎?”
溫小萍拉著他,朝旁邊,僻靜的角落里走去。
“對,出了大事!”
驢大寶稍微愣了下:“大事?”
“嗯,大事,并且跟你還有點(diǎn)關(guān)系呢!”溫小萍板著臉說道。
驢大寶皺眉:“跟我還有關(guān)系?那你趕緊跟我說說,到底出了什么大事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他這半個月,幾乎都在谷家府邸泡藥浴,修煉九陽煉體訣,連出來都沒出來過,什么事情能跟自已扯上關(guān)系啊?
溫小萍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:“這幾日,坊市被妖物偷襲,死了好些個人,但妖物卻不知所蹤,至今沒有捉拿到!”
“妖物敢闖進(jìn)石佛寺坊市內(nèi)作亂?殺了人,還跑出去了?”驢大寶瞪大眼睛。
腦海里突然聯(lián)想起,剛出來的時候,小黑不點(diǎn)的反應(yīng),心里咯噔一下子。
那妖物,該不會是要去谷家吧?
“誰說不是呢,太囂張了,百年之內(nèi)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了。”溫小萍深以為然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驢大寶皺眉,不解的問道:“那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溫小萍眨了眨眼睛:“慕容蘭芝是不是你從趙家搶走的媳婦?”
驢大寶面無表情的搖頭:“那肯定不是啊,搶,趙家能讓我嗎?那是媒妁之言,趙家成人之美?!?/p>
停頓了下,沒給溫小萍說話的機(jī)會,又不解的問道:“跟趙家有關(guān)系?”
“沒有!”
溫小萍搖頭!
驢大寶心里有氣,抬腳朝著她圓滾滾屁股上,就是一腳。
“你姥姥的,踢我作甚!”把人家溫小萍踢的都一愣,然后氣的跳腳叫了起來。
這丫的,什么毛病,這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踢自已屁股了他。
驢大寶沒理會對自已吹胡子瞪眼睛的胖丫頭,沒好氣的說道:“賣什么關(guān)子,趕緊說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哼!”
溫小萍哼了聲,極為不滿,又瞪了驢大寶一眼,咬牙切齒道:“再敢踢我屁股,就把你抓起來!”
“行了,別廢話了,趕緊說到底咋回事!”驢大寶沒理會她這茬。
溫小萍這才說道:“慕容蘭芝的母親金翠萍……”
驢大寶皺眉,打斷她:“金翠萍被妖物給殺了?”
溫小萍搖頭:“沒有!”
驢大寶:“……”
溫小萍又好氣又好笑:“你急什么嘛,聽我給你慢慢說,不要插嘴打斷我。
金翠萍雖然沒有被妖物殺死,但是金甲金家有人死了!”
驢大寶若有所思的問道:“誰死了?”
“郎炎坤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