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王八蛋,最好以后別落到老娘手里,要不逮著蛤蟆攥出尿,哼,你給我等著!”韓幼怡紅著臉,氣呼呼的罵道。
但要說是真生氣了吧,心里也沒有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,就是覺得,這臭小子嘴無遮攔。
自已不就是逗了逗他嘛,還至于老是記著,又沒有真坑過他,咋在他嘴里,就成去不掉的黑心娘們了呢。
“臭小子!”
韓幼怡深吸了口氣,平復(fù)了下心情,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來,撥打了一個號碼。
“對,一切聽從他的調(diào)動!”
韓幼怡電話是打給市九局那邊的,沒錯,她確實是升官了。
青龍山辦事處的職權(quán),一下子提高到了,僅次于省九局之下,可統(tǒng)管,調(diào)配市九局的人力資源。
不僅韓幼怡升官了,驢大寶這個青龍山辦事處的兼職副處長,那職位不也是水漲船高嗎。
吳老七把貨車開出市區(qū),然后朝著北邊一直開。
“估計今天的火車票是趕不上嘍!”藍斑斕坐在后排座椅上,依靠著驢大寶,笑吟吟說道。
趙大勇的面包車,遠遠吊著前面的貨車就行,不用跟太近,只要不跟丟了,別讓這家伙跑了。
驢大寶笑著無所謂的說道:“沒事,回頭讓青龍山辦事處,給咱報銷,另外韓幼怡那個黑心娘們,也答應(yīng)幫咱們找兩張軟臥票?!?/p>
猶豫了下,驢大寶笑著問:“斑斕姐,你要不也到青龍山辦事處,當(dāng)個兼職人員?嗯,現(xiàn)在青龍山辦事處,已經(jīng)成了九局,青龍山分局,可不是什么清水小衙門了哦!”
藍斑斕卻含笑著搖頭:“九局那種地方,進去容易出來難,姐還沒那么想不開,你呀,就不要慫恿我了,姐習(xí)慣了自由自在,不愛受他們的約束?!?/p>
驢大寶抬手摸了摸鼻子,干笑著說:“也還好吧,我加入省九局好久了,也沒感覺到有什么束縛的感覺?。 ?/p>
“好久?”
藍斑斕含笑著,搖頭說道:“滿打滿算,你才加入九局幾天呀,還很久,等你十年以后,或者百年以后,再跟姐說這話,我就勉強信你?!?/p>
她是大修,跟九局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,對這個部門,還是很了解的。
三大職權(quán)部門,七局最‘狠’,四局最‘陰’,九局最‘霸道’。
當(dāng)然這個狠,陰,霸道,說的都是做事風(fēng)格,并不是說人家就下作什么的。
驢大寶是自已感覺,加入九局的時間不短,可實際上,他也只進去了幾個月,還沒過年,真算不上是久,如果三年是新人期,他連半個新人期還沒過去呢。
兩小時,吳老七那輛貨車,往北邊山里開,兩個小時都沒停。
“這老小子的養(yǎng)殖場,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,就在市郊區(qū)?。 ?/p>
驢大寶嘴里嘟囔著,旁邊藍斑斕依靠著他,閉著眼睛打盹。
“就算是在市郊區(qū),也扎眼,估計是在哪個深山老林子里吧!”藍斑斕輕聲回道。
要不是她很享受,跟這個小男人待在一起的感覺,哪會這么傻跟著人家。
直接去過抓到吳老七,讓他領(lǐng)著去地方不就成了,遠途施展遁術(shù),不比車子跑的快嘛。
但是他沒提醒驢大寶,這樣也挺好的,時間有時候?qū)λ麄冞@些修仙的人來講,十足珍貴,幾個時辰,就能換個不一樣的路徑,由死變生,命數(shù)更改。
可更多的時候,時間就是一捧廢土,別說是幾個時辰,百年光陰,也不過是為苦等那絲機緣,其余并無太大意義。
價值無非是,你求的什么,身處何種情況下而已。
生不知何物,死,不知何時。
這是人,也是仙。
因為有藍斑斕在身邊,驢大寶就沒有把小黑不點和秦海茹她們從邪祟棺里放出來,人太多,自已這個老姐姐或許會覺得不舒服。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四個小時后以后,天都黑了。
貨車停到山道旁邊,吳老七從車上下來,站到路邊脫褲子撒尿。
趙大勇眼神依然呆滯,直接開到貨車后面幾米遠,也停了下來。
吳老七撒完尿,轉(zhuǎn)身扭動著肥頭大耳的身子,朝著后面的面包車走了過去。
“咦,你不是市里賣老鱉的那伙人嗎?跟著老子做什么?”
吳老七過來,打開面包車,駕駛室的車門,看到趙大勇的時候,稍微愣了下,皺眉不解的問道。
趙大勇眼神呆滯的看著他,沒有言語,甚至沒有思考。
“天也不早了,你也回去吧,我們跟著他走。以后啊,別干這種騙人的事情了,做多了,以后會消減兒孫福運的。”
驢大寶這話是對著前面趙大勇說的,倒是沒難為他,人家是騙人,等同于是姜太公釣魚,愚者上鉤,不起貪心的人,也上不了當(dāng)。
有錯,但跟驢大寶沒關(guān)系,也不在他的打擊范圍內(nèi)。
從面包車?yán)锵聛?,歪頭打量了吳老七眼,問道:“你就是養(yǎng)老鱉的人?”
吳老七盯著驢大寶,眼神有些陰沉:“我就說這老小子跟了我一道呢,原來是你們指使的,想干啥?”
他雖然肥頭大耳,但是個頭不是很高,最多一米七,寬度也有一米七,脂肪率很高。
并且驢大寶關(guān)注到了他的手掌,手掌寬大,異于常人,如果不是天生異稟,就是后天練過什么大手掌之類的硬功。
“不想干什么,就想查查這幾只老鱉的來路,走吧,領(lǐng)著我們?nèi)ヰB(yǎng)這些老鱉的地方!”
驢大寶說話的時候,精神力放大,龐大的神識朝著吳老七籠罩過去。
吳老七有點道行,不過還沒入境,算不上是修仙者。
眼神逐漸變的呆滯,身上黑氣收攏,要往印堂眉間凝聚,卻被驢大寶抬手,輕描淡寫的一揮,給打散了。
吳老七沒再多說什么,眼神呆滯的轉(zhuǎn)身,朝著他那輛貨車走了過去。
至于后面的趙大勇,自已開著面包車掉頭,回去了。
只是驢大寶沒想到,掉頭回去的時候,車子打滑,連人帶車翻進了山溝里,再跑出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成了個血葫蘆,眼神依然呆滯的,朝著山里走去。
坐在貨車副駕駛,驢大寶皺眉,味道不是很好聞,這個肥頭大耳的吳老七,竟然一邊開車一邊喝酒,還真是個不怕死的。
“開車不喝酒,喝酒不開車……不知道嗎?”